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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废立太子

醉染相思 夜之星宿 3163 2021-03-29 23:43

  滕文阁学士顾云卿身着朝服,抱着一大摞折子候在明治殿外。(www.k6Uk.Xyz)

  此刻,他内心既踌躇满志又忐忑不已。他手里近百封折子,全是今年新科子弟大胆呈上的谏言,要求废除昏庸无能奢侈『淫』逸的太子夏子琪,主立沉稳持重宽厚爱民的七皇子夏子津为太子。

  且说这太子废黜之事,早已在朝中掀起惊涛骇浪。太子夏子琪私自挪用军饷缔造郊外行宫,这一行为立马引来滕文阁四大老学士的直言反对,太子以犯上之罪越权杀了四大学士。在左相葛晏和潇贵妃的包庇下,夏子琪更加有恃无恐地侵吞军饷。

  近日,一封密函传入明治殿,其上列着左相葛晏派人干预边境战事、刺杀镇北将军风归尘的证据,并明晰写上了上万两军饷的去向。

  菖帝从美人香帐内惊醒,不得不向满堂朝臣和大夏子民做一个交待。

  民臣激愤,菖帝被迫下令革去葛晏左相官职,交由司理院彻底查办。一时间,树倒猕猴散,原先**党派中人纷纷中立自保,潇贵妃也退居深宫不涉国事。

  这是个废黜太子的好时机。顾云卿以其渊源深厚的学识博得了许多青年才俊的拥戴,他编撰的诗词典籍每多入木三分的独到见解,其间蕴含的君臣家国思想更属千古人敢想而不敢言之语。其云:

  “所谓天下,非一人一党一派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

  “天下之人,为民者居多。君臣之职,当为民爱民利。”“顺民者昌,逆民者亡,昏庸暴政者,应顺民心而除之,顺天意而灭之。”

  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若不是右相慕容司风的暗中相助,他顾云卿早就身首异处了。

  此刻,明治殿内,群臣正在热议废立太子之事。顾云卿则在殿外等候宣召。

  忽然,殿内传来声音:“宣滕文阁学士顾云卿进殿!”

  顾云卿躬身趋步入内,行礼跪拜道:“臣顾云卿叩见吾皇上。”

  菖帝愁容满面地坐于王座上,带着浓浓倦意道:“你手中所持便是那一百位新科进士所书的谏言?”

  “是。”顾云卿微微抬起手呈上。

  菖帝摆手,扶额道:“这些折子不用看了,他们要说的,寡人已知晓了。”

  “父皇,你不要轻信谗言,儿臣是被冤枉的,儿臣无罪,儿臣无罪啊,他们结党营私,故意污蔑儿臣!父皇,你不要被他们『迷』『惑』了,这一切都是七弟,都是他谋划栽赃的,是他故意的!”太子夏子琪俯身在地,语无伦次地慌忙辩解。

  “闭口!朝堂之上,礼仪尽失,成何体统?”菖帝将目光投向立在一旁的七皇子,器宇轩昂,张弛有度,实在是比这个不争气的太子强多了。

  闭目思索片刻,菖帝沉声下令道:“废去子琪太子之位,改立七皇子夏子津为东宫储君。”

  圣意一宣,满朝文武百官齐齐叩首高呼万岁。

  “寡人累了,众爱卿平身,退朝吧。”菖帝不再理会夏子琪的痛哭哀嚎,转身下了朝堂。

  大批臣子纷纷迎至曾经备受冷落的七皇子身旁,如今世道一变,风向也变了。

  慕容司风与顾云卿先行出了明治殿,两人不由相视畅然一笑,这一仗他们赢了。

  两人相携坐上马车,缓缓出宫而去。

  “顾老,此番辛苦你了!”慕容司风拱手真挚道。

  顾云卿感慨道:“老夫尽的是绵薄之力,若没有右相大人的深谋远虑和苦心经营,太子和左相的真面目不会这么快被揭下来。”

  “如今太子废除,东宫新主已定,这大夏国能否重拾那一片蓬勃朝气,我们还要拭目以待啊!”慕容司风内心的忧虑依然深重。

  “依老夫看来,这七皇子虽无雄韬伟略,却能有几分宽厚仁爱之气,他日若登上帝位,也可算是一个能容谏言能思民心的君王。”顾云卿一捋长须道。

  慕容司风微微点头,继而道:“这池中莲花的根茎未全然腐朽,我们不需毁池重建了。可若想再赏繁盛美景,这满池的淤泥得一铲子一铲子地除干净,免得再浊了这一池新水。”

  “哈哈!”顾云卿朗声一笑,道:“这铲淤泥的事,我这一把老骨头可要累散了架。”

  顿了顿,顾云卿出声问道:“那份震惊朝堂的密函,右相大人是如何取得的呢?”

  “我亦然不知那封密函从何而来,大夏国不满葛晏劣行之人甚多,五湖四海自有英雄豪杰出手。”慕容司风握住顾云卿的瘦骨嶙峋的手,正『色』道:“顾老,西北面战鼓已响,我朝镇北军已出了荆门关,正埋伏在齐克尔草原。待这场战事了了,这池边的淤泥也就去了大半。不出三年,我便可寻个山清水秀之地归隐耕田,你若愿意,你我二人一道离去,夜夜『吟』诗痛饮岂不快哉乐哉!”

  “哈哈哈!”顾云卿『摸』了『摸』嘴角,酒瘾不由发作,道:“右相,让这马儿跑快些,一想到酒,我这心里就直痒痒啊!”

  “好!好!好!前几日有人送了壶梅子酒来,正适合这时节饮用,今夜就命人将它开来!”慕容司风大笑道。

  “莫再说了,老夫这口水都快给馋出来了啊!”顾云卿低下头擦了擦嘴道。

  马车一停,慕容司风立马命人去后院的石亭中摆设酒菜。待换了身衣服,两人便坐在亭中对酌起来。

  正值两人喝得兴起,一仆人步伐急促地入内,慌忙向慕容司风禀告道:“大人,府外有一个白衣男子,嚷着要入府来什么疯子,我等跟他说了许久,他一直吼着要找什么疯子,我等说这府内没有他要找的人,他反而径直闯了进来,怎么拦也拦不住。”

  “拦不住也得给我拦住”慕容司风举着酒杯,吩咐道:“莫让他闯入此处,扰了我与顾老的酒兴。”

  “疯子,你就是这般恭迎故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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