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黑色作掩护,人往往才会卸下白天伪装的面具,表现出真实的自我。
相处约有月余时间,不知不觉间已习惯有他的存在,风无痕白天头也不回决绝离去,迟到的离愁别绪在夜色掩护下袭上蓝宁心头,让她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沉甸甸空落落的,这种感觉很难受,独自对着跳跃的灯火静*许久,忆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记不清她是何时吹灭了灯火,衣服没换爬上了床。
蓝宁在黑暗中静静躺着,未曾入梦。
熄了不到一柱香的灯火又亮了起来,是谁无声无息潜入她的房里?还亮起灯在床前盯着她看?难道是认识的人?
就在来人前脚进入蓝宁房里,又有人后脚紧跟着悄悄跃上了她住的屋顶上,默默注视着房里发生的一切。
蓝宁闭着眼睛,假装正在睡梦中,心里不动声色猜测着来人……。
来人在床前打量了一会,听着她轻微的呼吸,没有温度的声音冷冷响起“芯儿,别装了,我知道你还没睡,起来吧,我有话要问你。”
既然被看破了,蓝宁也很干脆的从床上起来,因为她已从说话的声音得知来人是谁了。
睁开眼睛一看,来人果然是与她所猜无异,刚毅冷峻的脸近在咫尺,不是她几月未见的夫君皓玥川——是谁。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
“哼,难道这个时辰身为你夫君的我不能出现在你房中!”皓玥川一声冷哼,带出一句连讽带刺的话。
“王爷,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到东日王朝的京城来了?”蓝宁当没听到刚才他说的话,直接提出心中的疑问。
“哼,还好本王来了,要不怎么知道本王的安王妃这枝红杏都伸到东日王朝来出墙了!”一听她这话,皓玥川见到她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熊熊怒火直冲脑门,又是一声冷哼,一脸阴沉,语气冰冷到极点。
皓玥川这话说得,对蓝宁太有杀伤力了!
蓝宁听罢一激灵窜起,直接站在他对面睁大眼睛,冷冷瞪着他。
“皓玥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三更半夜跑来指责她红杏出墙,有没有搞错?
“白云芯,你既然敢做难道还不敢认吗?还需要说清楚什么,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皓玥川,你别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给你戴绿帽了?”他怒她更怒。
“哼,本王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么?”
“什么时候?在哪?和谁?你说出来,说不出来就是你皓玥川无中生有来污蔑我!”
“今天下午,就在这间房里,你敢说,你白云芯没有和一个易容的中年男子抱在一起?”
蓝宁一听,顿时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张张嘴,无话可说,谁让他那么巧碰见风无痕临别一抱呢!
“怎么,说不出话了?不说本王污蔑你了?”他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叫着,芯儿,说呀,说你没有,只要你否认,我就相信,他下意识的宁愿选择逃避来欺骗自己,也不愿接受令他痛心的事实。
谁料蓝宁好死不死的沉默了半晌,突然冒出一句无异于直接往他伤口上撒把盐的话来。
“既然你只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我还有什么好说,我能说的只有这一句,清者自清,信不信由你。”她心里烦燥得慌,实在不想再与他多费唇舌。
“好,好,白云芯,那你是承认——你红杏出墙了,是吧!”
“喂,皓玥川,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我胡说八道?哈哈,白云芯,本王还真是高看你了。”
此刻,皓玥川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俊逸的脸像罩了一层寒霜,浑身冒着兹兹作响的怒火,从他身上散发的热度,简直可以令他周围三丈之内的物体烧成灰烬,无一幸免。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