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额头,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直到狐狸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把我吓得回了神。(wwW.K6Uk.cOM)我隔着衣服摸了摸我受惊的小心肝,往狐狸身后瞄了瞄,没有看到苍蝇。
狐狸没开口,只一把揽住我腰,整张脸便凑了过来。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没看到苍蝇便有不祥的预感,所以立马伸手往怀里将那香囊掏了出来,其实这属于下意识的动作,做这动作之前我也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作用,不过等我将香囊拿出来之后我便知道它的作用了:我迅速的从怀里将香囊掏出来,然后献宝般拿到狐狸跟前,结果半路碰到狐狸凑过来的嘴,他便纯洁的给香囊献了一吻。
“这香囊是大哥亲手做的么?做得好漂亮哦!”赶在狐狸发飙之前,我讨喜献媚的来了这么一句。
可是端看狐狸那不顾形象破天荒黑线的脸色,5555,好象效果适得其反的说。
“哦,我还以为浅浅是在躲着大哥呢。”他将香囊一把从我手中抢过,又塞回我怀里,脸色这才有些缓和的说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大有不把自己摇晕誓不罢休之势。
“是吗?”狐狸双手将我不停摇晃的脑袋固定住,俯下身盯着我脸巡视了一遍,复又站直,颇有些哀怨道。
算了,阵亡就阵亡,沦陷就沦陷吧。反正我亲他跟他亲我其实还不是一样,就给他点甜头吧。我对着狐狸灿烂一笑,然后踮起脚尖,伸出双手勾住狐狸的脖子,心一下子跳得好快好快,轻轻闭上眼,第一次主动将嘴凑了上去。
可是事实证明主动跟被动还是有区别的,第一次主动,等到我终于喘着气回过神之后,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与狐狸躺在了这帅营后侧貌似是二林子休息的榻床上。
“大……大哥。”我结巴了一下,天呐,不是我想结巴的,实在是我太紧张了。我与狐狸躺在一张床上,而且我现在还在狐狸的怀里,而且狐狸的手还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游走,而且我的手貌似也在揩狐狸的油。
“浅浅。”他在耳边轻喃,啃咬完我的耳垂,又顺势啃我的脖子,惹得我阵阵轻颤,继续魅惑道,“他怎么知道浅浅的名字?”
“唔……我自己说的。”我现在正在意乱情迷之中,根本没听清狐狸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回答。可是说完我立马清醒了,因为那只狐狸居然重重的咬了我一口。
“啊,疼。”我轻叫了一声,眼泪汪汪的瞪向那只狐狸。
“浅浅什么都跟他说了?”狐狸终于放弃啃我的脖子,转而一手揽着我,一手抚上我的脸,声音温柔,眼神泛着危险的讯息,眼里又有满满压抑的□。
我陷在那双眼睛里,乖乖的点了点头。却不料狐狸一个翻身,便将我压在了他的身下。
我终于彻底被吓清醒了。5555,难道狐狸又吃醋了不成?可是我还来不及说点什么,狐狸一手撑在床上,另一手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就这么探入了我怀里,覆在我的心口上,他的手一半隔着裹胸布,一半就贴在我的身上,那温热又有一丝微凉的触感让我倒吸了一口气,又一下子摒住了呼吸,身子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似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有些燥热,又有些眩晕,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这里面,只有我一人可以住,这外面,只有我一人可以碰。”他用手将我胸口的领土巡视了一遍,复又啃咬着我的下嘴唇轻轻喃道,“浅浅,我的浅浅,你是我的。”
我想我是有些犯贱的,听到狐狸这样霸道的表白,我居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心灵的幸福与感动远远胜过了理智,我本能的伸手,也放在狐狸的胸口上,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他,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大哥这里也一样么?”
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又重重的按压在他的心口,眼眸黑亮坚定,刚想点头的样子,却突然轻笑出声,眼里泛起浓浓笑意,笑容也变得万分愉悦:“浅浅也会吃醋么?”
惨了惨了,我好象真的被狐狸迷倒了,为什么见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笑意与开心,我想也没想的就点头了。看到狐狸笑得愈发灿烂的脸,我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我一边颇有些恼羞成怒的费力推还趴在我身上乐得没边的狐狸,一边扭来扭去的想脱身,天呐,这姿势太暧昧了。
“浅浅。”狐狸一声低呼,闪电般将我的双手抓住,身子一沉,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又握着我的手绕到他身后,让我的手环着他的腰,声音暗哑,却带着一种□的磁性,“浅浅再这样乱动,是想与大哥在这里成亲圆房么?”
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我虽然决定晚上陪狐狸,可这陪不是三陪的说。
“狐狸。”我有些紧张有些怕怕的轻唤,天呐,根据我几近为零的生理常识,外加以前看言情小说遇h则跳但偶尔有不小心瞥到的经验判断,狐狸的身体好象有反应的说。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尖尖,听说男人都是**的动物,有兽性的一面,狐狸那丫不会忍不住兽性大发吧。
“狐狸?”狐狸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俯下脸,对着我吹气道。
天要亡我啊!大脑秀逗了不成?这时候居然将心里的称呼叫出来了,看来狐狸的生理反应真的把我吓住了。
不管了,如今面对狐狸一人的局面比刚才面对五个人还混乱。我一把搂住狐狸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嚷嚷道:“大哥,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能骂我,不能怪我,也不能对我兽性大发的说。”
耳际传来狐狸的轻笑声,然后他抱着我一个翻身,我便趴在了他身上。
“大哥会和亲么?”我趴在狐狸的胸口,一只手无聊的在他的衣服上画圈圈,状似随意的说道。
叹气声在头顶上方响起,我的手被握在另一只温暖的大手中:“忘记那天我跟你说什么了?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当真,不要胡思乱想,浅浅只要相信大哥就行了。”
“那我可以叫你狐狸么?”我的下巴抵着狐狸的胸膛,看着他眨巴眨巴的问道,狐狸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行。”他断然拒绝,脸上有怒气想爆发又隐忍的纠结。
我一边骨碌碌的滑下身子,一边闲闲的道:“这爱称既然你不要,那我送给曦岚好了。”
“你敢!”狐狸一伸手,将我死死纳入怀中,低头便又将我的嘴堵上了。
其实一晚上都没睡好,为什么呢?因为第一次与男的同床共枕,这心就扑通扑通的一直狂跳个不停,我很怀疑狐狸在心里偷乐,毕竟像偶这么完美的人,难得有这种出糗的机会啊。
狐狸在我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我红着脸低着头,任由他抱我起床,然后替我穿好衣服。
呃,其实除了外袍,衣服都还在身上啦,顶多有些凌乱罢了。你们不要想歪咯,虽然昨天晚上也粉不纯洁,但偶没有被吃干抹净的说。
外面的天还有些暗,可是大军等下便要出发,这分别的一刻也终究还是到来了。我紧紧抱着狐狸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深深深呼吸,然后转身向帅营外跑去,一把跳上夜风牵过来的马儿,便朝天青军营狂奔而去。夜风连唤了两声“公子”见我依然如故,只得策马紧跟在我身侧。
远远的便见曦岚在营外站着,见我骑着马过来,一个飞身便将我从马上揽了下来。
“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么?”
“望月宗宁呢?”
我与曦岚同时说话,曦岚的语气是温和而又有些紧张的,而我的却是火暴而又有些动怒的。而且我边说还边迈脚欲朝前冲去。
曦岚轻叹了口气,牵了我手,朝前方一处营帐走去。我也顾不得周围人诧异的视线,拉着曦岚越走越快。
望月宗宁坐在营帐里,双手反手被缚,一动也不动,显然是被点了穴。曦岚一个眼神,旁边的守卫立马躬身退下。
我冲上前抬起一脚就狠狠的踹了过去,望月宗宁自是眼睁睁的挨踹,我又一连踹了好几脚,最后手脚并用,直到将他踹推翻在地。
“浅浅,怎么了?”曦岚拉了我手,见我被他拉着依旧伸长了腿还想再补上几脚,忙一手将我紧揽在身侧,俯下脸,一脸的关切。
我恨恨的又空踹了几脚,终于停下。一边喘着气一边骂道:“要不是他还有点利用价值,我现在就杀了他。这种混蛋,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利与私欲,鬼迷心窍的发动战争想吞并龙曜国,要不是他和他那狗皇帝父亲,这种时候我们怎么会不远千里的来打这场仗?”
如果没有这场战事,红儿不会死,云辉不会断胳膊,我也不是什么劳什子的汐月公主;我不会对不起曦岚,曦岚不认识我,依旧可以做他的冒牌仙人;我可以继续做我的清闲宰相,根本不会和狐狸清林分开。
曦岚紧紧楼了我,一声一声道:“浅浅,别生气,别生气。”而被我踹翻在地上的望月宗宁却是一脸轻蔑的看着我。
“曦岚,让他说话。”我气呼呼的对曦岚道,曦岚二话不说就上前解了望月宗宁的哑穴。
“终究是个女人,做不得大事。”他一开口,便是这句话。
我突然觉得好笑,而且我真的笑了,笑得特别的温柔,笑得特别的甜美。我刚刚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冲动,倒叫他瞧了笑话去。我静了静思绪,伸长了左手,举至眼前,细细的看了左手的五根手指,葱白纤长又有点小肉肉,我自恋的对自己点了点头,轻笑道:“女人又怎么样?你知道么,望月灭国,我会是大功臣呢。你那三十万大军,也是花了我不少心思的。”
“你是云风?”望月宗宁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探究、试探,夹着一丝不可思议。
“云风?堂堂龙曜国云相云风怎么会是女的呢?”我笑得更开心了。
“那你究竟是谁?”他又一次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啧啧的叹了口气,又轻摇了摇脑袋,风清云淡的道:“看来殿下对我真是好奇的紧,这问题昨日才问过呢,可是很抱歉,我今天也没心情告诉你,要不等我坐上望月皇宫那把龙椅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你一个女人,想坐上龙椅?哈哈哈!”他大笑,那神情恢复往常的狂狷霸气,这样的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的气势,真是难得。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我说的坐上龙椅,又不是当皇帝,只是想感受一下而已,我想到时候狐狸啊曦岚啊清林啊应该不会拒绝偶这个小小的要求的吧。
“对了,不知殿下的武艺可好?”我问得格外的温柔。
他不语,却是一脸轻视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依旧倒在地上的人儿,温柔的将他扶正坐好,又怕传染什么似的拍了拍手,然后退开身,微笑的看着一脸莫名看着我的望月宗宁,却是对身后的人儿轻道:“曦岚,废了他武功。”
“你敢!”望月宗宁大怒,如果不是被点了穴,估计我的脖子已经被他扭断了。
“从现在开始,除了有需要殿下替我们冲锋陷阵的地方,大多数时候殿下会与我在一起,如果殿下身怀绝技,我会心慌害怕的。”我继续淡笑着,望月宗宁如此相信三军联盟灭不了他望月国,其中必有原因。整个天青军营中,以我身边的那几人武艺最高,一上战场局面势必会乱,且望月国不可能让堂堂太子一直被俘在敌人军营中,与其让其他人看着他,不如将他安在我身边,撇开曦岚顾不顾得上我,单是夜风、芷兰宫三侍卫以及云辉他们,守住我与不会武功的望月宗宁应该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