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慕筠又惊愕,又怀疑地看着他,他却熄灯、闭上了眼睛。(WWW.k6UK.CoM)
她在床边坐了很久,观察了很久,才试探性地揭开被子的一角,躺了下去。
段正忠在心里偷笑。
其实还想逗一下她,只是……这种在床上的挑逗,他还是少玩点,做柳下惠,他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到半夜,再一次被惊醒。
身旁,贴着个温软的身体。
不是怕他怕得要死么,怎么一到晚上就贴着他睡了?她这样怕冷,是不是被子有点薄了?
心里在想明天让人换厚点的被子,可又有点不舍。
她暖和了,应该就不会往他这边靠了吧……
一早醒未,睁开眼,她依然睡在他身旁。
脸贴着他的肩,发丝贴着他的脸,很柔,很软。
这种感觉,很好……让他都不想起床。
这样躺了一会儿,在他游走在起床与赖床的边缘时,她有了些动静。
他几乎是有些着急地,闭上了眼。
于是,她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下,然后抬头,然后猛地一颤。
他想她此时的样子,一定很好笑。可惜,他不敢睁开眼。
她。慢慢向另一边移,慢慢移,确定与他隔了足够的距离后才停了下来。
明显地,他听到了她长舒一口气的声音,这一次,可是她自己吓到自己的,与他无关。
吃过早饭,裘慕筠突然跟他说要去他书房。
段正忠看了她好一会儿,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一直以为,她是躲他都躲不及的,可她现在却说要和他去书房。
“走吧。”他答应了,可心里却还在想为什么。
在书桌前坐下,翻着某些资料,心里却有些静不下来。
她就站在一边,有时,似乎还会朝他这边看上半天,让他很难受。可这样有她在一旁的感觉他又很享受。
裘慕筠啊,你到底要怎么样,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段正忠在心里想。
还好不一会儿,管家就来叫他进宫去,说是宫里出了些事。
心里突然放松了些,他有些高兴地站起身,离开书房。刚要踏出门槛,心里又有些不舍了。他是想她了吗?
才一转身,就想她了?挥去心中的想法,段正忠走出书房,和门外的公公一起进宫去了。
这一进宫,又呆了一整天,回府时太阳都要下山了。
不知道她还在不在书房呢?段正忠心想。
一边在想,一边已经朝书房走去了。
推开门,里面空空的。
她果然早就走了。
有些空落落地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了书桌上似乎摆了几张纸。
段正忠奇怪了一下:他走时明明是没有的。
走到桌边,拿起纸,一眼便认出了纸上画的人是谁。
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像很形象,可……他有这么丑吗?
贼眉鼠眼,尖嘴猴腮,还一看就是个变态,他哪里是这个样子了!
猛然,他似乎听到了某些动静。然后,只见裘幕筠慢慢从书架后走了出来。
她居然还在!”老爷回未了。”她笑眯眯地说道。
段正忠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着她一边笑,一边向前走,手一边偷偷去摸桌上的纸。然后以迅雷不
及掩耳之势抓住她的“罪证”,哗哗撕成了好几半。然后抬眼着他,“呵呵”地笑。
她这样笑得像个傻子,让他也忍不住想笑了。
这个笨女人!
怕自己真为他的傻样笑出来,他低下头,假装做起了事。
于是她抓紧时机说道:“老爷,你忙吧,我先出去了。”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地逃出了书房。
段正忠抬头看着她的背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下意识地,他拿起笔,学她在纸上画了起来。
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还爱强出头,傻里傻气,有时有做些出乎他意料的事。
第一张画的,是成亲那天,她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却还强作镇定样子。那时候,还以为她是个}匕较乖的女人
呢。
第二张,是她从西楼爬下来的样子。
其实他很奇怪,她怎么能拆开被钉死的窗子,还能从那么高的树上爬下来。想她小时候,斯斯文文的,不像
会爬树的啊?
第三张,是她现在可能正在做事的事,极其紧张地烧着手上的碎纸。
“老爷,要用膳了。”这时,丫环在外面轻声说。
“嗯。”段正忠独自对着纸笑了笑,将纸技个地方藏了起来。他才不会像裘慕筠那个傻子,一下子就被别人
发现了。
看着无意中翻出来的东西,段正忠不禁笑了起来。
当年的他,才二十三岁,当年的他,心里已经爱上了那个女人,却还自作聪明地计划着等时机成熟就杀了她
“慢点,别摔着了一”声音突然伴着脚步声传未,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冲进了房间,段正忠一副不慌不忙的
样子,叠起了那张纸。
“爹,快去外面,有两个姨姨来找你了!”小男孩扑在他身上说道。
段正忠芙名其妙,抬头看向从门口进来的裘慕筠。
“小煊,来抬腿,进门。”
小煊却两腿并拢,一下子从门槛上跳了过去。还转头不悦道:“娘,你怎么老看不起我?”
裘慕筠正想说他乱来,听了这句话,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段正忠问道。
裘慕筠牵着小儿子走到他面前,高兴地说道:“你快去外面,看谁未了!”
段正忠实在想不到,什么叫两个“姨姨”来找他。
他自认,相熟的女人,似乎只有他两个儿子的娘一―裘幕筠一个。
段正忠和裘慕筠一起走出门外,裘幕筠牵着小煊,四五岁的小男孩一小霖则拉着父亲的衣服往外跑着。
出了大门,前院里,站着两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还有一个比小霖小点的女孩。女人是真真切切的女
人,男人是生得倾国倾城的男人一―戚微和柳问白。可是小霖却把柳问白认成了女的。
段正忠不觉失笑,摸摸儿子的头,走到柳问白画前说道:“怎么现在才来?”
“姓段的,你这段府比当年京城那个段府差不了多少了嘛,一看就知道这几年又搜刮了不少民脂民盲。”柳
问白抬头看着大宅盖着琉璃瓦的屋顶说道。
于是我跳了……虽然我自己也知道,跳得很突然……
原因很多,我不想再一一解释了,归结为一句,就是我实在不想,也不能再纠结于此了,尽管不舍,但还是
不得己决定放手了。
于是,便有了今天彻底的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