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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诬蔑猜疑他和柯天翩,敖书烈早被满腔的怒意烧了理智。
“烈,你先走吧!我想和祈单独谈谈。”柯天翩突然大声打断,见毫无表情波动的仲傲祈,心里做了决定。烈如果在这,事情将会越扯越乱。
看向眸光坚决的柯天翩,敖书烈猜测到她的意思,不安地瞄了一眼仲傲祈,“我和小翩只是朋友,你不该怀疑的。”说罢,转身离去。
“祈,我知道撒谎瞒你不对,可当初――我们怕你……”柯天翩喃喃低语道歉,玉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满心满腹是悔恨与负罪感。
“怕我不能接受?”仲傲祈凉薄地笑了,打断她的话,残忍地讽刺:“怕是你自己心底也抵触残缺的我,所以才不敢、才怕告诉我真相,因为――在你的心底不由自主嫌弃失明的我!”
柯天翩诧愕呆愣地盯着他,悔恨和负罪感被他阴冷残酷的话语给赶跑了,她盯着他,久久不能言语。
“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了……”仲傲祈双手抱胸坐在床上,慵懒地讥讽。她的沉默,让他更有借口羞侮她。
“我说过――只要仲傲祈有需要,我柯天翩就不会离开他。不管你变得怎样,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柯天翩真诚地表明自己的心意,黑玉般的眸深情似海。他只是突然知晓自己失明,受到打击才会迁怒残忍对她,只要给他时间适应,他会恢复的。
“现在不需要了!”在柯天翩打开病房门准备离开时,仲傲祈冷淡的话语清晰地传入她的耳里,她握住门板的手紧了紧,没有回头看他,而是仰起头忍住泪离开了。
火红的法拉利跑车急驰在高速公路,冰冷的寒风带走敖书烈的怒火,令他冷静下来,“Shit,傲该不会是……”
片刻后,跑车转头往医院的方向驰去。到了医院,敖书烈焦急地找寻柯天翩,终于在医院公园的长椅上找到了她。
此刻的她心伤凝望着远处,让敖书烈一阵心疼,“小翩!”
见她没有反应,敖书烈坐到长椅上,低叹了一口气,“我刚才在想,傲知道失明真相后,倨傲狂妄如他最没法面对的可能就是心中最爱的人。”
顿了顿,他凝着眼看她:“他大概觉得自己给不了你幸福,甚至他还没调试好自己的心情,就想逼走你、气走你。他的转变很突然不是吗?毕竟再强悍自信的人遇到这种事,自信也免不了会下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烈,谢谢你!”柯天翩阴郁的心情突然镗亮起来,她抓紧敖书烈的手,轻松地笑了。她要努力卸掉他这种想法……
病房
“啊……”仲傲祈对着讨好他喝汤的女人极其厌烦,她为什么这么热心?不耐地挥手,碰巧打到了柯天翩手中捧着的碗,滚烫的汤汁浇痛了柯天翩白皙的玉手,她手一歪,碗应声而碎。
怔在当场,柯天翩直盯着那碎裂的碗和撒了一地汤汁……她花了三个多小时熬的汤就这样被他打翻了,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心里还是免不了悲伤。
“拜托以后别熬这种会毒死人的汤,我很讨厌!”仲傲祈突然掠过一丝邪笑,凭着感官猜测,伸手把眼前呆愣的女人猛地拉到自己的怀里,他坐在椅上抱住她,挨近她的耳垂低喃:“亲爱的,想谋杀亲夫另觅佳偶,嗯?”见她没回应,搂腰的手加力,似乎想扭断她纤细的腰肢。
柯天翩紧咬住下唇,忍住手背烫伤传来的灼痛和腰上的重力,对这样变幻阴噬的仲傲祈实在很无语,他的话似乎越来越恶毒了,动作也越来越粗鲁了。
哎,好怀念那些他温柔体贴的日子,他对她从来都是那样宠溺和疼爱,让她深切地感受他的爱。现在――他却每天想着法折磨她,可她却怨不起他。
爱情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具有无穷的魔力,让人为之着迷。爱有时很脆弱,有时却很坚强,坚强到即便她已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依然痴心的爱着,从不后悔。
“在我面前,居然还神游,在想念别的男人吗?该罚。”仲傲祈见她一直沉默,嘲笑道。突然凭着感觉手捏住了她的下鄂,严酷的薄唇寻找着她的唇瓣,发狠地吻住她红润的唇,霸道掠夺的吻,似乎想抽光她肺里的所有空气,让她窒息而死。
“唔……”实在太过于难受,柯天翩双手锤打他的胸膛,极力地想推开他。
这时仲傲祈突然离了她的唇,大手捏住她抵在他胸膛的两手,另一只手却大刺刺地由下探入她的衣内,沿着她的曲线摸索而上,剥开她胸前的蕾丝内衣,折磨般地发狠用力她柔软的雪峰。
“嗯……”虽然疼痛但却有一丝快感,柯天翩忍不住逸出一声呻吟,随即酡红着脸咬紧下唇。
仲傲祈突然停止逗弄她已坚挺的红莓,笑得邪里邪气,“翩儿,是不是想要?求我啊!虽然我的眼睛失明了,但论床上功夫不会输给敖书烈的,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说罢,薄唇便吻上她的唇,双手也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恶毒的话令柯天翩有些燥热的身躯冰冷起来,她用尽全力推开仲傲祈,脸上流下孤苦的泪潮,她悲伤地咆哮,“仲傲祈,我知道你现在做的一切是想逼走我,但我不会退缩离开,你放弃吧!不要再自以为是地认为不能给我幸福。我要告诉你,你这种想法错了――错得离谱。爱一个人,就会爱他的所有,不会因为一些世俗的东西而改变。不管你失明,还是残废,我爱的是你,就是你,不会改变。”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也会说这样的甜言蜜语,其实――至今我还不明白,你到底是迷恋我的美色、身体或是钱。或许是钱吧,毕竟那是你的最爱。”仲傲祈抚着下鄂,一脸深思状。
“求求你别再这样了……不是说要疼爱保护我一辈子吗?现在呢?”柯天翩尖声地吼叫,为什么他还不清醒?为什么还这样残忍地伤害她?
“男人在求婚时说的话能当真吗?”仲傲祈说得云淡风清,脸上尽是不屑。
“祈,别折磨我,也别折磨你自己了。在我误以为得了绝症的时候你曾经告诉过我:如果真心相爱,就不该隐瞒,有事应该坦白说出来,让两人共同面对艰难险阻。”泪流满面,她的身躯在颤抖。
“你还说会与我同生共死,对抗病魔。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不管我离你有多远,你对我的爱永不会变――这些,你都忘了吗?现在,我的想法也是这样!”柯天翩心疼地抚上他削瘦的脸颊,想起他说过的这些深情话语,悲伤的眼变得柔和甜蜜起来。
“你还真把这些话当宝啊。”仲傲祈轻哼一声,颇不以为然地笑了,“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因为我讨厌别人掌控我,爷爷想让我娶他选中的敖雪蒂,我偏要逆行与他作对,要娶个爱钱的女骗子来在他眼前晃动……”
“哈哈……”柯天翩倏然狂笑起来,她抖着手指着他,摇头失望道:“仲傲祈,你不觉得你现在可笑至极吗?”悲伤地后退到门边,不再看他,摔门离去。
看着柯天翩的背影,躲在门外偷听到后半部分内容的仲温和秦婉云紧蹙着眉头,两人立马分头行动,秦婉云去追柯天翩,而仲温则进了病房。
“小祈,这样做你快乐吗?真的逼走她,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仲温轻柔地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劝解此时面色阴沉的仲傲祈。
仲傲祈攥紧了英眉,身躯轻颤了一下,沉默无语。
“小祈,不要再固执了……”恐怕等他真的逼走小翩,他会崩溃得更彻底,再也振作不起来。
“小翩……翩……”秦婉云追着跑得飞快的柯天翩,很是气喘,不禁感叹人老珠黄,体力不支。奋力追上后,见哭泣心伤的柯天翩,心中怒火狂飙,大骂地逗柯天翩道:“谁竟然欺负我们可爱的小翩啊,我去把他给剁了,看他以后还嚣张……”小祈这小子,真想宰了他。
“伯母!”柯天翩抹掉脸上的泪珠,又哭又笑道。
“小翩,不要轻言放弃,即便他让你伤心了,也试着去牵挂他,理解他,让他明白你依然关爱他;即便他让你失望了,也试着去包容他,让他知道你依然在乎他。”秦婉云拉住她的手,专注地说。“伯母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是――如果你真的走了,我怕小祈他会后悔懊恼,直至彻底崩溃!”
“伯母,我不会放弃!”柯天翩字字铿锵,眼神坚定。她坚信,喜欢一个人会为他付出一切,也许这付出没有收获,但她依然甘心付出她的努力,尽量不让他受到伤害。
撑起娇弱的身躯,柯天翩回到了病房,来到仲傲祈的面前,执起他的手覆上她的心,“感觉到了吗?它只为你跳动,离了你,心中无爱,它对我来说只是冰凉的身体器官。不管你用任何方法逼迫我,我依然不会离开你!所以――放弃这种无聊的行为吧!”
“何必这样假惺惺?我出车祸失明都和你脱不了关系。哼,你想留下来照顾我只是因为心中愧疚,所以想要赎罪,想要补偿。可是――我告诉你,免了吧!看到你我会更难受,甚至更恨你。如果不是你,今天我也不会变成这种废人!或许――我以前爱过你,但是现在,我对你只有恨。”仲傲祈冰冷地嘲讽,猛力地抽回收,令柯天翩踉跄后退摔至坚硬的地板上。
只有恨!他对她只有恨!恨这个字打乱她清晰的思绪。一直她都知道他是在做戏,是因为不能自信给她幸福才残忍逼迫她离开。
可是――现在她的脑子一片混乱疼痛……真的只有恨吗?当初如果他不救她,依然会是那个耀眼的仲傲祈,原来他在意她害他出车祸失明……废人,他居然这样想……
“如果真不想离开,想赎罪,我倒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他掠起一抹残狠的阴冷笑意,“可以做我的,未婚妻你已经不配了!”
她抬起苍白的小脸,望着他冷峻酷厉的俊颜,他真的恨她吗?恨到拿这四字来羞侮她……
“如果不愿意,就给我滚,滚出我的世界!因为你――已经一片灰暗的世界。”仲傲祈修长白皙的手指着房门的方向,俊脸像是结了冰。
柯天翩紧咬唇,声音带着哀戚的颤抖,“好!”这的确是她欠他的,如果这样能令他好过些,那么她答应。
几天后,仲傲祈出院回家。
半个月后,柯天翩躺在阳台的椅上,眼眸空洞无神地望向远方,清秀的小脸憔悴疲惫。日日夜夜的疯狂索取,日日夜夜的霸道掠夺,令她再也没有往日的灿烂光彩。
她以为只要她努力付出,他的冰冷无情会再次变回柔情体贴,可惜――她错了,她不知道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维系,爱吗?对不起,她丝毫感觉不到,他似乎只把她当作的了,从未想过自己会爱得如此辛苦,甚至如此卑微……
伯母伯父的痛心责骂,企图想让他清醒过来,可他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也对,他的性子霸道倔强,别人的话又怎么听得进?而想让他自己想明白,更是天方夜谭!
每天固定送午餐给他,柯天翩推门进入他的房间。来到他的面前,盛起他爱吃的食物,一勺一勺地喂他。
[乒],他突然伸手拉她入怀,碗中的食物撒了一地。他非常熟悉地捉住她的唇,像只猫般伸舌轻舔她微张的樱唇,接着展转吸吮,大手也不空闲,快速剥离她身上的衣物。
抱她来到本是新婚的大床,吻逐渐从白皙的玉颈一路延伸往下,突然他停住了,嘲笑地讽刺:“像你这样,谁会有兴趣?别像冰尸一样,给我热情一点,否则就滚蛋……”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