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阳,像熔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坐在的岭脊上,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
踏着朝霞,卿鸿拖着略带疲惫的身体回到小屋之中,慵懒的躺在床上,芊芊的玉手附于美眸之上,遮蔽着从窗中射进来的阳光,思绪回到了昨夜。
她带着沐卿宇来到森林中央的部位,叫出了那一带的霸主――冥天巨蛇,这蛇长约二十余米,全身泛着金黄色的皮犹如软甲一般,坚硬无比。血盆大口足张,可以轻易的吞下刚刚的那一头狮王,别看这个庞然大物身体硕大,行动却是异常的迅速,它盯上的猎物从来没有一个能在它口中逃脱。
卿鸿将它叫出来的时候,着实吓了沐卿宇一跳,在看到那巨蛇竟然在她面前瑟瑟发抖的时候,沐卿宇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一夜的战斗,使得沐卿宇的全身上下都是伤口,精神更疲惫不堪,可是收获也是巨大的,在他服下玉灵丹之后,枯竭的武气变得更加的浓郁,全身上下都充满着力量,好像随时都会突破一般。今天一早他便精神奕奕的赶回了军队。
卿鸿收回飘渺的思绪,闭上美目,沉淀心灵,体内白色的暖气顺着经脉流动。
卿鸿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白色的气体是什么,当那颗圆珠附在她手腕上的时候开始,体内便会时常出现这样的白气。
每次在她精神疲惫或是受伤的时候白气的浓度便会增加,顺着经脉流动一周之后,她就算是受了再重的伤也会痊愈,鬼面他们常笑言她就是个打不死的蟑螂,连她自己也是这般的觉得。
此时的卿鸿整个人笼罩在一片白色的薄雾之中,屋子的四周好像海市蜃楼一般的虚无缥缈,一片片白洁的云朵积于小院的上空,从万物中流出的色彩斑斓的气体一股股的涌入卿鸿的身体之中,跟着白气在她的体内循环。
之前那只留恋于她耳间的蝴蝶,翩然的挥动着翅膀飞到卿鸿的身边,小眯眯眼泛着狡黠的光芒,看着卿鸿周身笼罩的白雾,小嘴中的口水滴答滴答的直流个不停。
它轻轻的落在卿鸿如蝶翼的长睫之上,贪婪的吸食着白雾,翅膀上艳丽的花纹变得高洁素雅,泛着盈盈的波光。
卿鸿手腕上银色的曼珠沙华闪着光晕,所有的气体一下子涌入在花蕊处银色的圆珠之中,圆珠上宛如腾云驾雾的巨龙身下骤然的多出了一只小小的爪子。
感受到白雾的消失,小蝴蝶懊恼的忽闪着翅膀,小眼睛疑惑的瞟向卿鸿手腕处的奇花,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它挥动着翅膀慢慢悠悠的落在卿鸿的手腕上,扭了扭小巧的屁屁,全身用着力“噗”的一声,一坨五彩的便便糊在了银色的圆珠之上。
小蝴蝶转过身子,看着自己的杰作,人
化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解恨的模样,那样子好像是在说:哼,让你抢走我的白雾,我臭死你。
正当它得意的时候,从圆珠上发出一抹银光,将上面的便便一扫而光。强傲的气势从圆珠中勃发,朝着小蝴蝶射去,吓得它连忙飞到卿鸿的俏脸上,这才深深的呼了一口大气。
它纤细的小腿瑟瑟的发抖,全身瘫软的跌在卿鸿的脸上,翅膀忽闪的扫弄着卿鸿的脸颊。
感受到脸上的瘙痒,卿鸿这才睁开了双眼,一道璀璨的光芒从她的眼眸中射出,让她本就明亮的眼眸更加的光彩夺目。
虽是没有晋级,但卿鸿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武气更加的浓郁了,也更接近武圣的境界。她并不急切,相比于其他人,她的晋升速度已经是很快了。
要是旁人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气的吐血。说不定还会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明明就是坐着火箭噌噌的往上窜,要是还不知足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
卿鸿伸出玉手,一把抓住在她脸上作怪的小蝴蝶,将它置于自己的眼前,另一只手轻轻的弹了弹蝴蝶的小脑袋,满眼笑意的说道:“你个小坏蛋,在使坏我就把你喂老虎去”
小蝴蝶听闻没好气的翻着白眼,喂老虎?开玩笑,我堂堂上天下地独一无二潇洒倜傥霹雳无敌的五毒兽大人,也是那个小家伙能吃的了的,不毒死它才怪。
卿鸿放开小蝴蝶,惬意的伸着懒腰,看着窗外高挂的骄阳,从床上一跃而起,今天是聚财楼开拍卖会的日子,她这个阁主好歹也该去看看,要不然银面他们又该抱怨自己做甩手掌柜了。
无奈的耸了耸肩,卿鸿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淡红色的席地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裙领是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样式。
卿鸿将长裙穿于身上,随手拿出一条较宽的云纹银白长绸带环绕在莹白的臂间。如丝绸般柔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用由三支尾端带紫白水晶珠串起的细钗轻轻的环绕着如墨的青丝。
卿鸿刚要迈步走出屋子,美眸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床上自己一直忽略的包袱,她走到床边,看到包袱里面展露的点点的紫色,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浅笑,将它好好的放在衣柜之中,卿鸿这才掩门而去。
五毒兽也就是小蝴蝶连忙挥动着翅膀追随着卿鸿,它惬意的半卧在卿鸿耳间,微眯这小眼,一脸的满足。
卿鸿走出沐府,看到繁华的街市,比起平日,今儿个的京都更是异常的热闹,不仅仅是因为名满天下的聚财楼今日要开拍卖会,还是因为如今的流云国中聚集着各国的使臣与无数武艺高强的人。
卿鸿漫步在喧闹的街市,一身淡红色的衣裙在人群中显得异常的夺目,曼妙的身姿,绝佳的气质更是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一个身穿绿色绣花长袍,满脸轻挑油头粉面的男子挡在卿鸿的面前,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扫视着卿鸿未施粉黛的俏脸,喉头滚动着吞着口水,说道:“这位小姐,可否与在下交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