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喜蓝正在那儿紧张地动着脑筋,突然站在她面前的一个男人对着她『色』『迷』『迷』地看着,说出了一句很轻佻的话儿来:
“如果你能给我们玩玩,我们今天可以不找你哥了。(Www.K6UK.CoM)他欠我们的那些钱,我们也可以叫他少给一点儿。”
“对,对,如果你肯让我们快活,我们甚至可以叫你哥一分钱都不再还哩!”
另一个男人也『色』『迷』『迷』地笑着『穴』进话儿来道。
“呸!卑鄙!无耻!想得美!”
喜蓝虽然在他们面前感觉自己很势单力弱,但她还是很愤怒地高声骂了他们两句。
那个先说轻佻的话儿的男人先变了脸儿,瞪着她道:
“你骂谁?”
“我没骂谁。谁侮辱我,我就骂谁。”
喜蓝转开脸儿说,心中多少有些胆怯。
也是的,他们这些男人不仅人多,而且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啊!
同楼是住了十户人家的,虽说现在的人都爱明哲保身,不会随便去管别人的闲事儿了,但她也希望能有人走出来替她撑一下腰――这种时候是人们上班、上学的时间,该有人开始走出门来了呀,可却没一个人走出来。
看起来同楼的其他人都比他更胆怯,不但不敢来管她的闲事儿,就连『露』一下面也怕自己遭殃啊!
不过此时同楼虽然没人走出来给她撑腰,她却想到这种时候这几个人肯定不敢轻易对她怎么样,便换了口气说:
“我跟你们远无冤,近无仇。你们追债就去追欠你们钱的人,干啥要跟我过不去呢?”
“你长得漂亮啊!”
那男人放低声又说。
“长得漂亮就有罪吗?就该受你们的欺侮吗?”
喜蓝瞪着他。
“那倒不是。”
这个男人又说。
“行了,不要再跟她说废话儿了。又不是她欠我们钱,我们找她麻烦干啥呢!”
第047章中到了罗喜刚昨晚睡的房间,而这房间此时关闭着门。只听一个男人对着那门看了一眼,然后就说:
“他肯定躲在里边了!撞开门就能抓住他!”
这男人说着就拿身体用力撞起门来。
从电影、电视上,喜蓝以前看那些演员撞门,都是显得很容易撞开的,但这男人去撞,却很难撞开,不仅很难撞开,他撞了一下还撞得哇哇叫起来:
“唉,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他说着就退到了一边去。
另一个男人对着那门看,好象不相信它撞不开的样儿,也想要尝试一下。
“没有,我哥没在里边,那屋子是书房,我爸出门的时候关上了!”
喜蓝在屋外又高声说。
但那些人是绝对不会相信她的话儿的,因为罗喜刚昨晚睡的房间那门没安暗锁,一看就知道里边有人,那门是从里边『穴』上『穴』销的。
这时有一个男人跑进了厨房去,从那儿拿出一把菜刀来,对另两个男人说:
“劈开这张门,看他还躲!躲到哪儿去!”
说着他就真的用刀劈起门来,把门劈得“咣咣”直响。
“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
喜蓝见此情景急得哭起来,眼泪迅即就顺着脸颊两边流下来。
如果门给这恶男人劈开的话,喜刚到时肯定要反抗。而一反抗双方就会发生搏斗,喜刚又赤手空拳,其结果就会给砍死砍伤。
见喜蓝哭起来,那个用刀劈门的男人把脸儿转向她,突然有些犹豫起来。
但另一个男人却催促他道:
“快劈,快劈,他自己不开门,就把门劈开!”
这男人却不劈了,把刀递给对方说:
“你来劈吧,我累了!”
说着他就退到了一边去。
另一个男人有些恼火,瞪他一眼后,接过刀又继续劈起来。
这时喜蓝的哭声叫得更响了,撕心裂肺,象人已给砍死了一样。
也不由她不这样哭啊,只要门一给劈开,她的亲哥哥真的和这三个恶男人搏斗起来,就有可能给劈死在她面前啊!
但她这次的哭声不再起作用了,那个恶男人象对他面前的门很有仇恨似的,继续凶狠地劈下去。
喜蓝见他这样,在门外恳求他说:
“大哥,你们这次饶了我哥哥吧,饶了我哥哥吧,他有钱会给你们的。一定会给你们的。”
“你不要再在那儿吵,再吵我连你也劈上一刀。”
那个恶男人显得很烦躁,瞪她一眼说,然后又继续劈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
喜蓝不敢再『乱』嚷了,在心里焦虑地想。
如果她身上有手机的话,她可以躲到一边去打电话报警。可她的手机还放在自己房间床头上,没法再进去拿,只能干着急了。
如果是叫邻居们偷偷打……
在其他地方有一些市民是很见义勇为的,看见邻居家出事情,会援手相帮,不是偷偷打电话报警,就是拿刀冲出来跟恶人搏斗。不过这里这幢楼看起来不会有那么勇敢的人。
她刚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离楼不大远的地方突然响起了一阵警车声,很响,很清亮。
“是不是来这儿的?是不是来这儿的?”
喜蓝感到了面前出现的希望火光,在心里问自己。
虽然她不敢肯定那警车是不是开向自己家所在的这幢楼的,但那三个跑进屋去的恶男人却立刻慌了,拿刀劈着门的那一个把刀往地上一扔,对另两个说:
“走!今天先离开这儿,以后再找他算帐!”
说完他们三个就快快向屋外走去。
喜蓝忙闪到一边去,给他们让路,同时在心里有些庆幸地想:
“好在有警车突然开来啊,不然他们不来,这些恶男人就不走,哥哥今天就真的会没命了!”
罗喜蓝快步走进屋去,见哥哥昨晚睡觉的房间还关着门,屋里静寂无声。
她怕那几个恶男人还会再跑回来,就先把出外边的门关上,锁好,然后走到哥哥这门前来带着怒气喊道:
“快死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房间里立刻有了一声响动,是什么东西给碰掉下地去的声音。
哥哥昨晚睡觉的房门已经给砍开了一道口子――有一块木板掉进房间里边去了,从外边已经看得见里边的东西。
但罗喜刚没马上开门,而是过了一会儿,才看见他从里边的一个不易发现的角落头慢慢走了出来,似乎还有些不大放心地问:
“喜蓝,那几个人是真的走了吗?”
“当然走了!如果还没走,你现在还不给他们砍死在这儿了!”
喜蓝气冲冲地说。
喜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儿,仰天道:
“倒霉!真是倒大霉啊!”
“谁叫你要去赌呢?去赌就有得你倒霉!现在倒霉,以后更倒霉!”
喜蓝仍然一脸怒气地说。
“那怎么办呢?输都输了,钱总得给他们。如果不给他们,那他们以后可能真的会把我砍死的。”
喜刚忧心忡忡地盯着喜蓝说。
“这种事儿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管!”喜蓝语气决绝地回答,“妈伤成那样我还不知到哪儿去借出钱来给她交哩!拿钱给你?做梦吧!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去想办法!”
“你就狠心看着我给人砍死么?”
喜刚很伤心。
“那是你自找的!”
喜蓝又说。
“确实是我自找的,但事情已这样了,你甘心看着我给别人砍死吗?”
喜刚又问。
“你难道没脚,不会跑?”
喜蓝瞪着他。
“跑?”
喜刚象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你可以跑到别处去,过几年才回来啊!”
喜蓝恨铁不成钢地瞧着他的俊脸儿,终于点醒他说。
在他们这样说着话儿的时候,屋外响起了一阵急急的上楼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两个人的,而是至少有四五个人的。
罗喜刚立刻很紧张,脸『色』变得有些灰白,快步往父母的房间跑去说:
“糟了!他们又回来了,这回我没命了,真的没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人就已进到了那房间去,把门紧紧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