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个两个见一两面就终生难忘的人物。(wwW.K6Uk.cOM)
卖豆儿就遇见了一个。
天召十五年七夕前,他带着他的几个弟兄来到盐城做买卖。和往年一样,置换了好些盐,买了不少铁石,置办完了就带着几个兄弟喝花酒去。
那一夜满城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派繁荣景象。卖豆儿是西域人,身材高大,但是长面相倒是随中原的父亲,他母亲是个贵族小姐,与文人私会,生了他。
他在家族中受尽白眼,最后拉了一帮弟兄占山为匪,却得到了家族中的肯定,编入了军队中。于是就经常骚扰边城的中原军。卸磨杀驴的事儿他还是懂的,那里肯真心打仗?只是在两边老虎嘴里夺食儿生存着。
那夜,他一抬头,看了一座酒楼里,靠窗的雅间里一少年手持夜光杯向他举杯。萍水相逢,雅间的烛光,让那个少年浑身一片柔和的光辉。
他见了心中一片温暖,也笑着神使鬼差的拱手作揖。搞得几个兄弟连连看他,他心里愉悦的握拳咳嗽了一声,再看向那雅间,人已经不在了。
他想在上去结交,却被兄弟们拉着喝酒去了。
再见那少年还是在月光中,只见他金冠梳发,满眼的流光溢彩,注视着和他战在一起兄长。他,他竟是那个莲山郡主的小儿子?怪不得如此人才!原来出身皇族。
那少年瞬间射杀了他两名弟兄,小小年纪却有此胆量,将来必不凡。他撇却了心中的那丝感念,全力拼杀。
那场战斗,是他一生的败绩,败得那么狼狈。卖豆儿被心腹救起,逃走了。
第二天一早,沾了那少年最后一箭洒出的金粉的手和脸,变得如同在炭火上烧烤似的,火辣辣帝着。
全身钻进水里,也是无济于事。
到了晚上,没有了太阳,就舒服多了。全山的弟兄们个个骂那少年妖人。呵呵,那里怪的人家?如果他最后没有撒那把金针,估计人家也不会算计你。
和心腹躲在山洞里十多天,作为大王,他怎么能当缩头的王八?于是,他就带着心腹合计着怎么从那少年手里拿的解药。
想了十几套法子,却只是简单的拿到了方子。
那少年是她,早些时候,在督军府一打听就知道了,她是莲山郡主的儿媳。
他的脸能见太阳了,他也忘不了那个头戴金冠,面如玉,手持酒杯向他邀月的少年,更忘不了,月色中如杀神的少年。更更忘不了,马尿和神马无根水洗脸的滋味。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