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有首诗,题目是《生活》,诗的内容只有一个字:网。(www.321553.xyz)//呵呵,用这首诗来形容我的婚变,再合适不过,密密麻麻一张网,每个节上都站着一个人,彼此间连着一条线,我尝试通过它找到出口,最后却密线缠身。
江医生很够意思,他帮人帮到底,他让美容院的人帮我留意,如果唐怡再和那个女人一起来,他们就打电话通知我。
无论怎么想,我也找不出那两个女人认识的理由,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看走眼,想起唐怡曾经给我说过的话,我疑心重重。女人所谓的直觉,会不会是一种原则?
因为欠下一个人情,我在隔天决定请江医生吃饭。打电话给朱老太太,告诉她不回家,她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我们根本就没计划你的饭。”挂电话时还一副小人得志:“妈妈没说错吧,这个医生可以吧。”
我哈哈哈哈地笑,什么都不敢说。圆屁股小姐在身旁虎视眈眈,等我挂断电话,说道:“策划李不错啊,还相了个医生。”
小胡接踵而至:“李姐,医生灰色收入高啊。”再接着,魏依依一通电话打过来啊,她撒娇:“月月啊,陪我去取小婚纱吧,我请你吃饭”还有条未读短信息,海迪先生发的,内容是:忙过这几天,就好了。
什么日子,怎么个个这么喜庆?
魏依依所谓的小婚纱就是参加婚礼的礼服,新娘为大,伴娘为小。她告诉我,原计划只有一对伴郎伴娘,现在增加一对。//**//一对是海迪先生和陈思思,另一对则是她和刘其睿,看得出她对这样的弥补措施很满意,见着我时,一脸的欢喜。
我盘算着,zhuanne超级市场一开业,冷姐姐的婚礼也快了。我每天平凡活着,这些和我不相关的事却在紧密锣鼓地进行着。
“月月,你不是说还有位医生要来吗?”人行天桥上,魏依依挽着我问。
我们在王府井地下停车场会的面,乘电梯上来,还未走上天桥的时候,我便看见那家定制手链的金店,睹物思人,我想起海迪先生,为了我的普拉达手提包,他活生生挨了一刀。人来人往,我突然好想他,想他站在我的面前,予我坚定不移的目光。
“月月,你怎么这样,没听见我在和你说话吗?”
“没有,我在数看你的男人有几个。”
“明明就是看你,好不好!!!!”
“哈哈,是看你好不好,你看你的黑色紧身皮裤,多**啊。”
“哪有,这条裤子好久没穿了,再不穿就小了。”她伸出手掌,轻轻拍了我一下。
没想到,我们也会如此亲昵的开玩笑。婚纱店在步行街的中心,在z城,这家婚纱店也算小有名气。不过价钱有些贵,拍几张普通的艺术照,没几千大洋是搞不定的。魏依依应该是熟客,刚走上楼,就有人来招呼。
我端着杯水坐在沙发上等,这婚纱店的确不错,给顾客喝的都是雀巢咖啡。每一个试衣间都是单独的卧室,在步行街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样的格局有些奢侈。
没隔几分钟,魏依依穿着礼服从小房间出来,我眼前一亮,就连几对前来选婚纱的年轻人也将目光定在她身上,谈不上华丽,简单的抹胸蓬蓬裙,一席纯白,中间一抹简单的黑色蝴蝶节腰带。裸露的双肩,细细的锁骨,裙边下,一双修长*腿。
魏依依莞尔一笑,露出一排细白如玉的牙齿:“月月,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你人漂亮,婚纱是只衬托。”
“你……我其实觉得有点土,但这是冷姐姐送过来的,我前几天拿过来修改,看样子,还算合适。”
“魏小姐,这婚纱的确有些简单,但刚这美女说得对,你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对了,刘先生的西服要不要让他来试试,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在改。”
“不用了,他一个男人家家,不用讲究,只要穿着合身就行,你帮我装好吧。”
离开的时候,我听见背后有人说:“刚那美女穿的婚纱有相同款式的吗?”我们不约而同笑起来,魏依依紧紧挽着我:“月月,冷姐姐结婚的时候我带上你吧。”
我们决定就在步行街吃北京烤鸭,江医生做完手术后赶过来,他刚到一会,刘其睿也赶了过来。说实话,我还不知道他会来,也不知道魏依依是什么时候给他打的电话。
“乐乐。”他这样招呼我。
“来,来,我给你介绍,这是乐乐的相亲对象,江医生,江医生,这是刘其睿。”
江医生伸出一只手,微笑着:“你好,我叫江玉才。”
刘其睿隔了片刻才伸出手回应,他对着魏依依说:“衣服拿到了么?”江医生收回手,淡然一笑。我什么也没说,刘其睿和江医生比起来,毕竟还是幼稚了点。
北京烤鸭的菜品上得非常慢,加上气氛的尴尬,我食之无味。刘其睿一直在和魏依依聊着冷姐姐结婚的事,我不停地让江医生多吃一点,他有点瘦,身子板很薄。对于他,我没任何想法,充其量只是个新交感觉还不错的朋友。
吃到中途,魏依依接到一个电话。听见她说:“哦,东西我叫人给冷姐姐送过去了”“哦,哦,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不会出错的。”“我在吃饭,你要不要过来,刘其睿和月月都在这里。”“哎呀。”
魏依依抽纸的时候,不小心打翻水杯,她站起身继续接电话。
江医生连忙喊道:“服务员,请过来打整一下。
“哦,还有个啊,还有个是月月的相亲对象,我们4个人呢,你要过来就快点,再不来就没吃的了。”“这什么人啊,挂个电话连拜拜都不说。”
“冷少爷过来不?”刘其睿的声音。
“不,他还在公司。”
我愣着,拿着身旁人替我包好的面皮,迟迟不肯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