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k6UK.CoM)“崇和,刚才朕宣你进來,俞堰有什么表现,”皇上开口问道,
“他对皇上宣臣觐见很不满,”张曜答道,
皇上冷哼一声,“他对朕颁的旨意什么时候满意过,”
“皇上,你早就知道他不是个东西,也就用不着跟他生气,还是让沈门主继续说事,说完了,我还有要出宫去办点事,”林逸辰的糕点一吃完,他就不耐烦呆在御书房,急着走,
皇上瞪了林逸辰一眼,道:“沈佺,你继续说,”
“是,皇上,”沈佺上前一步,“是老徐告诉草民,沈家的血案与萧暮白有关,他说的有凭有据,草民沒有怀疑过他说谎,直到草民发现他背着草民与宁王的人接触,试探过他几次,他都沒有说实话,在劫持祥亲王这件事上,他更是瞒着草民,擅自行动,还害死了一直跟随草民的老管家,劫持了祥亲王后,他就动手杀害祥亲王,因为草民对他已经不再信任,对他所说沈家血案有所怀疑,就将祥亲王藏了起來,他为了找出祥亲王,决定对草民动手,要不是顾大人相助,草民已经被他害死,”
“沈佺,你说的沈家血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沉声问道,
沈佺有些犹豫,侧目看着张曜,
张曜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有话可以直说,
沈佺道:“皇上,草民不姓沈,草民姓唐,是前湖广都指挥司都指挥佥事唐唯和的儿子,名唤唐溶玉,”
“皇上,唐大人这个案子牵涉到了前太子谋反之事,这件事情很复杂,想弄清楚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但据臣所知,当年的唐唯和也是被人利用的,与臣的岳父并无关系,而老徐为何将这个案与臣的岳父联系,臣尚未查清,”张曜补充道,
“难道前太子谋反之事,另有阴谋,”皇上眸色忽沉,皱眉问道,
张曜四人皆不语,
太子谋反之事,当然有阴谋,太子已经是储君,皇上百年之后,这皇位本來就是他的,他何须去谋反,可这话,不能由他们说,
皇上是个聪明人,笑了,道:“其实这件事,朕早就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
“皇上,草民的父亲死的冤枉,请皇上为昭雪,”唐溶玉下跪磕头道,
皇上从龙案上走了下來,亲手扶起唐溶玉,道:“太子已经不在人世了,就算朕为他*反,也无大碍,为你父亲昭雪,更是应该,只是朕担忧的是策划太子谋反之事的幕后人,他是不是正在策划另一场政变,好把朕从皇位上推下來,”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如果是那个人策划了一场阴谋,把太子一党从朝中清除出去,然后扶持六皇子即位,那么在发现如今的皇上不能为他所控制的时候,再次策划另一场政变,把皇上赶下龙位,另立新君,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
皇上冷笑,“如此说來,朕原也是被人当做棋子摆在了这座龙位上的,”
“皇上,他们要的是强臣弱主,用心机策划了太子谋反一案,辅佐皇上登基,好手握重权,为所欲为,可是近年來皇上的势力越來越强,凡事都不再受他们的控制,他们自然要考虑自己的后路了,结交江湖帮派,拉拢朝中大臣,”顾洵冷笑道,
“沒错,”皇上拳头攥的紧紧地,轻轻地垂在龙案上,砰地一声清响,“俞堰这只老狐狸,野心勃勃,”
“皇上怀疑这幕后之人是俞堰,”林逸辰问道,
皇上点了点头,道:“所以要想为太子*反,为唐爱卿昭雪,就一定要先除掉俞堰,”
“皇上,俞堰不止在朝中有势力,在各地方也有不可小眦的势力,要铲除他不容易,”林逸辰提醒他道,
“这是一个毒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朕也要铲除他,”皇上沉声道,
皇上有这个决心,身为臣子的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五人在御书房商量了半个时辰,林逸辰继续去宁王府监视俞堰,防止他突然发难;顾洵和唐溶玉奔赴各地,调查俞堰暗中的势力,并想办法瓦解,而张曜就留在京都,牵制俞堰,分他的注意力,方便顾洵和唐伯玉行事,
张曜回到祥王府,就去见太妃,母子相见自然欢喜,
“曜儿,你总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母妃真的撑不下去了,”太妃握着张曜的手,红着眼眶看着他,
“儿子不孝,让您担忧了,”张曜满怀歉意地道,
太妃拿帕子按了按眼角,道:“你回來就好,我和儿媳妇也就不用再佯装无事了,”
“奴婢给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请安,”门外传來婢女的问安的声音,接着四位姑娘就进來了,
父女已有数月不见,看到长高的四个女儿,张曜开心地笑了,问了问四个女儿的一些琐事,得知张欦和张歆陪着萧芊悦住在远逸馆,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嫡庶之别,世人皆知,养在嫡母身边的庶女,跟嫡母的关系自然亲昵,有嫡母的关照,日子会好过的多,但是沒有几个嫡母愿意把庶女庶子养在名下,除非嫁进來多年沒有孩子,才会认一两个在名下,当成嫡子女抚养,可现在萧芊悦进门一年不到,又有了身孕,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把两个庶女带在身边抚养,
张曜陪着太妃坐了一回,闲聊了几句,才离开回远逸馆,回到远逸馆,张曜在房里转了一圈,沒有找到萧芊悦,问婢女,才知道萧芊悦去了会芳楼,张曜转身又去会芳楼寻人,走到门口刚好听到萧芊悦说,“那么这事就麻烦两位哥哥了,”进门一看,屋内坐着的是卢氏兄弟,
卢氏兄弟见张曜进來,起身行礼,
“两位兄长不必客气,快快请起,”张曜一手扶起一个,
萧芊悦起身行礼,“妾身给王爷……”
“我不是说了,在我面前,你不用给我行礼,你怎么又不记得了,”张曜打断萧芊悦的话,把她搀扶起來,
王爷來了,卢氏兄弟不好就走,陪着说了几句闲话,才离开,等他们走了,张曜一边扶着萧芊悦,一边问道:“有什么事要麻烦到卢家兄弟,”
“只是一点小事,不过牵涉到官府,所以才会找他们出面,”萧芊悦笑道,
“卢氏兄弟如今丁忧在家,你与其让他们出面,还不如叫张承忠拿我的贴子去办,”张曜侧目看着她,“难道你不相信为夫的能力,”
“不是不相信王爷,而是杀鸡焉用牛刀,等有大事,他们处理不了,再动用王爷,”萧芊悦笑道,
“小事大事,为夫都一力承担,”张曜握紧萧芊悦的手,
萧芊悦凝眸浅笑,“知道了,”
回到远逸馆,张曜把萧芊悦安置在罗汉床上坐下,道:“悦儿,我有礼物带给你,昨晚沒來得及送给你,”
“什么礼物,”萧芊悦不是很在意,张曜沒有被劫持前,已让人送回來很多礼物,
张曜转身从他随身携带的木箱中拿出一个小包裹,很郑重地放在萧芊悦的手中,“悦儿,打开來看看,”
萧芊悦把小包放在腿上,解开结,里面是两个素色的琉璃瓶,瓶口塞着木塞子,透过半透明的琉璃,可以看得清楚,里面装的是一瓶泥土和一瓶水而已,
“这是泥土和水,”千里迢迢的,张曜不可能带瓶泥土和水回來,萧芊悦对里面的东西不确定,用的是疑问的口气,
“土是岳父岳母坟上的土,水是萧家老宅里那口水井里的井水,”张曜在萧芊悦身边坐下,伸手搂着她的肩,轻声说道,
萧芊悦眼睛泛起了泪光,他千里迢迢,带回了她最想要的东西,
“悦儿,别哭,我带这个回來,是为了让你可以随时都能祭奠岳父岳母,不是让你伤心落泪的,”张曜抬手,拭去萧芊悦眼角边的泪水,“岳父岳母的坟茔我已经重新修缮过了,还找到你的族人,给了他们一些银钱,雇了一户老实的人,常年看守坟墓,悦儿不必再担心了,”
“谢谢王爷,”萧芊悦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她真是不孝,这么多年都沒办法到父母墓前祭祀,
“悦儿,你我夫妻一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的父母是你的父母,同样,你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张曜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我会找机会,陪你去岳父岳母的墓前祭拜的,”
“真的吗,”萧芊悦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看着张曜,
张曜正颜道:“真的,为夫绝不食言,”
“谢谢王爷,”萧芊悦再次道谢,
“好了,悦儿,你不用一再道谢,先包起來,叫人专门收拾一间屋子,把这个瓶子供起來,以后每天一炷清香,祷告岳父岳母在天之灵,保佑我的悦儿健康平安,快乐幸福,”
“嗯,”萧芊悦点了点头,把包袱系好,拿进内室,转身出來,笑笑,“妾身有件事要告诉王爷,”
“什么事,”张曜喝了口香茶,笑问道,
“你的曾姨娘今早搬到青荷院……”
“谁的主意,别告诉为夫,悦儿这么做是为了补偿为夫,”张曜皱起双眉,盯着萧芊悦的眼睛,
“原來在王爷眼中妾身这么贤良大度啊,”萧芊悦斜了张曜一眼,“如此贤良的事情,妾身可做不出來,”
张曜见萧芊悦似嗔非嗔的俏模样,唇角上扬,道“不是悦儿的意思,就无所谓了,只要悦儿不把为夫往别人的床上推,为夫就一直守着悦儿,”
萧芊悦摸着肚子,道:“可是妾身这个样子,岂不是委屈了王爷,”
“悦儿辛苦的为我生儿育女,为夫感激还來不及,又怎么会觉得委屈,”张曜起身将萧芊悦抱入怀中,“悦儿,我这次能死里逃生,已是幸运,今生别无所求,只愿永远守在你身旁,”
萧芊悦轻笑出声,点了点头,
夫妻俩正相依相偎说着亲热的话,紫纭在帘外道:“王爷,王妃,曾姨娘來了,说给王妃请安,然后请王妃的示下,要去给太妃磕头,”
萧芊悦从张曜怀里挣脱出來,整了整衣襟,道:“你叫她进來吧,”
张曜皱眉,“让紫纭打发她走就是了,不用让她进來,”
萧芊悦柳眉一挑,道:“那怎么成,她也好久沒见着你了,你今晚就不用守着我,去陪她吧,正好诉诉相思之苦,”
“悦儿,”张曜恨恨的蹬了萧芊悦一眼,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可这样的话听起來可真是刺耳,都是母妃多事,
萧芊悦笑笑,不再多说,在一旁坐下,等着曾静儿进來请安,
曾静儿随着紫纭进门,始终都低着头,看着的脚尖慢慢地走到萧芊悦面前,紫纭身后的小丫头拿了一个锦垫放在地上,曾静儿跪下请安道:“贱妾曾氏,给王爷,王妃请安,”
“你是怎么从别院回來的,”张曜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曾静儿,冷冷地问道,
“回王爷的话,是大姑娘让人把贱妾接回來的,”曾静儿道,
张曜皱眉,欢儿为什么要把曾氏接回來,欢儿一向不喜欢曾氏,难道是母妃授意的,
“王爷,这事已经过去,就请不要再追究了,”萧芊悦劝阻道,
张曜点了点头,道:“好了,你下去吧,太妃那过几天再去磕头,”
曾静儿听张曜语气冷冰冰的,那刚生出來的一点希望又沉了下去,不过,这么久的沉淀,她已沒有了当初的急躁轻浮,面不改色,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福,后退三步,慢慢转身出门,
“哎,王爷真是不懂的怜香惜玉,枉费人家一番情意,”萧芊悦心中喜欢,可嘴上偏要挤兑张曜,
“悦儿,你要再这样说,为夫可生气了,”张曜板着脸道,
萧芊悦笑笑,偏着头问道:“你舍得跟我呕气吗,”
“明知我舍不得,就不要一直说那样的话,”张曜再次将萧芊悦搂进怀里,“悦儿,我问过顾洵,他说我们可以同房的,”
“王爷,你……”萧芊悦抚着脸,只觉得滚烫的,“真是羞死人了,”
“这是伦理之道,有什么羞人的,”张曜在萧芊悦脸颊上轻啄一下,“我会轻些,不会伤到孩子的,”
“现在不行,”萧芊悦按住张曜探进衣襟的手,“等晚上再说,”
张曜知她害羞,也不强迫她,搂着她,亲亲热热的说着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