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的喧闹声,蓝宁转过头,纯净的眼眸载满疑惑。
她秀眉微拢,静静看着狱卒把三个穿着囚衣的人犯推进她的牢房。
“芯儿?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三人其中之一的女犯,约莫三四十岁年纪,此刻看起来虽然狼狈,但那脸型那五官却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她一进牢房,看见静立旁观的蓝宁,立刻上前激动地捉住蓝宁双手,十分吃惊地低呼起来。
“你是……?”
蓝宁看着慈眉善目、有些面熟的妇人,疑惑地问出声,素不喜与陌生人有肢体接触的她,竟奇异的并不排斥美妇人对她的触碰。
“芯儿,娘亲想你想得好苦啊!”
美妇人语带哽咽,面容悲戚。
“娘…娘亲?”
蓝宁吃惊地重复,侧头望向另外站着的两个年纪差不多大的一男一女,这么说,他们岂非就是白云芯的爹爹与大娘了!
皓玥天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真的扣个造反的罪名给白孟恬!
岂有此理,他为了巩固他的皇权,就可以随意残害忠良了吗?
蓝宁认为白孟恬是忠良那是有根据的,她在下江南去灵佛寺游历的路上,一路听到的尽是百姓对白孟恬称颂与钦佩之声!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既然白孟恬如此受百姓爱戴,那说明他肯定是一位贤相,是一个好官!
皓玥天呀,皓玥天!你如此陷害忠良,就不怕令天下臣民对你寒心么?
蓝宁心念电转,脑海一下联想起往昔的种种听闻……!
“芯儿,是为父对不起你,让你跟着受累了!”
面容沧桑,两鬓依稀可见有几缕华发,却依旧俊朗儒雅的中年男子亦走到蓝宁身边,颇显自责的望着她。
“爹……爹,您千万别这么说,是芯儿不孝才是!”
蓝宁生疏地唤着白孟恬,她心里着实有些呕,总觉得让她唤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男人做爹,她是吃了大亏的。
“幸好他们暂时还找不到你大姐与二哥,要不然,我们白家这一家子都……哎!老夫真应该听夫人的话,早日辞官退隐享享清福,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的下场……!”
听到白孟恬提起二哥,蓝宁脆弱的心脏突地停跳了一拍,神经反射的定定瞪着白孟恬,想起白时轩那令人窒息的疯狂爱意,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芯儿,你怎么了?是冷吗?”
“喔,娘亲,没、没有!”
蓝宁慌忙回答为她忧心的美妇人,瞥见白云芯的爹爹与大娘还在边上站着,她连忙岔开话题,假装热络地招呼他们坐下。
“爹,大娘,你们快过来这边坐下,咱们再慢慢说。”
看来他们并没发现白时轩对他妹妹白云芯那不寻常的情感,她还是不要多嘴说漏了,让他们多一层担忧增一分无谓的痛苦。
蓝宁也紧挨着白云芯的美貌娘亲坐下。
白云芯的娘亲由于有两年多没见过自己的女儿,此刻在牢房里意外重逢,忍不住执起蓝宁的手在一旁细细的问长问短,作为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心与担忧之情溢得满满的,蓝宁身心放松听着她絮絮柔语,不知不觉挨着她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蓝宁十分惊诧地发现,她的牢房里除了她自己,早已没了白孟恬等人的踪迹。
她皱着眉头还在揣度间,穿着明黄龙袍的身影已经悄然出现在她面前。
“白云芯,你可想清楚了?谋反可是诛连九族的死罪,你若坚持不肯交那东西给朕,你们白府一家,包括你那已给卫将军诞下一子的姐姐白云霜和仍然在逃的哥哥白时轩二人,他们,全都得死!”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