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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木终于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鲁伯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只见一个火人扑向他,并紧紧地抱住了他。鲁伯惊骇莫名,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欲挣脱,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一个临死之人所发出的强悍力气。
很快,鲁伯也变成了一个火人。
过了没有一支烟的功夫,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又突然关上。不过房间里已经多了两个人。
看到这满屋惨状,孔缺禁不住大吃一惊,他本来在对面的包厢中和塔克大吃二喝,算算时间此刻他们应该斗的两败俱伤了,却想不到居然这么伤。
只见地上三堆黑炭,地板砖被烧的焦黄,不远处是两个完整的人,此刻不知是死是活。
“这三堆黑炭是什么?”塔克显然也大吃了一惊,不禁问。
孔缺苦笑,说:“霹雳堂的火果然非同小可。”
“火?难道这是三个烧死的尸体?”塔克闻言大惊。
“你没看这房间里少了几个人吗?”孔缺笑着说。
“是啊,不对,这房间里少了四个人,为什么只有三堆黑炭?”雷火眉头一皱,表情奇怪地说。
“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堆面积大一点的黑炭应该是两个人。”孔缺指了指一堆黑炭说。“那一堆,是一个人。”
塔克恍然地点点头,说:“没错,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
“过去看看另外两个人死了没有,如果死了,咱们赶紧撤,如果没死,那就送他们一程。”孔缺说。
不管古烈和雷鸣此刻有没有死,反正他们最后都死了,至于古今,又被孔缺送回了局子里,这一次,他想出来都难了。
………………
最近事情几乎是一件接着一件,孔缺发现并没有多少时间陪在楚听词身边,甚至都没有星河跟她们在一起的时间长,所以孔缺打算好好的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实在不行,就带着她们去旅行,结果被他安插在五毒教中的水银组织成员一个消息传来,不得不再次奔赴滇边。
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蓝彩衣二叔的儿子蓝继祖从日本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恐怕是来者不善。鬼使神差的,孔缺决定去滇边一趟,他还真不忍心蓝彩衣受什么委屈。
经历了左翼叛变,二爷致死,自己又因为中了左翼的崔情蛊毒而不得不和孔缺结合以解毒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蓝彩衣的心里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平静如水。
时不时的,她的脑海里会出现孔缺的身影,甚至在梦里都会梦到她和孔缺在温泉室发生的一幕幕,每每醒来,就再也无法入睡,让她更加难以理解的是,她居然很冒然的就决定把教主的位子让给孔缺。
按照教中的规矩,她已没有了选择爱情的权利,除了喜欢孔缺,再不就是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但是这样做的条件却是,必须杀了孔缺才行。而且,让她感到惶然的是,按照教中的规矩,孔缺得到了她之后,就再也不能和其他的异性发生关系,更不能产生感情,若犯了这一条,将受万虫噬骨之刑。
之所以惶然是因为,她不能确定孔缺能不能做到只拥有她一个人,在她的内心深处似乎明白,像孔缺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将身心只守候在她身边的,那么,该怎样解决这件事情?
对孔缺施以极刑?她不忍,况且,孔缺也不会服刑的。
任由他?可自己要怎么去面对数万教众,千百年来的规矩?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在这种事情上,就算是没有教中的规矩,蓝彩衣也不愿意看到孔缺跟别的女人来往。而且每个人对美好事物都会心存幻想,篮彩衣也幻想着孔缺会一心一意。
但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喜欢他吗?他又喜欢自己吗?
看着手里盘绕着,悠闲地吐着信子的红娘,蓝彩衣叹息一声,喃喃地说:“如果我是一条蛇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无忧无虑,不用去管这些烦人的是是非非。”
“你不是一条蛇,你又怎么会知道蛇的痛苦?”
“它们看似无忧无虑,却每天都防备着自己的天敌将自己吃掉,还要每天辛苦的寻找食物,更得担心着会不会在寻找食物的时候被人逮到做成美味的蛇羹。”
“而且,红娘本可以在山林里快活地生活,此刻却要在你的手上,想吃个鸟蛋都得等着你突然有一天来了兴致才行。所以说,蛇岂不是比人要痛苦?”
一个声音慵懒地传来,是个男人的声音,一个让蓝彩衣陌生又熟悉,甚至有时候还魂牵梦萦的声音。闻声蓝彩衣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动,她本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还是忍不住抬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他脸上还是带着若有若无看似不屑一切的笑,他的样子还是那么松散,几乎连站都没有个站样。看到孔缺,蓝彩衣突然在心里如是想。
“你又不是蛇,你有什么资格替蛇说它们痛苦?”本不想说话的,但是蓝彩衣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没错,你也不是蛇,你有怎能知道它们是不痛苦的?”孔缺笑着缓步走到蓝彩衣跟前,接着又说:“其实,人之所以不快乐,是因为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一个叛徒,他会在你即将快乐的时候给你一些糟糕的信息让你变得不快乐,在你不快乐的时候却又会趁火打劫,让你变得痛不欲生,你说对不对?”
“这么说你也不快乐?”蓝彩衣突然将目光从红娘的身上移到孔缺的脸上,问。
“我的脑海里也有这么一个叛徒,但我却有办法将这个叛徒打入冷宫,让他没有机会蛊惑人心。”孔缺说着将目光移向蓝彩衣手上的红娘身上,这是条毒蛇,却有着让人炫目的身体和色彩,不知蓝彩衣是不是这样的?
“哦?你有什么法子?能不能告诉我?”蓝彩衣轻哼了声,问。
孔缺微微一笑,说:“不能,这种法子得自己去想,因为别人的法子用在你身上不一定有用,就像别人看到红娘一定会怕的要命,而你却将它当成你的玩伴的道理是一样的。”
“你又回来干什么?”蓝彩衣沉默了一会,抬头瞥了孔缺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