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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有一次元旦晚会的时候，班长问所有的男生，如果爸爸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会先救谁。虺璩丣晓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栗东东坐在角落里面，看着前面那只纤长的手指缓慢的举起来。

　　 关赫说，先救离自己近的人，嘹亮的嗓音，响遍整间教室。

　　 当时有很多人指责他来着，栗东东眯着眼睛，想了很久。

　　 其实就是要珍惜眼前人的意思而已。

　　 栗东东使劲的拍了一下苏西的手臂，也不顾力气的重与轻，“就是有病！”

　　 苏西“咯咯”的笑个不停，他傻傻的看着栗东东，原来打是情骂是爱，就是这样来理解的。

　　 赶到饭店的时候，薇姐和颜妍早就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薇姐看到苏西的时候，端正了一下坐姿，随即又晕染出魅惑的笑容，栗东东埋着头，心里怪别扭的。

　　 装吧，装吧，看你能够装多久！

　　 薇姐说自己赚到钱了，要请大家吃饭。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钞票，红色的崭新的，耀眼的厉害。

　　 其实根本没几个人，栗东东拉着苏西来，也是薇姐的意思，她说，“栗东东，你带个男的过来吧，不然我们好寂寞啊！”苏西自然的被拉过来。

　　 门“刷”的直接打开了，关赫笔直的身子，还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看样子像是赶得有一点火急燎然的状态。

　　 刚好坐在栗东东的正对面，只要稍微抬下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高中那一会儿，座位都是老师安排的，但是只有栗东东和关赫的位置雷打不动，不是没有换，而是关赫的座位永远都在栗东东的身后一个。

　　 关赫告诉过栗东东，这样就好，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了，不需要转过头，不需要绕过很多人的身子。

　　 早就应该想到了，薇姐在这座城市，大家都认识的人并不是很多。

　　 “你好，关赫。”特有风度，关赫伸过手对着苏西。

　　 苏西握过去，“苏西。”

　　 饭局上，颜妍一直瞪个眼看着薇姐，两人的沟通状态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你们是恋人么？”关赫冷不丁防的冒出一句话，颜妍喝着橙汁，呛得够呛，薇姐拍着颜妍的背，可是两人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直向栗东东。

　　 “不是。”这句话是苏西说的，“不过，我倒是希望我们是的。”

　　 银质的勺子碰触在白色瓷器上，一杯特浓的咖啡苦的掉渣，栗东东连方糖都来不及放，一口闷了下去。

　　 入味之后，很醇厚，很香甜，咖啡的余味始终在嘴里蔓延着，栗东东切了几块牛排，毫不顾忌的往嘴里塞着。

　　 薇姐和关赫聊得很投机，就连颜妍也是诧异的很，原本毫不关联的人，现在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什么都可以聊。

　　 “关赫，你不是怪东东没给你去接风洗尘，就一直在责怪她吧！爷们要有爷们的气势，你别老是板着一张臭脸，没人欠你的钱！”薇姐扯着嗓子，递过一杯酒。

　　 酒精纯度很高，关赫一口就干了，一直以来关赫的酒量就很不错。他微微抬头看着栗东东，“她要是那会儿来了，我现在就不坐在这里了，没人想那么邋遢那么颓废的见自己曾经喜欢的人。”

　　 关赫把“曾经”二字咬的很重，生怕别人会听不到。

　　 栗东东拿着刀叉的手僵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以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