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结束后,他又带她到街市上逛了一大圈,两个人吃了些东西,相独夏本要带她回去休息的,红井却玩的来了精神,突然说她很想多看看秋迟国的月亮。(wwW.K6Uk.cOM)
因为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感受到属于人类的春秋丰华。
她说:秋迟国的月亮和别的地方的不一样。
月亮还能有什么不一样呢?相独夏明白她的想法,秋迟国是赤息大陆上唯一的人族政权,这里最接近她从前生活的年代吧。
他知道,她想家了。
两个人在屋顶上坐了很久,却默契地互相一言不发,时间仿佛要静止了一般,她望着这难得寂静安闲的月华夜,而他望着她。
“小瞳,给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吧。”良久,她转过脸来,晶亮如星光的眼瞳在夜『色』下犹如隐藏神秘与魔力的宝石,对上他的眸子,相独夏心中一动,倏然也觉得此刻屋顶的月光较之寻常魅人的多。
“你自己去想。”相独夏打起了太极,又将问题抛回给红井。
红井撇嘴:“我要是想的出来,我就不问了。”
“那就好好的想。”
“我觉得月『色』很漂亮。”红井索『性』不去看相独夏,仰着头,“看到它就能想到什么,可是脑子又一片空白的。”她停顿片刻,相独夏也不开口打断,始终安静地坐着,等她把话说完。
她似乎又开始纠结过去那些事情了。
“比如很像那个人的名字。”良久,红井幽幽地开口,“踏月,踏着月光,这个名字可真美。”
相独夏掠了她一眼,自己猜的没错,这小女人果然在纠缠这个问题。
“妒『妇』。”
“你死去吧你!我要是不喜欢你,我管那么多!”红井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低沉的笑声自那人胸膛中传来,相独夏一派情『操』大好,只是他这副模样看在红井眼睛里,就仅剩下两个大字:欠揍!
红井口中默念咒语,就要驱使咒逐剑向相独夏砍去,咒语念了一半,她却突然停止下来,相独夏挑着眉头看她,她倒泄气地耸了耸肩膀叹道:“我想起来了,它本来是你的剑。”
“还有呢?”
“还有,这个倒霉赤息大陆上的五种元素是因为你的五魂所生,我御使任何元素都不可能打的过你。”
“还有呢?”
“还有,在我不懂什么叫幻术的时候,你就凭一颗宝石在我身上施术,让别人都误会我是瞎子,拼幻术的话我也打不过你。”
相独夏颔首:“看来是那么回事。”
“我所有的式神都是妖神,而你是万妖之王,青空他们也打不过你。”
“还不笨,说的头头是道的。”
“而且我的魔音练的不到家,离开混沌魔琴,我根本不会施放。”越说就越没底气了。
“连自己的弱点都知道。”
红井狠狠地剜了相独夏一眼,就要站起身来,相独夏却先她一步动作,手按落在她的肩膀上,禁锢住她的动作,红井顿觉一股强大的气场侵近,慌着抬眸去看他,瞳孔中他的脸颊愈见接近。
“你?”
她的下半句话便被他的唇封缄,凝固在彼此的呼吸与温度中。心跳之上,月光之下,尽是他额上的蓝『色』光影妖魅,纵横了她与他早便相识的千年时光,她的气息渐渐『乱』了起来,情不自已。
意『乱』情-『迷』中,他的话语吞吐绽开在她的唇齿之间:“阿井,除却是妖族的大巫师,踏月就只是踏月,而你不一样,到有一天我不在了,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也只能是你,你懂么?”
红井怔了怔,她懂么?他说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这样子的话是不是远比“喜欢”还要让人心动百倍。
我爱你总是不如在一起。
可是他又说自己不在的事,她想他一定在『乱』说话,他又怎么会不在呢?
他却似在害怕些什么,双臂倏然收紧,死死地将她按进怀中,担心她会逃掉一般。
他突然的情绪变化,令她有些『迷』茫,便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去说:“我会留在你身边的呀。”
“如果我记不得你呢?”他急了,扳起她的脸,强迫她与他目光相接,“如果我中了毒而忘了你呢?”
“毒?”红井愣了片刻,随即又笑了出来,“不会有那种毒啦。”
她想,他似乎有点反常,突然就说些莫名的话,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明明忘记的那个人是她啊?他一定是觉得心底失落才说这样的话来吓唬她的。他刚才说的那些“假设”全都不成立对不对?
“小瞳。”她唤了他一声,“万一你中毒了,我会医好你的,我不是认了个神医师傅么?”
相独夏的身子僵了僵,红井察觉到了,又张开双臂去反抱他。
她那个师傅白发鬼么?白发鬼怕是也束手无策。
“不。”相独夏摇头,“吓到你了。”
“……”红井茫然地看着他。
“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相独夏说着放开了怀中的女子,自己率先站起身来,又伸手拽了拽红井,“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去圣地,我们该回去了。”
红井知道他在刻意转移话题。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想要问吧,又不知从何问起,她了解他的脾『性』,他是个不会表达的男人,这家伙估计因为本体是株植物,所以不善于同人交流,因想着这个,红井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相独夏投以诧异的目光。
“小瞳,我答应你,即使有一天你这家伙把我给忘了,我也会留在你身边的!”红井说着指了指天幕,“我向月亮保证。”
“当然啦,如果你忽然得了更奇怪的病,见人就咬或者看到谁就砍死谁的话,我就要考虑考虑了。”
前面的话很动听,后面的话就不像样,相独夏无奈地『揉』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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