第四十六章伤心欲绝②
“夏依夕――你。”夜灏翎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来，我们走。”刚想拉起夜灏翎走，夜灏翎却呆坐在那边。
“不，就让时间停在这个时刻。这几月来，我生活得好痛苦。”夜灏翎楼着我说。
好怀念这个怀抱，这个怀抱在我最脆弱的时候闯入我的世界，令我爱上。但是现在却狠心地告诉我，这个怀抱不属于我！
“夜灏翎，我们是兄妹……”理智还是占上风的。不能再给他一点点的希望，我宁愿这些痛，我都承担。
“我们不是！在我的心里，你是我最爱的人。不是我的妹妹！”夜灏翎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夜灏翎……那些是错觉。”很清楚这是真的，但还是要自欺欺人。
“听你心跳的旋律。不是错觉。为了你，我可以放下所有一切的爱着你。”夜灏翎哭了。他哭了，他哭了，他哭了！
“不要这样……夜灏翎，不要这样为我。不需要。”我努力地为夜灏翎拭擦他的眼泪，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哭了呢？
心，临近崩溃的边缘。缕缕情丝扰乱了我的思绪。
“所以，你吸毒了。”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夜灏翎，那么好的他怎么可能去吸毒？！夜灏翎也愣了，其实他该知道，今天我找他的目的。
“那是自我折磨的一种方式。那些痛，都不及心的那份痛吧。”夜灏翎无奈地笑了。
“吸那个，很过瘾吗？”
“可以暂时忘记那些痛。”
“那……以后吸的时候，叫上我。”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既然是我害你这样，那我也要去跟你一起分享。”
“你疯了？”
“我没疯，只是陪你疯。”
“吸那个，对身体不好。”
“那你干嘛吸？”
“……”
“就这么决定，以后，我陪你一起痛快，一起痛。”
“你……明明就很爱我，为什么却要对我不闻不问？”
“我没有。我只是个负责任的人，我决不会……”
“决不会什么？不会扔下我吗？”
“没那个意思。夜灏翎，你误会了。”
“夏依夕，你瞒不过我。你就连自己也骗不了，又怎样自欺欺人呢？”
“随便你。”
“好！我把它戒了，以后，你就跟我在一起。”
“放下我们之间的感情吧。你是我的哥哥！”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夜灏翎的温柔、痴情、付出早已经超我所想象的。时光，请你逆转吧。
“我最讨厌你叫我哥哥。闭上你的嘴巴！那些感情，我放不下！如果你今天只是单纯地叫我放下感情，你现在可以滚了。”夜灏翎眼睛通红地望着我，那眼神，凄美、绝望。
“把毒瘾戒了。”
“不要！我绝对不可能放弃你。”夜灏翎倔强的脾气让我应付不来。
“夜灏翎，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那好，我要越陷越深。”鬼魅的一笑令我心寒。夜灏翎，我……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做。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任泪水滴落。
“不许哭……”那么霸道的口吻，竟找不到冰冷之处。
“够了，一切都停止吧。”绝望了。
“毒瘾，我会戒掉。但是感情绝对不可以戒掉。”他妥协了。
“先戒掉毒瘾吧。”我也唯有妥协了。
*
“你们就先回去吧。”我担忧地对站在门外等候多时的于晴、第五辰、蓝亦然。
“翎他没事吧？”于晴担忧地说。
“他已经答应我，他会戒毒。现在我先陪陪他。
“你能一个应付吗？”蓝亦然也是一脸担忧。
“我可以的。你们都回去吧。”戒毒？戒毒的人一般都得要有好大的决心和毅力，而且还要承受得了那种被万蚁咬的痛楚。夜灏翎怎么受得了？我怎么忍心看得了？
*
“从现在开始，我会盯着你。直到你戒了为止。”我已经把夜培铮提供的毒品全部都毁了。
“好啊，听你的。那至少得一个吻奖励下吧？”夜灏翎根本就若无其事。还是他已经受惯了那种痛？
“不。你先睡下吧，我在这看电视。”
“哦。”他轻易地放过我了。
诺大的房间，只有电视所发出的声音。好害怕看到夜灏翎犯毒瘾的样子。
渐渐地，我感觉到夜灏翎的呼吸不稳，浑身颤抖着，蜷缩着身体，躲在被子里，咬着牙，忍受着体内翻腾的痛苦。
“怎么了？毒瘾发作？”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要管我，现在你马上出去，把门锁上。”声音颤抖的夜灏翎令我好不安。
“我不能丢下你不管的，让我看看。”我刚以为掀开被子却被夜灏翎紧紧捉住了手。
“马上出去！”大吼大叫的他依然令我心难安。
“我会陪你的，让我看看。”我极力地安慰。
“出去！”夜灏翎依然大吼大叫着。
“我不出去！”说完便用力一扯，被子被我扯坏了。
夜灏翎脸色苍白，流眼泪，出虚汗，颤抖着，哆嗦着，咬着被子。
“翎，坚持下。你能熬过去的。如果你想咬，那你就咬我好了。”哭着喊着，也不能弥补我内心的那份难受。
“快……快……出去，我现在仅存一……一点理智。”痛苦扭曲了他的表情。他不再是温文儒雅，而是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看得我揪心痛。
“我不能放弃你，因为……”因为你是我爱的人。
“求求你，夏依夕。出去。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这些痛，我已经承受过多次了。没关系的。”他的苦苦哀求，我怎能无动于衷？
“没关系的，夜灏翎，我会陪你的。”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走……越走越远好。上次我犯毒瘾，把几个人都打得很伤很痛。你快走，我不想你的下场跟那几人一样！用手扣把我扣起来。”夜灏翎苦苦哀求，我的心就像被堵住一样。
“我不会把你扣起来的。我会陪你的啊。”
夜灏翎开始大力起来了，他不受控制了。
“夏依夕――”夜灏翎一脸仇恨地望着我。下一秒，他的唇便狠狠地印了上来。
我每挣扎一下，他的吻就深一些，到最后，他咬起我的唇来了。
“不……不……”口齿不清的我发出求救。
“那是惩罚。哈哈。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恨我？是我恨你吧！”夜灏翎活像个恶魔。让我不知所措。这个，就是他的真心话吗？真的是我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静静地看着夜灏翎，任泪水滑落，嘴里的血腥味也化成那苦，流进了我的心。这个就是我爱的人。我爱的人，他今天却说出恨我的话。其实，我也何尝不是对他说恨他？我活该！
“我对你，从来就没有恨。”泪水不断滑下，好不容易说出了几个字。他还是我爱的人，他只是暂时被毒品所控制而已。
“装！继续啊！”夜灏翎真的失去理智了！
马上，夜灏翎的吻又来了。浓重的血腥味在我嘴里。夜灏翎不但咬我的唇，他还用他那不长不短的指甲在我身上乱划。
每划一下，我就痛一下。那不是生理上的痛，而是心理上的痛。没想到，他的恨也可以这么深。
“贱！把眼泪给我收回去！”夜灏翎的话我仿佛听不见。
那一句句恶言直的心脏：痛。
夜灏翎开始掐我了。我感受到窒息的痛楚。
“放――手――”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少了。虽然极力拍打着夜灏翎，但他似乎没任何感觉。
“放――手――”越来越无力，是离死亡越来越近吗？
*
“砰！”门外的两个饭桶终于都有知觉了吗？得救了……
“夜灏翎――放手――快，把他们分开。”是夜培铮！
终于都感受到呼吸的美好了。夜培铮旁边十几个保镖站着。
“打戒毒所的电话，告诉他们有人要戒毒。把少爷架到车上，送去戒毒所。”夜培铮怒气冲冲地说。夜灏翎则是像发疯的狮子，不断大吼大叫。三四个保镖才镇得住他。
“不可以！不能把翎送到戒毒所。”我无力地说。这不是为面子，而是，把夜灏翎送去戒毒所，他肯定会受苦的。
“把夜灏翎架到车上送去戒毒所。夕夕，你说什么，爸爸都能答应。但唯独这次我不能答应你。小张，你等下把夕夕带去医院检查下。”夜培铮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要把夜灏翎送去戒毒所！
“不！爸爸……不……”不管我说得有多大声，夜培铮还是决定要送夜灏翎去戒毒所。这个，夜培铮也考虑很久了吧。
“，看你伤得很严重，我们去医院吧。”小张轻声说。
“哦。”
夜灏翎，希望下次见的你，不会是刚才那个被毒品所控制的你。
我轻轻闭上眼睛，任泪水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