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四个男的面对面坐着,咳咳,错了,是三个男的,一个女的,只是战绝凛的身份他们不知而已,除了战绝凛笑着,其他三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净霜澐的脸色冷的不能在冷,因为,寒儿是被战绝凛抱回来的,而且经过他们的时候,连一眼都没有看他们。
上官弦月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摇着折扇,带着浅笑的男子,藏于玄色衣袖下握紧的拳头显示他的情绪。
腾汐鹜慵懒的眼神看着战绝凛,没有话语,只是那沉着的脸色让人明显的了解她的不悦。
“皇上,本王说过吧,寒儿会醒过来的。”战绝凛率先打破室内的沉默,看着腾汐鹜明显不爽的表情,笑的有些得意。
“对,我该夸奖战王的运气好嘛?”一改刚才的不悦脸色,腾汐鹜笑的让人来不及适应他前后的变化。
“不用,本王的运气一向很好,不用皇上特意夸奖本王。”战绝凛保持着他那完好的笑脸,说的轻松毫不畏惧。
“好吧,那我们就来说一下,刚才的情景吧。”瞬间,那慵懒的笑消失,腾汐鹜眼神中折射的王者光芒足以让人害怕的退后十步。
可战绝凛却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摇着折扇,喝着茶,好像对面坐的不是曾经宣称不会放过他的人,而是坐着是他多年的好友。
“本王抱着自己的王妃,需要同皇上解释什么呢?”战绝凛放下茶杯,优哉的说道。
“战王搞错了吧,她是奕祯的皇妃,不,准确的说,她寒梦叶是我腾汐鹜的妻子,是我——奕祯皇长帝之后。”他腾汐鹜恢复记忆了,怎能容许他的女人留在别人的怀抱。
“寒儿如何也不会是你的王妃,我不会同意的。”夏季,净霜澐的语气却让人感觉处于寒冬。他净霜澐说过追随她一生,守护她一生,但那不表示要把寒儿交给一个他不认同的人,毕竟战绝凛绝对不是他净霜澐认同的人。
“我上官弦月爱的女人,绝对不会交给一个不爱他的人!而且还是断袖的人!!”没有了原本优雅温和的气质,此刻的弦月脸上有着某种的坚持,这样他才让人觉得有武林盟主的统帅之风。
“无论你们如何辨说,她已经是我战绝凛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了,而且。”战绝凛打了一个停顿,眼神带着有趣的笑意看了他们三个一眼。“现在的她记得自己是腾寒,本王的王妃。”
“什么意思?”腾汐鹜懒懒的看了一眼战绝凛,好似不是说假的。
“冷溟燊离去前的话还记得吗?不信的话,你们可以亲自去验证一下。”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战绝凛没有关系,最多他获益一点,他的身份,那个女人忘记了。
一行人离开书房前往轩意阁。
轩意阁内,香儿和凝儿听说主子醒了,赶忙的准备的吃的端来了。
“王妃,您终于醒来了。”香儿端着粥,来到寒梦叶的床榻前,眼中蒙着一层水雾。
“王妃,您可急死凝儿和香儿了。”凝儿把滋补的人参鸡汤放于桌上,也来到床榻前,带着哭腔说道。
“让你们担心了。”梦叶看着红着眼睛和鼻子的两个人,浅浅一笑的回道。
“王妃,来,先把这粥喝了,您好几天都没进食了。”香儿舀着一勺粥,喂着寒梦叶,王妃从中刀那天就没有喝过一滴水。
梦叶摇摇头,拒绝吃香儿喂的粥道:“我要等王爷回来。”
额?王妃的个性岂是愿意等人的,而且这个人还是王爷?香儿和凝儿对视一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那段她们不愿记起,不愿它实现的一段话,终究还是没有逃脱。
“王妃,你身体重要,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等王爷的。”没有办法的香儿只好如此劝说,却没有先到梦叶依旧摇头,坚持要等战绝凛。
“王妃,您就吃点,好不好?王爷很忙的,而且已经晚上了,王爷有公事要处理。”香儿不行,凝儿来,再劝。
“没事的,王爷说他出去谈话,一会儿就会回来的。”梦叶说的轻柔。
那小女人的样子让香儿和凝儿不敢相信,这是她们曾经拿花样百出的主子,那是曾经大殿上锋芒尽露的主子。
“我来吧。”一道绛紫色的身影跨入轩意阁,接过香儿手中的瓷碗。
“王爷,你回来啦。”梦叶含笑的盯着战绝凛,对于那后面出现了三个男的视而不见。
“寒儿……”虽然不太相信战绝凛的话,但是眼前的景象却有不得不让他们相信,净霜澐稍带试探性的口吻喊道。
慢慢张开小嘴,吃进战绝凛喂的粥,小声的问道:“是王爷的客人吗?”
“对。”战绝凛点点头,同样轻声回道。
“既然是王爷的客人,怎能直呼本宫的闺名呢?真是有点礼数也没有。”梦叶看着净霜澐,虽然不解他面色上的痛苦,但是还是不假辞色的斥责了一下。
腾汐鹜和弦月也不需要再多的询问,因为,仅梦叶的这一句话,就足够证明了战绝凛所说的,而冷溟燊也早就让他们做好准备了不是嘛?
可,为何,他们还是如此的痛苦,为何他们的感情就是不能顺畅了走下去?为何要一直折磨他们让他们经历如此的波折?
这边一人忙着照顾,众人忙着伤心,又一次,又忽略了警备,没有发现门口闪去的四道淡紫色的身影。
轩镜阁的花园中,那原本栽种的花瓣早已散落一地,不是自然的凋谢,而且因为某人的发泄而遭此下场。
“镜涯,那些花已经够惨的了,你就放过它们吧。”看着那已经只剩下枯枝,不能再称之为花的花,镜浅缓缓的开口,结束它们悲惨的命运。
“镜浅,我知道你有想法的,说说吧,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镜浛把玩着自己的一缕秀发,细长的桃花眼中闪过阴狠。
“王爷最讨厌不干不净的人,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坏治其人之身。”镜浅览过众人,那笑让人觉得狰狞。
镜涯,镜浛听后,也扬起了微笑,同样的魅人却也狰狞,这才是他们的真正面目,他们怎会任由一个女人欺负?他们真的如此懦弱?他们只是等待一个时机而已,而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镜洌树木的镜洌,树荫遮住了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听到的声音,很平很淡“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呢?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好吗?”镜洌这是在挽救他们最后的命。
“镜洌,不要把你的平淡一起加注到我们身上,我们不是你。”镜浅看着这个永远不会有任何情感的人,不知他是如何住进这轩镜阁的,因为,他和他们如此的不同。
该说的,他镜洌都说了,要寻死,那么,他也没有办法,转身走回自己的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