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更新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不是小莫在这里装可怜,是今天小莫真的很可怜,先是热的几乎昏掉,然后又晕车晕到头痛加恶心,周末了,19号小莫要参加一个好盆友滴毕业典礼,所以周六要上街去买“战袍”,生怕回来的晚耽误了更新,让我亲爱的读者失望的话小莫一定恨死自己了!
so,为了实现不断更的承诺,小莫在晕车之后更出了这一章,今天提前发出来,希望大家喜欢哦!现在小莫终于可以幸福的去睡觉觉了!要知道,小莫和大家隔着7个小时的时差,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35分了……亲爱的读者朋友,明天见!亲爱的周公,我来了!
啰嗦完毕,转入正文喽!(喜欢小莫这个小说的好朋友,别忘了收藏哦!)
******************************************************************
“别乱开玩笑!”苏安然不高兴的捶了他一拳,继而发觉慕千舟的脸上并没有嬉笑的迹象,并且眼睛始终无神的看着前方,眼神涣散,完全没有焦点,顿时意识到,刚刚那话是认真的,脸上立刻挂满了担忧的神情:“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突然看不见了?要请大夫么?”
慕千舟摇摇头:“不可,此事不宜为他人知晓。kenwen.com”
“那怎么办?”苏安然没了主张。
似乎感受到了安然的紧张和担忧,慕千舟安抚的捏了捏掌心里苏安然的小手:“本打算过些时日天气转暖一些之后带你出去散散心,顺便让你认识一下我的师傅,现在看来,这个行程不得不提前了!”
“你的师傅?是神医么?会治眼睛么?”苏安然不放心的追问。
“我师傅不是大夫,也不会瞧病,”慕千舟笑笑:“但是他是个世外高人,而我的眼睛也不是因为疾病来的,我现在能信任和指望的人,就只有他。”
见慕千舟这么说,安然也只好点点头,然后想到现在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忙开口说:“那好,那我们就尽快去找他!”
于是乎,第二天早上,当慕老夫人久久不见儿子媳妇来用早膳、差人到别院来询问的时候,得到的回复是少爷、少夫人不知所踪,房里只留下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慕千舟的笔迹,上面写着“我与然儿外出远游,不日即归,毋须挂念”。
慕老夫人好气又好笑的瞪着手里那张略显潦草歪斜的字条,心想着,原以为娶了媳妇儿能拴住儿子,哪曾想,媳妇娶进门,却被儿子给带野了,从一个人跑出去到处走,变成了小两口一起“出走”!
而此时,慕千舟和苏安然已经坐在了雇来的马车里,走出长安城了。
他们要去拜访慕千舟的师傅石中流,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帮助,使慕千舟的眼睛恢复视觉。
“为什么好端端的,眼睛会突然看不见了呢?”苏安然对于慕千舟的状况显得忧心忡忡。
慕千舟看不见爱妻的表情,但是从语气上已经足够知晓她心中的担忧和焦急了,纵使自己心里也很忧心,但为了不加重对方的心理负担,他对苏安然讲话时仍旧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其实我的眼睛并不算是突然之间看不见的,之所以会这样,不是急症,而是毒发。”
“毒发?”苏安然惊讶的坐直了身子,紧紧的抓着慕千舟的手:“什么毒?你昨晚出去中毒了?什么人干的?”
慕千舟拍了拍安然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莫慌,莫慌,这毒不是昨晚才中的,是那次在沥南县时为了救谢大人中的毒,始终没有找到解药。”
“可是,那次我明明按照你的吩咐帮你取出了暗器也敷上药了呀……”安然自责的泪珠一直掉:“一定是我太笨了!没有把你吩咐的做好,所以才……”
听出她语气里的哽咽,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滴落的湿热,慕千舟知道安然哭了,叹了口气,他摸索着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道:“傻丫头,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头上揽,这事与你无关,那暗器上煨的是种蹊跷的毒物,我这期间翻遍家中的医书、药谱也没有找到解药的线索,这么诡异的毒性,当日若不是你及时帮我医治,恐怕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那,你师父那里会有解毒的办法么?”苏安然从慕千舟的怀里抬起头,忐忑的问。
慕千舟略微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很客观的说:“我觉得应该有七八成的希望,我师傅是个隐居的高人,虽然平素不与世人接触,但是他的武功修为以及对毒物的认知绝对是屈指可数的,如果连他也无能为力,那这恐怕就只能是我慕千舟天命所归了!”
“呸呸呸!”苏安然忌讳的连忙用手去捂慕千舟的嘴,不想听他说丧气话,继而又有点好奇:“既然你师父是个神秘的世外高人,那你又是如何与他结缘的呢?”
慕千舟说:“我之所以能投到师傅门下习武,这都是我爹的心愿。”
“你爹?”苏安然惊讶的一愣:“可是听娘讲,爹生前是个志存高远的博学之士,并无任何的武学造诣,怎么会认识了这么一位神秘高人呢?”
慕千舟摇摇头:“这一点我也很好奇,但是我爹始终避而不谈,我也就无从问起,师傅是个性格有些木讷的人,不善言辞,他不想说的事情,没人能撬得开他的嘴巴。我只知道在我十岁那年,我爹一次外出回来,突然说是认识了一位学识渊博的文人,要带我去向他求教诗词歌赋,结果到了那里我才知道,其实我爹是要我拜师学武。”
“十岁开始习武?那到现在也有十六七年了呀!你习武这么久,为什么你娘她们都不知道呢?”这个问题其实一直都存在苏安然心里,只是现在听闻慕千舟习武的时间,让她更为好奇。
“这都是我爹的主意,”慕千舟无奈的说:“刚刚拜师的时候,我爹就对我说,要我把学习武艺的事情作为我与他和师傅三人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给其他人听,那时候我尚年幼,虽然不明就里,但是既然爹这么讲,我自然是要遵从。”
“那你是怎么想到要化身风无形的呢?”这是苏安然心里另外一个积存很久的问题。
慕千舟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忍不住问我这个问题的。最初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要真的利用自己的武功去做什么,一直到我爹病重,弥留之际他把我叫到床前,交待我几件事情,要我无论如何要答应他,一定遵从。”
好奇宝宝苏安然被勾起了好奇心:“哪几件事?”
“第一件事,我习武的事情不可以公之于众;第二件事,要将自己的力量用在正义之事上面,要多为民谋利;第三件事,永不入仕。”
“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会武功?”苏安然不明白了,会武功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为什么慕千舟的父亲一方面促成自己儿子习武,另一方面却又不愿意被别人知晓呢。
慕千舟思索片刻:“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依照我的揣测,我爹他之所以不许我讲练武的事情透露出去,想必是怕我因为此事而招惹麻烦吧。有一身武艺,关键时刻能够自保是很好,但毕竟树大招风,如果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儒生,可能自己以及身边的人都会比较安宁,但是一个习武之人,很多时候会身不由己的被卷入江湖纷争,这对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危都是威胁。”
安然信服的点点头,感叹道:“你爹他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又想让你有能力保护自身安危,又要让你保持原本的单纯环境!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旋即又想到另外的方面:“那是不是因为公公他说要你多做正义之事,所以你才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风无形,然后蒙面行侠的呀?”
慕千舟点点头:“你才对了一半,我确实因为爹临终前的那句话而萌生了这种念头,但是以风无形的身份那样行事,是我师傅的主意,而风无形这个名字也不是我自己随便取的,那是师傅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的名号,因为他做事神秘,来无影去无踪,所以当时江湖上便给他取了‘风无形’这样的名号,而原本师傅是应该继承师公的衣钵将他们那一派的武功传承下去的,但是后来他违背师愿选择了隐姓埋名,心里头觉得愧对师公,所以就要我用他当年的名号,也算是替他完成师公的意愿吧。”
“哦,我明白了,”苏安然了悟的点点头:“可是这些都可以理解,为什么你爹坚决不允许你入仕为官呢?照理说你们慕家书香门第,不是应该希望家里能够出一个当朝良相之类的,好光耀门楣么?”
“大概是因为我爹当年太过怀才不遇吧,并且我也无意于朝廷里的那些尔虞我诈,所以对于这个遗训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慕千舟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安然听。
苏安然双手捧着慕千舟的脸,定定的看着他现在因为失明而变得无神的黑眸,感叹的说:“现在只求你亲爱的老爹在天有灵,保佑你师父能把你的身体里的毒解掉,把你的眼睛医好,这样你才能继续完成他老人家还有你师父的心愿啊!”
慕千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间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把两个人颠得七荤八素,东倒西歪,苏安然更是因为惯性而栽向一旁,重重的撞在马车的墙壁上,疼的“哎呦”一声呻吟。
“怎么回事?”苏安然拦住摸索着想要弄清状况的慕千舟,把马车前面的布帘掀开想问问前头的车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她挑开厚厚的布帘,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感到心惊肉跳,也明白了为什么刚刚马车会有那么剧烈的颠簸。
车夫此刻正歪歪斜斜的依靠在马车的车厢门口,脖子上一条长长的伤口,几乎快要把他的头割下来了,鲜血还在汩汩的从车夫的颈动脉里涌出来,马车的外面呈喷射状溅满了血迹。
死人当然不可能告诉苏安然发生了什么,而苏安然也不需要发问了,因为答案就在眼前。
一排黑衣人,大约有七八个,此刻正拦在马车前,个个手握长剑,其中一人低垂的剑还在滴血,不用问也知道,那倒霉的车夫就是丧命于那把剑之下了!
这些人是谁?他们想要干什么?
慕千舟现在双目失明,而自己除了一点简单的防狼术,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偷偷权衡过双方的实力之后,苏安然觉得心头被一块巨石压住,能不能顺利的度过眼前的这个劫,对她来说,还真的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