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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试问

云醉月微眠 明月别枝 6549 2021-03-29 23:44

  <>作者有话要说:
曦岚失忆源于一个突然的想法,写着写着却觉得太难写了,而且写出来的效果不好,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了,惭愧.

  可是还是决定先不再修改了,就这样写下去吧,抱歉了==下午的时候突觉腹痛难忍,我蜷在床上翻来覆去,痛得无声□。(Www.k6UK.xyz)紫苏站在床边束手无策,半天才慌慌地出门。不一会儿曦岚进来,仔细看了我一眼,一手搭上我右手手腕,另一手却突然伸入我衣服内,手心紧紧贴着我的小腹,便有一股暖流缓缓渡入到我体内,稍稍缓解了我的痉孪。

  这种感觉,像极了痛经。可是以往每一次例假来的时候,我都没有特别的不舒服,更惶论像现在这般的痛楚,何况我现在不是已经……

  很快我便感觉到下身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我挣扎着起身,曦岚的手依旧贴着我的小腹,暖暖的触感,虽然让我觉得羞愧,但却似乎有神奇功效般,让我刚才的腹痛奇异地平复了下去。

  “宝宝没了?”我一手在空中快速地比划,脑中的第一反应便是早上喝的那碗药里难道有红花之类的成分,因为我很清楚身下的液体是什么,再结合现在的身体状况,昨天的反应,没有经历,却不难想象。

  “宝宝?”他怔了一秒钟,蓦地轻笑出声,清亮的眼眸看着我,眸底一片澄静,这一刻仿若回到从前,他脸上有温润的笑容,声音温和,“哪来的宝宝,你这是正常的葵水。”

  葵水?原来是例假!ohmygod!可是之前昏迷近月,醒来又是几天,这一次的例假好象晚了半个多月,昨日的干呕,曦岚又是紧张的搭脉,结合之前曦岚说的“你是我的人“,外加自己的推测,我以为自己是有了宝宝,汗。“别动,也别再哭了,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曦岚昨晚的话在耳畔回响,原来那时便是我自作聪明了么?

  曦岚的手依旧按在我的小腹上,看着我,就这话的时候神情是再自然不过。我却蓦地烧红脸,用手去拉他放在我小腹的手。

  “明天便送你回修若,我先出去了。”他倒也不坚持,抽了手起身便告辞。

  明天便送我回修若?我由不得细想,便唤了紫苏进来,换了干净衣裳之后才窝在床上理思绪。曦岚他真的要将我送回修若了?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总也算是一件好事,而且曦岚开始救治我的失语症,一切好象有慢慢变好的迹象。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对曦岚报以微笑,也开始有疏离有礼之势。经过这两天的遭遇,虽然好象是自己胡思乱想,但我亦明白一件事,背弃自己的心与自己不爱的人一起生活,绝非我的本意,亦非现在的我能屈从的。所以,如果注定要亏欠曦岚,我是否应该从现在开始就绝情,趁着曦岚的记忆还没恢复的时候,尽早离开他,哪怕从此不再相见,哪怕一生负疚难安,但亦好过再一次的伤害他,再一次的让他伤心绝望。

  第二日一早吃罢早餐,众人便开始收拾东西。我自是没什么好忙的,紫苏能干,不用我交待,就会将一应事物办得妥妥贴贴。

  印象中曦岚犹爱骑马,鲜少见他乘坐马车。这一次待我喝完药步出房间,便见院子里不知何时已停了一驾马车,紫苏扶了我上车,我才看到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是曦岚!

  马车很大,曦岚坐在左边,我与紫苏坐在右边,甫一入座,马车便动了起来。我抬手,刚拉开车帘一角,便听曦岚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幻境八卦,别往外看。”

  我缩回手,转回身看他,诧异而疑惑。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试试,因为它会让你看到心里最害怕最恐惧的事。”他微笑,笑容却有些冷清。

  最害怕最恐惧的事?我暗忖,虽一时想不到,但料想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两天,可是有人想破此阵呢。”他依旧笑得清冷,见我抬眼看他,声音愈发温柔道,“不用担心,这幻境八卦没这么容易被破,我倒是很期待他本人来破此境,可是他近来忙于成亲大事,估计是没这闲功夫了。”

  说心里不难过,那是假的。可是现在不是难过伤心绝望的时候,更不是自我放弃的时候。而且听曦岚的这番话,似乎夜风他们已经找到我,只不过这幻境八卦阵破不了,所以近不得我身罢了。可是我现在不正是要离开这里了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很快便能见到夜风他们?

  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手指往茶杯沾了点水,在茶几上写道:原来曦岚只是忘了我。

  那日在他手心写下端妃娘娘,曦岚当时的反应,应该是并未忘记之前的遭遇。而如今,他亦明白我与狐狸之间的那点纠缠,那么曦岚只是忘了与我相处的点滴了么?

  “或许不应该忘记,或许想起你之前对我的所作所为,此刻我心中的恨意便能更坚定些。”他蓦地俯身向前,手一伸,隔着中间的茶几将我横抱在怀里。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怒意,更有一丝狼狈。

  我心里一颤,一时忘了挣扎。

  “药过半月,你便能开口说话了。”他拥着我,突然这样说道。

  我静默半晌,然后起身,他亦没再坚持,我坐在他身边,用手指沾了茶杯里的水,在茶几上写道:曦岚,谢谢你!

  “不用谢我。”他的声音里似有不屑,脸上的笑容隐去,就好象那天在聆风阁偷偷跑去找他时,他看到我时露出的神情,“我只是不想我娶的王妃被人背后议论是个哑巴而已。”

  我闻声侧过头看他,他却忽然笑了,一手揽过我,一手捏住我下巴,俯下身,当着紫苏的面便封住了我的嘴。我惊得用手去推他,他却趁机抱着我跨坐在他腿上,一手抚着我后脑,丝毫不让我后退,甚至不能转头避开,舌灵巧地入侵,肆意与我的纠缠。

  他终是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的唇舌,在我喘息着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未及开口的时候,猛地将我按压在他胸口,紧得让人窒息般,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随着他说话,胸口起伏明显:“不要以为将你送回修若你便能与他在一起,若非这场战事未定,此去便是送你回去,也该是迎你回天青。”

  任我怎么挣扎,他都紧抱着我不放,我苦挣半天,终是无力地认命,然后趴在他怀里开始大哭。他依旧不放手,只用一手轻轻拍着我背,似是安慰。

  马车疾驰,直至出了那个所谓的幻境八卦阵,我都没有掀开车帘。此去一路又将不少日子,撇开曦岚的问题,只希望这一路能平安到达便好。好象自醒来后,身体便特别容易乏,马车行了半天,我便倦得不行,曦岚一直抱着我不肯松手,我哭累了自然伸手用衣袖抹干净脸,最后终是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梦里我们的马车甫一出阵,便见狐狸与夜风等人在前方等候,狐狸与曦岚二话不说便动起手来,很快狐狸不敌,夜风与另一暗卫模样的人加入进来,曦岚以一敌三,却是轻松万分。我站在一边,被紫苏死命地拉住,眼看着曦岚一掌击向狐狸,我失声大叫“大哥”,泪眼朦胧中看到狐狸转过身来看我,嘴角有抹鲜血缓缓流下,他拼命弯起嘴角想对我笑的样子,我捂着嘴看他,却惊见那张脸变成了曦岚!

  倏然睁眼,意外撞进一双清澈若琉璃的眼眸,眼底的那抹担心与疑惑还未来得及敛去,马车便适时停了下来。

  “先吃饭吧。”他终是松手,扶了我坐直,率先下了马车。我扶着紫苏的手下车,抬眼,又是一个院落,不大,却一早有人候在门外,待得入内,饭菜早已备妥。

  不是客栈,也不是酒家,之后我们的食与宿便都是在这样的小院落里解决。没见狐狸,至始至终夜风也没有出现,我本以为曦岚说曾有人想闯他的幻境八卦,言语之中似是夜风他们,那么我们出阵之后,夜风他们应该会出现,结果却不是。

  一行六人半月之后平安到达修州,一路而来竟连个波折与小意外都没有,倒是让我颇觉意外。许是早前曦岚有传过信,所以甫一入修州,便有御林军开道,马车倒是没换,一路疾驰并未停歇,直行至宫门才停下。

  紫苏起身,跳下马车然后转身伸手扶我下车。我站定,抬眼,却见身前站着一大批人,无疑是修若国最豪华的阵容,除了老老头和老皇后,还有太子伯伯和云老头,以及皇宫里的一应主子管事。

  “皇爷爷。”我看到老老头站在最前面,几步向我走来,看到我时脸上明显的松了口气,我终是忍不住,提了裙摆便朝他奔去,然后扑到他怀里就是一顿哭,连恢复了说话也未自知。

  “丫头,没事了没事了。”老老头轻拍了拍我的背,柔声安慰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我顿觉自己现在这样情绪颇有些失控,倒叫了旁人笑话去。一想到此,忙在老老头的怀里蹭了蹭,在天下最昂贵的龙袍上抹干净眼泪,然后退身行礼道:“月儿没事,月儿劳皇爷爷皇奶奶挂心了。”

  “丫头,你平安回来便好,平安回来便好。”老皇后走至我身前,拉了我手,轻拍了拍我手背,安慰着说完,便拉了我往宫里走。我对着余下的人微弯身致了谢意,然后便随着老皇宫先行进去。

  我知道,老老头与云老头必会对随我下车的曦岚好生感谢好生招呼,或者他们之间,还会有事商量。

  回了醉月宫,才进门没两步,便见夭夭飞扑着出来,至我身前一个急刹,伸出舌头在我脸上来来回回舔了三遍。那湿粘的感觉,此刻却让我觉得温馨。我伸手猛抱住它,然后“夭夭”“夭夭”的喊了好几声,想到之前的遭遇,想到现在的曦岚,想到听说已派人去寒星迎亲的狐狸,想到喝了半月的药终于能开口说话,一时间百感交集,怔怔落泪。

  “公主,快进屋吧。”

  王安的声音传来,我猛地抬头,果见王安站在跟前,他身后醉月宫的花园以及花园后的寝宫早已是一副人仰马翻之势,进进出出的人儿,嘴里都念叨着:“谢天谢地,公主回来了,公主回来了。”

  我敛了神色,松了夭夭,上下打量了王安一眼,然后对他点头道:“王安,还能看到你,真好。你和她们几个,没少受苦吧。”

  虽然我遇袭被劫不是他们的错,但我知道,我既出了事,那日随我出宫去醉月城的那几人还能留有一命,真是大幸了。

  王安却是下跪请罪:“是奴才该死,让公主受了苦,请公主责罚。”

  我和颜虚扶了一把,忙道:“王安,快别这样,你与他们不一样,快些起来随我进去吧。”

  说完我便转身朝里走去,王安自是起身在一旁小心跟着。醉月宫里的一应事物听说之前俱是求了神祈了福的,我的寝宫内还有老皇后亲向修若神灵祈来的平安符。我先是沐浴净身,换了身衣裳,然后由江太医细细替我诊了脉,确定了只是体虚身乏之外,并无大碍之后,才终于能稍停歇口气。

  “王安,怎的不见衍儿?”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见到衍儿那丫头,心中隐隐不安,江太医出去之后我终于有了空隙问王安。

  “公主。”王安突的下跪,低着头,只一声,便没了后话。

  “衍儿替这事担了责?”我声音不稳。

  他兀自跪着,没有否认。我亦说不出话,其实刚才一直没看到衍儿,心中早已明白大概,我出了这样的事,即便不是**而是天灾,也必是会找几个人替罪才算回事,或者说才算符合了帝王家的处事习惯。

  我心里冷痛,半是愧疚半是自责,躺在床上愈发不愿动。很快便是晚饭时间,老皇后派了槿香来传话,说是一道用膳,我虽有倦意,但终究推脱不得,这一别近三月,中间的境遇,怎么着也得亲自向他们交待一声。随着槿香前行,竟不是去中宫的路,一问才知今天的晚膳摆在修明殿。

  我心里的疑惑在步入修明殿,看到已然入席的曦岚的时候终于解开。若是中宫的话,曦岚出现毕竟太不合规矩,而在修明殿,本就可以用来招待贵宾,除了老老头、太子伯伯、云老头,只不过是我和老皇后的出现,稍稍突兀了些。

  我晚了一步,众人皆已入席,我对着他们微一行礼,然后便在老皇后的左边――仅剩的一个空位上入座。

  晚膳于是正式开始。整个现场的感觉就像是一家人在聚餐,而我和曦岚好象是在外的孩子,今日终于回家团圆,所以家长们热切地问着不在他们身边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而每当他们问话的时候,曦岚都微笑着不语,我无奈,又有些忐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个大概,自然而然略过了狐狸与小白的那段,只道是那日遇袭,幸被一高人救走,无奈我当时已经昏迷,不能回宫亦报不了平安,身上的莫名之毒那高人却无法解,本以为就此撒手,却没料到那高人竟与曦岚旧识,机缘巧合之下与曦岚提及我的事,我身上的毒就奇迹般地被曦岚破解,醒来后曦岚便马不停蹄的将我送了回来。

  我说这些的时候,曦岚一直微笑,面对着我,眼睛却微垂,视线并未放在我的身上,但亦没有开口揭穿。在座的我的那几个长辈自然对曦岚赞赏再赞赏,直道他年纪轻轻,不但出身高贵、长得一表人才,而且交游甚广,武艺医术更是巅峰之极。说完这些,自然顺便感叹,感叹我与他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大抵上天注定云云。听他们这样说的时候,我并未故作羞怯地低头或离席,只抬眼看向曦岚,他一边自谦地说着客套话,眼睛看向我时,眼里明显有一抹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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