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狂妻,晋家老太太
晋少卿却遍寻不到原本说好要出来摆平一切的晋老太太,只有晋少炎出现在台上,拿着话筒对下面的人说:“各位来宾,不好意思,今天的婚礼其实不是晋少卿和慕容清两人的婚礼,而是晋氏正式收购慕容氏百分之五十股权的仪式,之所以由婚礼形式来进行,不过是个噱头,请大家见谅!”
“从今日起,晋氏,将正式成为慕容财团第一大股东,成为豪泰集团的掌舵人,首席总裁将由晋家二少,晋少卿担任!请大家欢迎晋总上台说话!”
底下的宾朋们简直要掉了下巴,怎么原本的婚礼变成了股权转让会?晋氏竟然收购了豪泰,百分之五十的股权,那不是慕容家原本掌握的所有股权吗?
换句话来说,慕容家彻底歇菜了,毅力在商界几十年不倒的慕容家竟然被晋家给打败了,这到底是唱的哪出戏?
只见晋少卿无奈地走上台,拿过话筒对台下微微一笑道:
“大家可以看到,其实今日所邀请的客人都是商界的朋友,慕容家派出慕容小姐来和我签署的不是婚姻协议,而是股权转让协议,之所以用结婚这个噱头,就是告诉商界朋友,晋家虽然收购了豪泰,但两家仍然是友好合作关系!”
这时候所有人才互相看了一眼,果然整个礼堂里,竟然没有慕容家和晋家的亲戚朋友,只邀请了商界人士。舒悫鹉琻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一出戏,根本就不是结婚啊,只不过那慕容清是闹得什么花样?既然不是结婚,干嘛要装的和弃妇一样,还打了人家纪晴光啊?
纪晴光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原来如此,看来一切都是晋老太太和晋少卿搞的恶作剧了,竟然耍自己玩儿,好啊,你们真是有胆子玩。
纪晴光恨恨地看了一眼台上还在说话的晋少卿,转身就要离开,她再也不相信这个混蛋了。
然而还没等她离开,台上的晋少卿突然喊了她一声:“小光,别走……”
众人的视线再度集中到要开溜的纪晴光身上,经过刚刚晋少卿和晋少炎的解释,大家都没再以为今天是纪晴光来砸场子,抢人家老公。
只不过仍然抱着怀疑的态度看着她,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让晋家最负盛名的纨绔二少对她这样情深意重呢?
纪晴光转过身来,左边脸还红红的,已经肿了起来,可见刚刚慕容清那一巴掌使了多大的力气。
她微微笑着,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现在的狼狈,对着台上的晋少卿说:“二少,玩够了就停下来,恕不奉陪!”
说完再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大步向礼堂外走去,她上辈子一定欠了晋少卿的,或许杀了他老妈,抢了他老婆,所以这辈子才让他可劲儿地折磨自己。
竟然这样玩儿她,她才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噱头,有用这种噱头来搞收购的吗?当她是三岁小孩,就算别人都是瞎子,她也看的出来,慕容清刚刚根本不是演戏。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她被耍了,这一切都是一场针对她的恶作剧,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和晋少卿这个混蛋脱不了干系。
“大哥,拜托,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你了,我去追小光!”顾不得许多,晋少卿太了解纪晴光的脾气,他凑到晋少炎耳边嘀咕了几句,就结束了自己的讲话。
然后匆匆追着纪晴光去了,留下晋少炎一个人面对所有人的质问和疑惑。
却没想到,追出去好远,都没发现纪晴光的身影。晋少卿一阵烦躁,这个女人别又给他躲到什么地方,找也找不到。
纪晴光刚刚走出礼堂,就被人拦截下来,本还想抗争一下,却听来人说是晋老太太请她过去说话。
知道今天这出戏必然是有晋家那个比巫婆还可怕的老太太的份,她也知道这个老太婆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所以也就大大方方地随着那几个黑衣保镖走了。
被带到晋家的大宅子里,晋老太太正在花园里抱着她心爱的柯基犬,晒太阳。
那悠闲自得的样子,是一点儿也没受今天婚礼现场混乱的场面影响,仿佛刚刚那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就是个闲在家里逗猫戏狗的慈祥老太太。
可是自幼深受晋老态毒害的纪晴光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个老太太慈祥,你看她明明在逗狗狗玩,但是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还偷偷瞄着她,分明在算计着什么。
晋老太太看她过来了,给了个眼神,示意她坐下来,纪晴光也不客气,大喇喇地就坐在了她对面,等着她开口说话。
晋老太太,看了一眼纪晴光肿起来的半边脸,但是没有什么大反应,只是笑眯眯地说:“小光啊,好多年不见啊,有没有想奶奶?”
纪晴光真是佩服这个老太太的厚脸皮程度,她会想她?拜托,是恨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好不好?
想起小时候晋老太太的恶劣行径,她就不寒而栗,别人家奶奶都无比慈爱,心疼小朋友,可只有这个老太太完全不,她比熊孩子还要熊,没事儿就爱搞些恶作剧来整他们几个小孩。
她想小时候之所以会和晋少卿那么爱折腾,都是受这个老太婆影响的。谁让她为老不尊,动不动就让她们吃苦头。
记得那时候她不过才七八岁,有一次到老太太家里玩,和晋少卿两个人正要到他们家花园里捉蚂蚱,却看到老太太一脸血躺在花园的草坪上。
还瞪着一双大眼睛,阴森森地看着他们,叫她吓得呀,当场就晕了过去,后来醒来才知道,这老太太闲的无聊,故意扮死人玩儿。还吵着说儿子天天忙工作,孙子又不理她,她太可怜才会这样。
后面还干过无数奇葩事,一会儿玩失踪,一会儿跟她们打赌,然后利用他们年幼无知,就把他们好不容易咱起来的零花钱给骗去。
反正她小时候是没少受这个老太太折腾,上了很多档之后,渐渐学会了反击,和老太婆斗智斗勇,加上晋二少也十分配合,两个人反而渐渐爱上了恶作剧。
纪晴光回想起过去的事情,虽然老太太奇葩了一点儿,但其实人也不坏,就是教会了她很多女孩子不应该学会的东西,让她从此以后与名媛淑女没有任何沾边儿的地方。
纪晴光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奶奶,呵呵……你说呢!”
“哎呀,我知道,你肯定很想念奶奶的嘛,你想想你小时候,奶奶对你多好啊,经常带着你和我家少卿玩儿,嘿嘿……”晋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脸红。
那叫带着她玩儿?简直要玩死她了好嘛?还有一次把她骗进了晋家的地下室那个黑乎乎的屋子里,后来竟然忘记了这茬儿,让她在里面呆了一整夜,从此患上了幽闭恐惧中。
要不是最后晋少炎找到她,恐怕她就要死在地下室里,她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对晋少炎产生了依恋感,后来长大了才会对晋少炎产生情愫。
纪晴光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奶奶……您不叫带着我玩,你那叫玩我!”
晋老太太一听,立马嘿嘿笑起来,仿佛想起来什么高兴的事情:“嘿嘿……小光啊,那时候多开心啊,你们现在都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再也不和我老太婆玩了!”
说到这里,晋老太太还有些惆怅,让纪晴光原本反驳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纪晴光闷闷地说:“那您也不至于开这么大的玩笑啊,你看看我这脸,几乎要毁容了好不好?”
晋老太太立马说:“这可不关我的事儿啊,都是少卿的错,他气你跟他睡了之后就跑路,与我无关的啊,奶奶真是冤枉啊!”
纪晴光一听,脸刷地就红了,可恶的晋少卿,竟然连这件事都告诉了老太婆,你看看那老太太现在用什么眼神看自己啊,以后肯定要被她一辈子当笑话。
“嘿嘿……小光啊,没想到你这丫头小时候那么调皮,长大了竟然还害羞起来了,脸红什么啊,奶奶又没怪你睡了我孙子就跑,虽然是你不对,糟蹋了我家黄花大孙子,但是好歹你也迷途知返了不是!”
晋老太太奸计得逞,笑得和狐狸一样,心想,小丫头还敢跟我斗,还得练个几十年。
纪晴光听了这话,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果然是晋少卿的奶奶,脸皮都死厚死厚的。
“奶奶……咱能不能脸皮稍微薄一点儿?”纪晴光气闷地说。
晋老太太依旧一副你奈我合的样子说:“小光啊,不是奶奶说你,这件事的确是你不对嘛,我家少卿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小伙子啊,你始乱终弃,我还不能说你两句啊!”
“奶奶,你再这样我可走了,晋少卿就是被你带坏的!”纪晴光说着真要走,简直被这个老太太气死了。
见纪晴光恼羞成怒了,老太太才收敛了戏谑的笑容,劝道:“哎哎哎哎……别生气嘛,奶奶不是好久没见你,逗你玩儿嘛!今天留下来吃饭,咱祖孙俩儿好久没见了!”
纪晴光这才又重新坐下来,说:“奶奶,你别以为你故意岔开话题我就放过你了,这件事儿肯定是你一手策划的,要不然凭着晋少卿他根本不可能这样做!”
晋老太太见纪晴光不依不饶地要追究她的责任,立马说:“小光啊,矮油,你看你这小脸儿,快快快,找张妈给你拿冰袋敷一下,别真毁容了,那少卿肯定跟我没完!”
说着就一骨碌站起来,一溜儿小跑就逃进了屋子里,那动作利索的完全不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纪晴光无奈地摇摇头,这个老太婆比狐狸还精明,不过她这次针对的人可不是她,而是那个没有原则的晋少卿。
不多时晋少卿也回来了,一进门就嚷嚷着:“奶奶,你把小光藏到哪里去了?”
晋老太太还在房里躲着纪晴光,一听到晋少卿回来,就知道自己不必再躲了,立马颠颠儿地跑出来,吼道:“死小子,谁藏你的宝贝啦,竟然对奶奶说话这种口气,看我不拿鞋底抽你!”
说着还真脱下自己的棉拖鞋就要上来打晋少卿,晋少卿见自己奶奶又开始耍赖了,立马制止住她,无奈地说:“奶奶,别闹了好不好,小光又不见了,你说过的,只要她出现在婚礼现场,你就会让我们在一起了啊,你干嘛又耍我!”
晋老太太这才停下来,没好气地说:“哼,你就知道想着你的宝贝小光,就不关心一下奶奶,没良心的!”
“奶奶……我哪有不关心你啊,我要是不关心你还能答应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害的小光误会我,这下我都不知道怎么哄她了!”晋少卿颇为懊恼地说。
真是拿这个贪玩的熊奶奶没办法,总是爱搞怪,想当年爷爷怎么会选这么个可怕的女人当老婆的。晋少卿忍不住责怪起去世的爷爷。
晋老太太嘟囔着嘴,有些扭捏地说:“那……那也不能怪我,哼……还不是你自己没用,追了人家十年也追不上,奶奶也是想帮你嘛!”
晋少卿无奈地摇摇头,叹息着说:“奶奶你不捣乱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能不能不要再帮忙了啊?快告诉我小光在哪里!”
原本还打算继续耍赖的晋老太太看到楼上突然出现的纪晴光,吐吐舌头,道:“哎呀……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奶奶 (头)疼的很,少卿啊,我就不陪你说话了啊!”
说完又一溜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开了一个小门缝,偷偷观察外面的情况。
晋少卿一抬头,就看到纪晴光手里拿着冰袋贴在脸上,一脸阴沉 的看着他,眼里还闪着怒焰。
晋少卿暗叫一声糟糕,然后就赶紧跑上楼去,纪晴光却转身进了客房,嘭地一声关上了门,还从里面反锁了。
“纪晴光,你开门,听我解释清楚行不行?”晋少卿在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