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放一百个心吧。(WWw.321553.xYz)”张宝忠瞧着他,不以为然地笑笑说,“虽然在我们这些人听来,速度那么快的飞船可能是第一次在地球上出现,但对人家那些参与研究和试验的人来说,可能早在十年八年前人家就已经反复不断地开它,修正它,认真检验过它是很安全的了!”
“就是。如果不安全,怎么会让我们来坐呢?”
曾丽香也说。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呵,谁敢开玩笑?”孙力加瞧瞧华运广,又瞧瞧吕玉玲,先后问他们两个,“你敢吗?你敢吗?你们敢吗?”
“我不敢。”
吕玉玲先回答。
“我也不敢。”
华运广也回答。
“就是嘛,谁也不会敢的。”
孙力加带“总结”似的再说。
“所以我们谁都不必担心,好好地做好各项准备工作,到时快快乐乐地上飞船,飞到福星去吧,那儿一定会有很多与地球不一般的景象哩。”
张宝忠又笑笑说。
这时吕玉玲便道:
“行,只要是十分安全的,我就跟你们一块到福星去!不管是一年、两年,我都坚持挂职下去!”
“当然是是十分安全的。”
张宝忠充满信心地用上肯定的语气说。
“那我也一定去。”
华运广『露』出了笑容说。
“这我们可就很有伴罗!”
孙力加象很高兴似地拍拍华运广的肩膀说。
然后他们就各自去作自己的准备工作了。
自从那次回家,在无意当中撞见父亲和嫂子好象挺亲密后,罗喜蓝在家的时候,只要父亲和嫂子也在家,她就会比较注意他们之间的言行和举动。
不过他们似乎真的并没有什么超出翁媳关系的事情。
她观察了几天,也没再见他们“亲近”过。
这就使喜蓝不能不责备自己太过敏感了,把原本并没什么特殊意义的一时坐得比较近,也当成了好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似的。
由于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不再去多注意他们了。
然而在她已经放松了自己的“警惕”的时候,这天晚上她半夜三更醒来,却听见父亲和嫂子正在客厅里低声交谈哩!
在说什么?
是见得人的,还是见不得人的?
喜蓝竖起耳朵去听。
可是因为他们说话的声音实在太低,太小了,她怎么听,也听不清楚、明白。
哥哥罗喜刚因为躲债,已不知跑去哪儿了。
现在家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如果哥哥在家,父亲和嫂子这样半夜三更的在客厅里低声交谈,他一定会十分生气,十分恼怒,会抓他们大骂。
但他现在不在家,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喜蓝想起来,可又怕叫他们对她生顾忌,以后更避着她,她就没起来了。
虽然父亲和嫂子在客厅里的低声交谈声音很小,她还是勉为其难地去听,最终就听出了寥寥的几句话儿,是邹银姗说她睡不着,她现在恨死了罗喜刚,他一点儿用也没有,她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了。
父亲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话儿,只是毫无用处地宽慰她,说:
“银姗,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喜刚哪能老是不改呢?”
原来也没什么很特别的话语。
喜蓝一轻松,就又很快再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穿衣之前听见邹银姗在客厅里说:
“爸,我煮好早餐了。”
喜蓝爸说:
“唉,我讲了我煮的,可你还是煮了。”
这时邹银姗就发出了似乎带些撒娇意味的腔调说:
“有什么关系呢?谁煮还不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哪一样呢。”
喜蓝爸说着,脚步就响进了厨房去。
而喜蓝听到邹银姗那声音,就想起最近有一次邹银姗曾向她提过,想跟罗喜刚离婚的话儿,当时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现在喜蓝回味一下,由不得想:
“我哥那么不争气,现在竟然老要往外躲债,连见人都难得见到他人了,嫂子应该是真的对他很失望,真的想跟他离了。”
然后她又想到:
“嫂子会不会有点儿爱上了爸呢?”
在邹银姗生病住院动手术的那些天,邹银姗的家里人也很少去探她,倒是喜蓝爸天天都守在那儿,说不定在那朝夕相处的日子的不知不觉当中,邹银姗就对喜蓝爸起了一点儿感情,暗暗爱上了他哩!
“如果真是这样,嫂子以后真的跟哥离婚了,想嫁给爸,有这种可能吗?”
她想一想,从父亲和邹银姗之间让她发现的情况来看,至少现在可能『性』还不算很大。
虽然那天她回家是在无意当中撞见他们好象坐得很近,但那也并不能证明他们之间就有什么超出翁媳关系的关系啊!
“但是如果嫂子和我爸之间真的越来越有感情,最后嫂子真的跟哥离了婚,然后和爸结婚的话,我能接受吗?”
这时她又由不得想。
邹银姗比喜蓝只大四五岁,做她的后母她自然有些不舒服之感。
更主要的是邹银姗曾经做过她的嫂子,现在突然可能会变成她的“妈妈”,她到时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对方:
叫对方“妈妈”吧,她叫得出口吗?
如果她跟对方成了母女关系,她们之间仍然以姑嫂相称的话,那倒会自然得多,舒服得多,可这样能行吗?
肯定是不行的。
既然连她都觉得到时让邹银姗成为她的后妈有些不能接受,罗喜刚肯定就会更加反对,更加不可能接受了:
那可是他的前妻啊!
原来的老婆变成后妈,他哪会答应呢?
不仅不会答应,还会拼命反对哩!
看起来这种事情不会有什么可能。
真正是想的比做的容易得多啊!
她只不过是看见父亲和嫂子之间有那么一点儿异于平常的表现,就想三想四了,作很“可怕”,很“可笑”的假设了。
不应该!
真是不应该啊!
怎么能这样去想父亲和嫂子呢?
他们可都是多么好的人呵。
在做某些会伤害到家里其他人的事情时,他们一定会慎之又慎,不『乱』去做的。
父亲可是个一向很有自制力的人,他哪会想不到跟嫂子发生超出翁媳关系的关系,对他自己和对家里人来说都是很不好的。
既然这样,他就不可能那么轻率地去做的。
嫂子也肯定会是这样。
所以说来说去,肯定都是她自己多虑了。
“哟,我怎么这么爱胡思『乱』想呢?父亲和嫂子有时说话坐得近一点儿,亲热一点儿,有什么不可以呢?这说明他们不生份,有亲情嘛。要生份的话,那他们就会离开很远,表现很生硬,谁也不理谁了。如果表现很生硬,谁也不理谁的话,那他们怎么还能继续住在一起,又怎么能继续成为和睦快乐的一家人呢?”
喜蓝心里想。
这样她就觉得自己很不应该了。
因而她就努力叫自己排开不应有的杂念,叫自己不要再去起些对父亲和嫂子不恭、会败坏他们名誉的念头来。
喜蓝穿好衣服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走向厨房去。
邹银姗已在厨房里分好了三盘面条,一见她进去就笑着说:
“喜蓝,我们美丽的小小姐,你也这么快起来了啊?”
“不快了,都要去上班了,哪能不起来呢?”
喜蓝也笑着说。
这时她看着邹银姗那充满阳光雨『露』似的脸儿,又想:
“你看嫂子不也跟我亲热吗?她跟我亲热,因为她是女的,我也是女的,我就觉得很自然,没点儿过分的地方,不会对她起胡思『乱』想。可是换她跟我爸‘亲热’呢,虽然还远没达到这种程度,我也因为他们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就胡思『乱』想了!这说明它只是人的一种心理在作怪而已。”
看起来,如果有两个人在一起说话、做事,同『性』之间不容易给人生误会,而异『性』之间就容易给人生误会啊!
“好,我以后要努力让自己客观一点儿,冷静一点儿才行,不能随便‘冤枉’爸爸和嫂子,叫他们背黑锅啊!”
喜蓝这样想了以后,就赶快去刷牙洗脸了,刷完洗完,然后就捧了一碗面条到客厅去吃,边吃边和邹银姗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