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但是当脖子被掐住,窒息的痛传来,呼吸困难,身体本能的像是离开水面的鱼儿一样使劲扑腾挣扎的时候,她才明白,恐怕不是梦。
梦,会有这么明显的痛吗?
不,只是梦魇罢了。
凌非拼命的安慰自己,可是那缠绕着身体的杀气是那么明显,窒息的痛也是那么清晰,有这么真实的梦吗?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凌非想要问,只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朦胧的眼睛能看到掐着自己脖子的人,有一双妖娆的紫罗兰色的眼眸,是隐形眼镜吗?确实够绚丽的。
这人的身上有一种隐约的血X气息,显然是长年在生死场中打滚才会有的,是杀手吗?凌非揣度。
最近有干了什么让人仇恨到将自己杀之而后快的事情吗?不就收购合并了几家公司吗?可是,她对那些被裁员的人遣散费很高啊。收购的时候虽然是玩了些手段,但也没有到仇杀这份上吧。她做事情,一向是留有余地的。难道是家族内的纷争?可是,她明明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了。虽然那些高傲不驯、性子冷淡的家伙们说不出口,但他们明明已经接纳了她作为家人了。他们绝对不会这样对她的。她相信那些自己全力守护的家人、亲人。
一定是梦魇。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凌非这样安慰着自己,身体挣扎的也越来越弱。
然后,金色的流光滑过,刺痛了凌非的眼睛。
是流星吗?那么或许能许个愿。
那么让噩梦结束吧,我想睡个好觉。明天还要出差呢。
凌非茫茫然的合上眼睛,怎么呼吸还是这么难呢?
呼――
好多了,终于可以痛快的呼吸了,只是喉咙痛痛的,这几天有些上火,大概是嗓子发炎了吧。刚才,似乎作噩梦了。
一定是被梦魇了。
小时候,邻居家的奶奶说,在枕头旁边放一把小笤帚,就能把噩梦打跑了,就不会怕梦魇了。
呜,明天一定要准备一把小笤帚。
这样想着,凌非合上了眼睛。
只是耳边很吵,她应当没有开电视的呀。难道是隔壁?都几点钟了,还有人看电视?
凌非茫茫然睁眼,一下子对上一双野兽一般的金色的眼睛。
那人的手掌伸向她的脖子,凌非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梦魇”,下意识的就害怕起来。
身体本能的躲闪着,只是那拥有野兽一般可怕眼眸的人却不打算放过她,她的挣扎似乎还激怒了那个人。
好痛。
不是梦吗?这次的痛,更真实、更剧烈。
凌非本能的用手拉那人的手臂,希望那人能放开自己,只是自己的力气好小好小,怎么回事?
凌非茫然。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有焦距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凌非发现那原本噩梦里的紫罗兰眼眸也在周围,然后他们在说着什么,一句听不懂。
金色眼眸的人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虽然摩挲着她的脖子,却没有再伤害她,宽大的掌心流过了些稍微有些冰凉的气息,之后,喉咙就不怎么痛了,甚至身体里也有气流在流转,然后整个人轻盈了许多,似乎精神也好了很多。
混沌的神智清醒了些,但打量四周之后,凌非却越发的迷糊了。
如果不是梦,自己是在梦游吗?
自己究竟到了哪里?
身体被衣料包裹起来,那个金色眼眸的人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凌非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这个身体好小,还有那双金色眼睛里的倒影是陌生的。
不可能,一定是在做梦。
是的,是个可怕的梦。
凌非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只是男人的声音却不断传来,完全陌生的语言,不是凌非曾经听说的任何一种。
如果不是梦,自己究竟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凌非茫然,无措。
似乎那些人争论了什么,然后,她被抛起来,然后一个有着火焰般头发的男人轻而易举的接住了她,甚至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丝毫的震动,就好像是两个人轻轻的交接一样。
那个似乎是梦魇里想要掐死她的紫罗兰眼眸的男人或者说少年,抚摸着她的额头,神情竟然带着些许悲悯。
嗯,似乎额头上有个突起呢,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然后,凌非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额头有一个暗紫色的水滴一样的标记,似乎是天然生成的,晶莹剔透,闪着流萤一样的光芒。
怪异,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紫水晶镶嵌在额头上嘛!
凌非倒是觉得那个印记很漂亮,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那玩意似乎是长在属于她的脸上的?
她什么时候有这玩意了?朱砂痣?不对,紫晶砂?
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有一头火焰般的头发,眼眸是暗紫色的,身上不时散发出些许血X的气息。凌非不适的皱了皱眉。不是这个人身体肌肤或者衣物上带有血X,血X的气息似乎是从这人的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仔细感觉,另外一个少年模样的人,似乎也有着同样的气息。
很讨厌的气息,让人感觉像是呆在血X地狱中一样。
凌非摒住呼吸,想要拒绝那样可怕的气息,只是那气息却通过身体的每一个毛孔纠缠着她。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凌非越发的茫然了,用手拉了拉抱着她的那人的衣衫。那人似乎没有发觉,只是和那个紫罗兰色眼眸的人打声招呼,就抱着她向外飞掠。
好快的速度,简直就像是火箭一样。
那人足不点地,脚不沾尘,踏水无痕。这就是所谓的轻功之类的吗?
渐渐的,凌非已经忘记了可怕的梦魇,只是沉浸在极速的畅快中……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