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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临城几乎是半哄骗半强制性的把女人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时暖整个人的呼吸里都是男人的味道,甘冽又清香,还带着一点食物的香气,格外的诱人。
纤长的手指就这么温柔却有力又有些不容反抗的落在她的腰上,女人的眼睛里闪过一点不明的情绪,脸颊上带着一点虚弱,刚想张口,温柔的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低沉的像是从胸膛里发出来的声音。
“不要我的保护,那你要谁的?许风?偿”
“他是好,可你真的以为他就是那么一心一意爱你的么?你嫁过我,你跟了我一年多,你爱了我五年,时暖,你以为他心里没有一道膜么,只是你么有看见而已。”
他不否认那个男人爱她,可是,或许是因为现在还没有得到,所以才能那么有毅力的,一年又复一年的等着她,想要她回头看看他这样的存在撄。
可是,也不过是不甘心而已,谁又能真的保证,这个男人,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在爱着她?
薄临城知道自己这么想,只是在给自己留一点机会,但是没办法,他想要她,就必须把她身上的男人,一个又一个的剔除。
咄咄逼人。
时暖几乎没有见过薄临城这样的一面。
女人别过脸,淡淡的笑了笑,眉眼间的嘲讽有些不加掩饰,“薄临城,他对我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明白。”
“而你对我怎么样,我更是一清二楚。”
女人绯色的唇瓣扬起好看的弧度,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身侧几乎捏成了一个拳头,深深的隐忍如同要爆发了一般,眸底是鲜艳的深红,“至少他爱我的时候,从来,心无旁骛,而你不是。”
当年和她有着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可是呢,他满心满眼里装着的都是那个秦尔冬。
那个他年少时候的青梅竹马,而她,总是备受冷落和羞辱,从来,就没有在他的身上得到了一丁点的温柔和温度。
现在,时过境迁,他说自己想起来了,爱上她了,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在柏林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忘记了,说的彻底一些,那只是我当年的一个梦,白日梦,梦里有你,梦里爱你,而现在我醒了,所以我的心里眼里,没有你。”
“梦么?”
男人的嗓音带着淡淡的低哑,温柔的指腹擦过她的脸,眸色深深。
“算了,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男人微微闭了闭眼睛,“明天我送你回去,到时候我让人在外面守着,你不要觉得不舒服。等到路向南想通了,我会把那些人撤掉。”
时暖动了动唇瓣,还想再说什么,男人就已经打开衣柜拿了睡衣,转身,看着还站在门口的女人淡淡的道,“还是你想留在这里看我洗澡,还是一起洗,嗯?”
“……”
脸颊上飞速闪过一抹红晕,女人想也不想的就伸手落上了门把,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卧室的门被轻轻地带上,屋子里专属于女人的气息缓缓地消失,菲薄的唇瓣微微的抿着,带着一点自嘲的笑意,然后嗤笑一声,转身进了浴室。
很快,屋子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
半夜的时候时暖忽然醒了,眼睛却睁不开,却似乎能清晰地看见一大片的黑暗,还有窗外似乎有一道黑影掠过。
模糊又清晰,在脑海里不断地盘旋,盘旋,偶尔还有一点诡异而空灵的声音。
一旁的小叮当睡得正好,时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很重很重,她想起来,却连手和脚都动不了,眼皮也觉得很重很重,像是有人坐在她的身上,故意的不让她起来。
鬼压床。
这种熟悉的感觉,她也不是没有感受过。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着这样的经历,她一定是昨晚上太累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耳边却似乎有一个女人凄厉又空荡的声音,像是来自某一个空间,低低的在人的耳边响起,断断续续的……
“……”
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都是汗水,眼睛有着微微的红,胸口闷得厉害,女人坐起来大口喘气,一旁的小叮当睡得还是很好。
一旁的窗户吱嘎作响,时暖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冷汗,手脚冰凉,掀开被子起床,把窗户关好了,这才发现外面这个时候下了暴雨。
有些口渴,又加上刚才受了点惊吓,时暖穿上拖鞋,打算出门下楼去倒杯水喝。
没想到一到走廊,就看见书房里的灯亮着,门的微微的开着,里面似乎有着微微的响动,她走过去的时候,里面的响动就越来越大,然后似乎有人撞击到书架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的声音。
有些可怕。
时暖指尖颤了一下,转身就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心想是不是薄临城家里面来了什么人,所以里面才有人像是在打架的样子?
放缓了脚步,时暖一点一点的走过去,隔着门缝看进去。
却是男人发出来的疯狂的举动,书架上面的书差不多都已经落了下来了,男人的头上有着血迹,很新鲜,还在源源不断的流着。
衬衫已经皱褶不堪,男人的发丝凌乱,整个人显得格外的落魄,全身的伤痕,血迹斑斑,还有不断用手砸着自己的身体和手臂,或者是不断地去踢着书房里别的东西。
一阵酒香铺面而来,时暖顺着味道看过去,就看见了许多的液体在地上,红色的,是红酒。
男人一双眼睛已经红到了极致,时暖愣了愣,还是冲了进去。
女人纤细的身体一下子就撞进了男人的怀里,修长的双手环住男人的腰,像是用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道。
她没有多大的力气,就光是抱住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虚脱了,何况她刚刚噩梦醒来,惊魂未定,就又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他手腕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但还是有着深深浅浅的痕迹,可现在,身上的那些淤痕,还有脸上手上的血迹,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
傅云深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就在身边。
莫寒声守着她,外面一夜风雨声,女人身上的衣服穿着的是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但是不是什么名牌,而是很普通的睡衣。
“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男人的嗓音低沉如水,眸光淡淡的落在女人白净分明的脸蛋上,没有什么波动。
他今天让自己的人打入了路向南的别墅,破坏了别墅里面的监控系统,又里应外合,这样才能把傅云深带出来。
别墅里里外外的一切他早前都已经从时暖的口中知道了,还有傅云深每天所处的位置,她一直按部就班的过着,等着,就是今天。
为了让那个男人不发现任何的异样……
男人的手指轻轻按着面前的床单,真的是辛苦她了。
傅云深是被外面的雷声吵醒的,她刚才做了个梦,噩梦,女人伸手揉了揉眉心,“你怎么还没睡?现在几点了?”
现在。
莫寒声看了看手表,借着微弱的壁灯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哦。”
傅云深伸手揉着眉心,有些头疼,嗓音也有些沙哑,“时暖没事吧?我这次,应该会连累到她。”
可是她也找不到别的人,因为若是找别人来陪她,肯定是会引起路向南的怀疑的。
莫寒声耸了耸肩膀,然后想着面前的女人也看不见,只好笑了笑,“连累是肯定的,我派出去的人说,路向南几乎让人把时家的别墅都给包围了,然后让人把她带走了带去了自己的别墅。路向南这个男人,还真是屁事儿多,连收拾个女人也要看地方,不过也幸亏他把时暖带走了,才有了足够的时间让人去给薄临城报信,要不然,我就只能采取我的第二套方案了。”
他是肯定不会让时暖出事的,可是,薄临城出手了,那就不一样了。
他和路向南是什么关系,他带走了自己的女人,那路向南,即便是心里面再不痛快,那也不会再对时暖下手,否则,那就是要和薄临城撕破脸的意思。
傅云深微微的笑着,“她没事就好,你让人多看着下她,路向南那个疯子,我还是很害怕。’
要不是因为太害怕,害怕的情绪甚至超过了喜欢,再加上他本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也不至于这么混乱,不至于,这么快的就想要逃走。
都已经浑浑噩噩这么多年了,到头来,还是一下子栽进了那个男人的手里。
所以,她怎么还能任由自己这么荒唐下去。
“好。”
莫寒声看着她,低声吐出来一个字。
……
外面雷电交加,书房里面的气氛也根本好不到哪儿去。
时暖根本就抱不住这个男人,男人身体里的两个人格在不断地斗争,她看见了,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有看见过这样可怕的场景。
女人的身体被重重的摔倒了一旁的书桌上,时暖没站稳,额头一下子撞上了书桌的一角,鲜血顺着女人的脸颊缓缓地流下,脸色格外的苍白。
“薄临城,你停下来!”
没办法,她根本没办法上前,女人的嗓音依旧低哑,开口就扯得嗓子狠狠地疼。
“我让你停下来!”
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时暖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的身体重重的倒向了沙发,然后,很久都没有了动静。
额角是钻心的疼痛,时暖伸手抹了一下,就看见自己指腹上鲜红而黏腻的血液。
走过去的时候脑袋很晕很晕,时暖伸手扶着墙壁,然后开了灯,原本只有着昏暗灯光的书房此刻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时暖迈着步子走过去,男人的眸子紧紧的闭着,绯色的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身上的衬衫已经褶皱不堪了,脸上有着各种的淤青,还有一些小小的已经破了皮的伤口。
女人的指腹温柔的拍了拍男人的脸,时暖嗓音沙哑,故意放低了声音,“薄临城……薄临城……”
他不会是死了吧?
死。
女人的眼底一下子闪过一种异样的情绪,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类似于悲痛的感觉从自己的心脏里面缓缓蔓延开来。
有些慌乱而无措,时暖伸手不断地拍着男人的脸,“薄临城你醒醒,你睁开眼睛,你不要吓我,你别死啊……”
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张脸上有着苍白的类似于已经死了一天一夜的尸体的模样。
几乎触摸到的都是冰冷的肌肤,时暖吓了个半死,然后才敢伸出手慢慢地探一下男人呼吸。
只是刚刚伸手到男人嘴唇上方,那一双眼睛就微微的睁开了,双眸满布着血丝,有些可怕,伸手就把女人的脖子扣住然后抱着她上来了沙发。
猝不及防,女人的手一下子就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时暖微微的瞪大了眼睛。
“怕我死了,嗯?”
“……”
时暖微微的别过脸,这样的语气和眼神,分明就是薄临城。
绯色的唇瓣早已经被吓得失去了血色,时暖闭了闭眼睛,不去看男人可怕的神色,嗓音淡淡的,“忽然觉得他出来了也挺好的,至少感觉他不会像你这样对我。”
薄临城每次,都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他这辈子多半也是改不了了。
女人的嗓音还有一些颤抖,薄临城凑下来亲了亲女人的发丝,虽然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似乎还出了一点汗,可是他一点也不嫌弃。
男人徐徐长长的笑着,修长的手指帮她理着有些湿的头发,轻轻的别在耳后。
“刚才那么着急的冲进来,刚才又那么着急的叫我的名字,是不是真的,很怕我死了,怕我不在了,嗯?”
男人的嗓音带着一点低哑,就这么淡淡的在女人的耳朵旁边盘旋,时暖眼眸里的光有些闪烁。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下sofa的套子,时暖转过脸来看着在自己头顶上微微笑着的男人,低低嗤笑,“我他么怕你死了警察怪罪在我头上,不行么?”
薄临城看着身下牙尖嘴硬的女人,俯身下去,几乎紧紧的贴在了女人的身上,“我死了也没人会怪你,放心。”
菲薄的双唇微微的在女人的薄唇上辗转,薄临城笑了笑,“你知道他为什么又想要出来么?因为你来了……”
男人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你一来,他一看见你,就根本忍不住。可是时暖,我怎么能让他抢走你?”
那个男人,从某个层面上来说,其实就是他内心隐藏着的某些情绪而衍生出来的一个,算不上独立个体的一个东西。
所以,他怎么能让这么一个怪物,彻底的占据他这个人呢?
时暖别过脸,“好了我知道了,你松开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本来就打算下楼去喝个水的。
薄临城却没有放开她,男人抱着她就这么躺在沙发里,缓缓地亲着她的脸颊,“别走,就在这里陪着我,嗯?”
“你他么。”
“要不是你来了,他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沉寂下去,时暖,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没有我和他的事情了……他不是因为你才出现的,可是现在,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却都是和你有关。”
那个男人就像是把他所有对时暖的爱都集中在了一起,只有爱她的那一种情绪,别的什么都没有这件事情重要。
薄临城捧着女人的脸,“所以你要不要大发慈悲,来救救我,嗯?”
时暖看着眸色有些猩红的男人,她觉得有些好笑,也就根本勾起了唇来,嘴角一丝嘲讽的弧度,“薄临城,你觉得,你的事情,我会插手?就算他真的把你从这副身体挤走了那也是你自己没出息,就连你自己也守不住,我为什么要来救你?我又不是救世主。”
她凭什么。
薄临城徐徐长长的的笑着,男人伸手握着她的腰,“那如果我说,如果你不要我,我就把你让给他呢?”
男人深深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不能得到你,那就让他来得到好了,反正,到时候我也会在他的意识里存在着……这样,总比把你让给别的男人要好,你说是不是?”
“薄临城,你他么是不是疯了?”
时暖彻底睁大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薄临城却狠狠吻住她的唇,男人嗓音模糊又低哑,“骗你的。”
温热的唇瓣轻轻的啄着她的唇和脸颊,“我才不会把你让给他。”
你只能是我的。
时暖被迫被男人压在沙发里接吻,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抵着男人的胸口,时暖瞪大了眸子看着面前紧闭着双眼的男人,狠狠地别过脸。
男人菲薄而柔软的唇瓣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薄临城,你又想干什么?”
“干你。”
男人想也不想的回答,“都说男人要想征服一个女人,要是真心不够,那就把她带上床。”
“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三次不够那就每晚上都来。”
薄临城轻轻含着女人的耳垂,吸出来的声响暧昧的在安静的书房里弥漫着,似乎还有轻渺的回声。
时暖呼吸都有些急促,“你疯了是不是,你这我会更讨厌你。”
他根本就不了解她!
时暖攥着沙发,想逃走,身体却被男人的手臂和双腿紧紧的桎梏住。
下一秒,薄临城已经伸手脱掉了她身上的睡衣……
然后男人伸手探进她最私最密的地方。
薄唇再次吻上女人的唇瓣,“我会让你喜欢我。”
时暖睁着眼,就看见男人一双血红的眸子里面沾染的那种浓重的颜色,她明白那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薄临城伸手捏着女人的蝴蝶骨,轻轻咬了一下女人的锁骨,夸她,“这么好看的身体,以后只能我一个人看,嗯?”
只能他一个人亲,只能他一个人要,别的男人,想也不要想。
他又想起当年他和她少有的那一次,却是每一次,都那么酣畅淋漓。
那个时候的时暖,即便是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却还是每次都会满足他,甚至是,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和迎合。
薄临城忽然就无比怀念那个时候的时暖,他也想,要把现在的时暖,再变回到从前。
时暖刚想说他休想,男人就已经搂着她的脊背然后重重的进去了。
一阵撕裂而来的痛意,时暖是脸色如同被刀凿一样的苍白和虚弱,额角不断的冒出一些汗来,好疼,像是要捣碎她整个的灵魂。
薄临城抱着女人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要着,书房里的每个角落都有两个人交叠和亲吻的身影。
末了,薄临城抱着她回了卧室,先洗澡,然后给她穿上了自己的衬衫。
最后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低头,轻轻落下一吻。
……
醒过来的时候薄临城就看见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又或者是,是被迫的躺在他的怀里。
女人的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衫,男人揉了揉额,然后很快就想起来了昨晚上在书房里发生的一切。
他把她压在沙发里,书桌上,还有落地窗前一次一次的要。
他昨晚的情绪似乎是太大了,所以无论她怎么拳打脚踢,他也没肯放手,只能越发用力地占有她。
说放手,都他么只是说说而已,这辈子,他是没可能会放手的了。
女人的脸颊上还有未褪的潮红,薄临城微微拉开被子,就看见女人身上的吻痕,从脖子上一路蔓延到下面。
下一秒,就是女人微微睁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