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罗喜蓝从外边走了进来,问邹银姗:
“嫂子,要我帮你摆吗?”
“不用,不用。(WWw.K6uK.COM)”邹银姗忙说,觉得多一个人摆会摆得不合她的心思,但随即她想到有些比较大件的东西要两个人搬才容易一些,便又说,“好吧,你要帮也行,两个人摆快些。”
“好咧,好咧。”
喜蓝愉快地应,然后和她一起搬起来。
邹银姗是个爱说话的人,这时和喜蓝在一起,她便问喜蓝:
“你什么时候去东晟公司上班啊?”
“明天就去。”
喜蓝回答。
“那公司工资那么高,不知你能不能把我和你哥也搞进去呢?”
邹银姗望着她问:在没搬回来之前,虽然邹银姗已知道小姑子要在东晟公司工作了,工资还很高,但她也没想到要她帮自己和丈夫搞进去,但现在搬回来了,她就终于想到了。
听嫂子这样问,喜蓝显得有些犹豫的样儿,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现在我才刚进去,这么快就把你们搞进去肯定不行。再过一年半年以后,等我在那儿干熟了,干稳了,到时再看情况、想办法,可能会容易得多。”
“行,到那时再搞也没关系。也不急在这一时。”
邹银姗忙说。
这时罗喜刚从外边捧了一个电风扇走进来,听到了邹银姗说的话儿,他立即有些轻佻地问:
“你们在说搞什么啊?搞男人呀?”
“你这坏东西,说的什么鬼话儿啊!我们谁敢搞男人呢!连想也不敢想哩!”
邹银姗抓他骂。
罗喜刚分辨:
“我可是听见你说的啊!刚才你自己就这样说:‘到那时再搞也没关系。也不急在这一时。’不是搞男人是搞什么啊?”
“只有你这种没用的男人才会想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别人谁会想呢!”
邹银姗继续骂。
“好了,不要再说这种话儿了,不要再说这种话儿了。再说这种话儿有什么意思呵!”
喜蓝赶忙劝止他们,不希望他们在搬回来的第一天就真的骂架。
“他有时候说话就是这么叫人气,你不说也不行。”
邹银姗仍有些气恨恨地。
“我也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罗喜刚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儿说,“你干什么要那么容易激动呢?开玩笑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家人,谁不是经常会开开玩笑呢?”
“有谁会象你这样开玩笑的。”
邹银姗瞪他。
“开这样的玩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过分啊!”
“还不过分!要换我这样开你玩笑,你可能还更生气哩!”
“我不生气,”罗喜刚突然笑起来说,“你开吧,不管什么好的坏的玩笑,我都全接受,照单全收。”
“我才没你那么无聊哩!”
邹银姗撇撇嘴说,不再理他,继续摆她的家具了。
罗喜蓝看着嫂子和哥哥的争吵,不禁想到了她自己和简正宗的争吵,突然对婚姻、爱情生出了一些厌恶。
她想:在以前我没谈过恋爱的时候,我曾经觉得婚姻、爱情好象很神秘、很甜美,现在我自己也亲身经历过了那种事儿后,才发现它其实没多少趣味啊。
“如果以后我不找到一个非常非常叫我喜欢、痴『迷』的男人,我就不结婚,决不结婚!”
她在心里这样坚决地对自己说。
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她身上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
她还没把手机掏出来,罗喜刚先问她:
“喜蓝,是谁打电话给你呢?”
“你别太关心别人的事情,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喜蓝对他皱眉头:他自己的事儿他都管不好,还去管别人的事儿,真不知他是什么头脑!
但罗喜刚却说:
“你可是我的亲妹妹。你的事儿我都不管,我还能去管谁的事儿呢?”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你管只会越管越糟。”喜蓝冷冷地说,“你自己的事儿你都管不好,你还能有什么本事管好我的事儿呢?”
“当然有本事管,怎么没本事管呢?”
罗喜刚大言不惭地道。
“能管好我也不要你管。”喜蓝一瞪他,“要是给你管,不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儿。”
“还能变成什么样儿,当然是越就越好啦。”
罗喜刚说。
“哼,越变越好,说得真好听!快拿面镜子照照你自己吧!”喜蓝讥讽他,见他还想再说,便『露』出不耐烦来,向他催促,“你快干你的事儿去,不要再说了!把那么多东西搬回来,你不快摆好,叫人家来家里看见象什么样儿呢。”
“呵,感情是有人要来这儿了啊?是不是你的新男朋友啊?”
邹银姗见她这样说,『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儿来。
“你说什么啊!”
喜蓝也怕她『乱』说了。
邹银姗却道:
“这有什么呢?现在的女孩子交的男朋友可多了。要是你现在交的这一个男朋友你自己怕看不准,可以让我们给你参考参考啊。”
“就是,让我们给你参考参考,那可比你自己一个人看强得多了,就象那个简正宗一样。人长得是挺英俊,挺帅气,但没有钱,有什么用呢?”
罗喜刚表『露』出不屑的神情来。
“你也没有钱,你又有什么用呢?!”
邹银姗噎他。
“你……你……”
罗喜刚给她噎得说不出话儿来。
喜蓝不再管他们了,掏出手机想听。但看见电话号码是简正宗的,她顾忌给哥哥、嫂子他们听去,到时又会说出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儿来,便快步走出屋外去,到楼梯下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有什么事儿啊?干什么现在打电话来给我?”
喜蓝一开口,语气就带上些不耐烦地道。
简正宗在电话那头说:
“我今晚想请你一起吃晚饭,你到时来吧。”
“到哪儿吃?你家吗?你家我是不去的。”
喜蓝冷冷地说。
“不是到我家,是去海岸饭店,那可是四星级的呵。”
简正宗在电话那头发出了讨好似的笑声说。
“那么高档的饭店,价钱贵死了,你请得起?我不去。”
喜蓝当即拒绝。
简正宗又说:
“你别看死我,去海岸饭店吃一餐饭我还请不起,那我算什么男人呢?”
“你要真有钱,那你就快去买房、买车,别光拿吃饭这些没用的花费来哄我开心!”
喜蓝噎他。
简正宗却说:
“我也不是单只请你吃饭,我还有话儿要跟你说哩。”
“有什么话儿要说,那你就在电话上跟我说,犯不着花那么多钱叫我去吃饭。”
“你还替我省啊?”
简正宗故意叫起来道。
“我不是替你省。而是我看不得你没钱买房,还『乱』花钱去吃光、花光。”
喜蓝鄙薄地说。
这时简正宗为自己辩护道:
“我也不是『乱』花钱去吃光、花光啊,我只不过是想利用吃饭的机会和你谈些事情而已。”
“还说不是『乱』花钱去吃光、花光哩!去海岸饭店吃一餐饭要多少钱,你以为我是傻瓜不会算么!”
喜蓝冷笑。
简正宗叹气地道:
“好吧,既然你舍不得我花那么多钱去大饭店吃饭,那我们就不去吧,选家小饭店吃怎么样?有些小饭店炒的菜比大饭店炒的还好吃哩。”
“我不去,要吃你自己吃,别拉上我。”
喜蓝用上生硬的语气说。
“你怎么这么不给我脸面啊!”
简正宗叫起来。
喜蓝可不管他叫不叫,继续生硬地说:
“给你脸面怎么样,不给你脸面又怎么样?”
“你不给我脸面,就叫我在人前没法做人啊!”
简正宗气恼地说。
“既然这样,那你不就快些和我分手罗,这样也省得你老是想三想四,烦三烦四,还叫人说你闲话儿。”
“那是不可能的,决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简正宗语气决绝地说。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了,今晚我不会跟你去吃饭,就这样!”
喜蓝说完,就自己先挂断了电话。
但是电话虽然挂断了,她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也是啊,她和简正宗谈恋爱谈了那么久,虽然她现在不爱他了,不喜欢他了,但他们当初却是曾经很有情有意的啊!
“谁叫他自己没本事,赚不到大钱呢!如果他有大本事,能买得起房,买得起车,那我怎么会不早嫁给他呵!”
喜蓝最后带些气恶地想。
回到屋里,邹银姗好奇地问她:
“喜蓝,是谁打电话给你啊?干什么要跑出外边去听?怕我们听见吗?”
“不是怕你们听见,是那人说的话儿可能会不好听,我不想让你们听见了心里不舒服。”
喜蓝故意做出牙痛似的样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