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的父母早逝,一直把隔壁老宅当成自己的亲人,对林河,他更是疼爱,所以听到林河的话,不禁红了眼睛,说道:“哥哥心里急着呢,你也一直都是我兄弟。”
隔壁的林江,看到林河过来帮忙,也想着过来示好,但外面太冷了,伸不出手,便缩着脖子回屋了。林江和林海之间的兄弟情早就在林婆子的碎碎念中下坡消磨殆尽,总觉得大哥抢了他的东西。
等林海和林江把茅草屋上的积雪铲下来之后,林漱玉已经烧好了粥,炖了腊兔肉。
林河闻到香味,肚子咕噜噜作响,当着大侄女的面,不由自主脸红了。
“爹,娘,二叔,吃饭了。”林漱玉轻声叫道,从锅里盛出来兔肉。
林河连连摆手,说道:“不用了,漱玉,我回家吃了。”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拿着扫把跑走了,他只是过来帮点小忙,怎么能在大哥家吃饭呢。大哥家什么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
林海没追上,心里有点失望。
林漱玉见锅里还有不少肉,说道:“爹,要不我盛点给隔壁的二爷爷?”
林海眼睛一亮,小声说道:“这・・・・・・这好像不好吧?”
林漱玉看了一眼父亲,小声说道:“爹,您现在还没看出来啊,隔壁老宅也只有二爷爷现在能镇住**奶。只要这二爷爷是个明白人,隔壁的大叔,三叔,小姑才能安分一些。”
对于林婆子这样的滚刀肉,若是林山没了,以后谁都没人能惩治得了。再者,这林婆子,林江这些人心里也只是小算盘,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顶多打一顿,所以培养一个镇得住他们的人,十分重要。
杜氏掀起帘子,走了出来,赞同说道:“他爹,昨天隔壁闹得那么厉害,老爷子身子骨也不大好了。如果我们不去看看,也会被人说成薄情寡义。”
“那好,那就盛碗兔肉送过去。”林海沉声说道,虽然他不说,也没去隔壁看,但他心里对林山还是十分挂念的。
“哎!”林漱玉脆声说道,拿了家里唯一碟子装了满满一碟子兔肉,说道:“爹,娘,还是我给送去吧。”
林漱玉还想趁机看看隔壁现在是什么情况呢,而且昨天林婆子受罚,起因也是和他们家有关,大人去不好,小孩子过去就没那么多禁忌。
林漱玉刚想端走,杜氏轻声说道:“等等!”找了油纸包了一个兔腿,“这个你偷偷给香草,你也知道的,有壮壮那小子在,香草估计吃不到几块肉。”
这些天里,家里经常吃肉,所以两个小妹兔腿没了,也不像以前那样舍不得,而且香草是她们的小姊妹,也愿意给香草兔腿吃。
林漱玉端着肉,敲门,是柳氏给开的门。
林漱玉赶紧把油纸包给了柳氏说道:“二婶,这是给香草的。”
柳氏一愣,旋即明白香草一直个大海哥家里的姐姐要好,便笑着收下了,装好,说道:“谢谢你了,你们家烧点肉,干嘛给来这么多啊!”
林漱玉脆声回答说道:“二婶,我爹娘听说二爷爷身子不好,送点肉给他老人家补补。”
柳氏是个明白人,便让林漱玉进来了。
林杏看到林漱玉,没好气问道:“你来做什么?”要不是隔壁的人作怪,父亲也不会要休了娘亲,娘亲也不会被打!这丫头已经歪了,想问题的角度和林婆子越来越相近了。
“小姑姑,这送点兔肉给二爷爷,**奶补补。”林漱玉好脾气回答。
林杏一看一碟子的兔肉,咽了口水,味道真香,脸色好了一些,说道:“算你们还有良心。”
吴氏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有肉,顿时眉开眼笑,说道:“哎呦,这是肉可真香!多谢漱雪了,我这就把碟子换出来。”吴氏非常热乎,一点都看不出来,昨天闹得那么凶的起因就是她的贪心。
林漱玉也挺佩服这吴氏的,能屈能伸。
听到外面有声响,林山出来了,看到林漱玉送兔肉,点点头笑道:“都是孝顺的孩子。”经过林湖退婚,林山是彻底想明白了,以后要和大海交好。那孩子不是占人便宜的人,对扭转他们家的名声,至关重要。
林漱玉拿着已经洗好的碟子,这吴氏也不是无可救药,林山精神状态还不错,林婆子也没有骂骂咧咧,老实了很多。
回到家里,说了隔壁的情况,林海,杜氏微微放心。
日子过得很快,眼看着要过年了,杜氏身体还没完全好,所以今年只有林海一个人去给杜钱氏送节礼。杜钱氏也不让林海吃亏,又给他装了一筐米,几颗白菜!
林漱玉亲自跟着父亲去街上置办了年货,送给族长和村里的要好的人家,一家一斤果子,一斤肉。
上次村里好些人家得了林海家的鹿肉,也纷纷送来了年礼。乡下人没钱,顶多是一斤果子或者几个白面馒头。
老百姓们忙忙碌碌,扣扣索索一年,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可以清闲几天。林海前几天把家里用的柴米油盐都准备好了,在除夕夜的前一天晚上,炸了萝卜丸子。
大年初一,林氏族人的男丁都去了祠堂祭祖!杜氏带着孩子们在家里准备纸钱元宝等杜海回来,就去给公公婆婆上坟。家里也准备了很多祭品,油炸的果子,鸡鸭鱼肉。这些都是有定数的,林漱玉不好偷拿给抽风二大爷,所以趁着跟着父亲去镇上置办年货的时候偷偷买了一只烧鸡,一壶酒。
上次见到二大爷的时候,那老头啃一口鸡腿,喝一口酒,想必这两样是抽风二大爷喜欢的。趁着杜氏呆着两个妹妹去串门子百年,林漱玉在家里看家,偷偷把烧鸡热热,温了酒,端到灶台上。
林漱玉拿出如意金钵,盘腿坐在柴火上,默默念经。就在林漱玉念经的时候,小狼崽子也非常听话地趴在她的身边,不像平时看到好吃的,就会扑上去。果真不一会儿,从灶膛子里飘出来一阵青烟,逐渐幻化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