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将饭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榴莲妹的警察男友才姗姗来迟。(www.321553.Xyz)我是第一次见,一看那身板就知道是练家子,大冬天穿着一件白色t恤,外面穿着件咖啡色毛衣,一条素色牛仔裤外加一双黑色军靴。
虽有些虎背熊腰,但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明朗,十分顺眼。他这打扮,让我想起上次帮海迪先生止血的军区男人。
“帅哥,我们就没等你了。”倩倩咬着筷子嬉笑道。
“没事,你们吃好就行,我是来给钱的。”
倩倩附耳:“妖孽,你说说她们两个那个的时候谁上谁下?”
妖妖凑过来“什么谁上谁下的?”魏依依捂着嘴一个劲笑。我又看了一眼,这帅哥完全可以当健身教练,那胳膊,粗得跟小树似的,不过,倒也配榴莲妹那体型。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们就笑她胸前那两块肉能“力拔山河气盖世。”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榴莲妹开始抱怨,虽是抱怨,眼中满是柔情,她抽凳子让他坐下:“你们最近怎么的,怎么老是这么晚下班。”
警察帅哥喝了口橙汁回道:“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上前天大唐会所打群架,现在都还关着两边的几个人,有一边带头人是大唐老板的儿子,两边都有关系,你懂的,这几天来来回回跑,累死我了。”
“哎,反正你自己小心点,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你别提着个芝麻大的队长就去冒充英雄,还有,这么冷的天,你也舍不得多穿点。”
“我有什么英雄冒充,什么事还不是上头说了算。”
“哎哟哟,你原来如此体贴人啊。”
我听着有些纳闷,出生前24年,我都从未听身边的人提及过大唐会所的事,才几天,怎么会又是他们的消息?也不知道哪来的担心,只是听着,我就有些惶恐,尤其是那几堆满脸横肉,总感觉阴魂不散。
“来,陈警官,我给你介绍,这些都是我的死党。”
“不用,我来猜猜。”
一桌人都来了兴趣。“好哦,帅哥,你猜错自己喝三杯。”
“好的,没问题,从你开始,你就是倩倩吧。你右边那个是妖妖吧,左边这个是李美女吧,这个应该就是上次请你吃饭开保时捷那个美女吧。”
全部躺着中枪。“当警察的就是不一样,没见过面都能猜得全对。”“帅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猜她们就是美女美女的,我们就是名字。”
“看到没,这就是我的男人,怎么样,羡慕还是嫉妒?”榴莲妹一脸得意,伸过手将他脖子挽过来“来,我们现场ji情表演给他们看。”
“不是,我不是猜的,她空间里不是有个朋友相册嘛,上面都有你们名字。”
汗,真是一个男人,一种性格。大家三言两语聊着,气氛很是活跃,就在警察帅哥刨饭的时候,魏依依突然问道:“陈帅哥,我问问,刘瑞德被抓了没?”
一桌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她急忙道歉:“哈哈,我随口问问的,帅哥,你先吃饭。”
因为第二天都要上班,我们吃过饭后,便各自回巢,魏依依没开车,我送她,其余几人坐陈警官的车回家。气氛有些冷,魏依依坐在副驾,什么也不说,她今天有些不正常,应该有心事,不然怎会一脸惆怅。
女人面对女人,有些东西能够一眼明了。行了好远,我主动找话题:“你怎么会认识刘瑞德那种人啊?”
“不认识,以前吃过一次饭,我爸一个做进出口贸易的朋友祝寿。后面不知道他哪来我的电话,说喜欢我,打算追我,还说娶我当老婆。”
“哈哈,他自找没趣,然后呢。”
“上次吃饭也有冷存西,我就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得给我未婚夫说,然后就没了下文,哎哟,你当时不知道那情形,想起他,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你如果见过他人,你真觉得他长得就是一只蛤蟆,好恶心,像他这种人,被抓了才好,免得成祸害。”
这话应该有笑点,可是我笑不出来,她说了这么一大堆,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我们的关系有层隐形的隔膜,导致不能坦诚相待,她看不见,但是我能。
“我觉得你的朋友们都挺好的,和她们呆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下次一起的时候叫上我,我一个人挺无聊的。”
“呵呵,怎么,朋友间出问题了。”
“你怎么知道。”魏依依有些疑惑,一脸写着不相信。
“女人不是为朋友就是为男人,我随便猜的,说出来听听。”
“你小时候给我感觉就是很聪明的人,你不知道,我以前都不敢在你面前说什么大话,我怕一说,你就会揭穿我。”她突然停顿下来,接着叹气:“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朋友嘛,始终要经历一些事才能看清,钱倒当真无所谓。”
话题再次终止,魏依依又一次陷入沉默。她一直看着窗外,那双眼眸,让人有些于心不忍。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像她这样的富家小姐,遇上的问题肯定不是我能了解的。钱倒当真无所谓,在大多数人眼里,钱如果不成问题,那还会有什么问题?
308cc行至在迎宾大道,能经过迎宾大道的住宅,要么别墅,要么是几万一个平方。标准的沥青路,亮黄的街边大灯,时不时有豪车疾驰而过,两旁是高耸的电梯公寓。在z城,有些人的目标就是在这里买上一套房子,你如果说住在迎宾大道,别人看你的眼神都会敬佩三分。
那一刻,我想尽快地将魏依依送回家,坦白来说,我是做贼心虚。
根据魏依依手指的方向,我将车拐进一条林荫小道,没开多久,我看见一扇大门,大门前,有一座雕塑喷泉,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他手中抱着的泥罐子有水流下来,汩汩声,在寂静的夜晚隔外清晰。
“就是这吧,你回去早点休息。”说出这话,我才觉得有些不妥。
魏依依拿好包下车,还没迈出去,她又转过头问我。“月月,你说什么样才算了解一个人?”
“你是指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她一字一句地说。
隔着树荫,不太明亮的灯光透过挡风玻璃打在她的脸上,我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她看起来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仿佛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