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美丽的身躯上,却有许多青紫交加的指痕,而且,背上还有细微的疤痕,心中有些骇然,顺手探过她的脉搏,心脉十分微弱,并且,意外的发现,她已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wWw.K6uK.Xyz)
先前心中升起妒嫉,很快转变成同情,哪个丧尽天良的混蛋,居然强行侵犯一个孕妇!紧下心神,保不保得住这个孩子,只能听天由命了,素问连忙替她覆上薄被,紧接着,吩咐婢女烧热水,煎安胎药。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素问轻拭额间的汗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门外伫立多时的冷浚见到她,清冷问道:“她怎么样了?”
闻言,素问抬眸,眼中掠过一道涩然,转瞬即逝,淡淡道:“没有受外伤,只是身体虚弱一些,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要等到明天才清楚!”
冷浚浑身一怔,眼眸变得幽暗,沉声问道:“你说孩子?!她怀孕了?”
素问点点头,看到他在意的表情,心中有些不舒服,长吐了口气道:“一个多月了,出血是因为她被人粗暴的侵犯过。”
冷浚眼眸一冷,不发一语,然后转身大步走开,素问心中懊恼,追上几步,叫道:“你去哪?”
“绝刹宫,这次的任务失败,必须回去领罪。”冷浚背对着素问,冷声道,步伐越发迅速,眨眼之间,便消失在素问面前。
素问叹了口气,素以一剑封喉闻名江湖的‘冷修罗’,只要一生气,就会变得这般别扭,那个女人,值得他这般在意么?不由气闷的跺跺脚,转身,走回了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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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王府内,李闵骁带领大批人马在王府进行搜查,他明明可以等待斩庭的好消息,谁知他一刻也坐不住,脑子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冒出许多让他愤怒的画面,折腾得他不能安寝,不如自己亲自将她捉回来。
一名侍卫上前禀报,指着一处隐蔽的方向道:“王爷,那里发现一摊血迹。”
李闵骁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芒,箭步如飞的走到侍卫所指的位置,果然看到一摊有些凝滞的血渍,他蹲下身,指尖轻点血,指腹,得知血液凝固的时间还不久,这血渍,除了那个可恶女人,还能是谁的?她宁可拖着血流不止的残破身子逃走,也不愿待在房中等他。
该死!心中不禁怒咒一声,他剑眉紧皱,森冷阴沉的脸上,泛着冷洌浓重的寒气,积累许久的怒气瞬间暴发,“水翊媣,被本王捉到,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这时,斩庭带着数名侍卫来到李闵骁面前,“王爷!”
李闵骁倏地起身,转头见到斩庭,迫不及耐的问道;“斩庭,找着人了吗?”
斩庭单膝跪下,拱手道:“属于该死,还没能找到王妃。不过,属下怀疑王妃失踪,与绝刹宫的人有关,所以,特地回来向王爷禀报。”
“绝刹宫?”李闵骁眼中迸发出一道寒芒,手紧紧地握成拳,语气冰冷而狠厉,想到一个多月前,所接到密信上的内容,若此事与他们有关,也不无道理。
况且,他不信她自己一人有办法瞒天过海,从王府中逃脱,定是受他人挟持,胸中蓄满的怒火,恣意燃烧,他不禁厉声道:“斩庭,立刻随本王进宫。”
“是。”斩庭立刻站起身,跟随李闵骁即刻赶往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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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京城的大街小巷,贴满了一名美貌女子的画像,这名女子乃是骁王爷才迎娶不久的王妃,那场声势浩荡的迎亲队伍,曾轰动过京城一时。
事因源于五天前,骁王妃突然从王府失踪,不知去向,骁王连夜进宫向皇上请旨,以黄金五万两悬赏下落,一时之间,江湖中的赏金猎人,以及有些名气的武林高手,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欲将这五万两黄金收入囊中。
这时,京城某个卖面粉的小摊上,一个面容苍白的俊美少年,眼角时不时的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许久,缓缓的松了口气,安心的吃起馄饨。
街头巷尾,无人不谈论骁王妃失踪之事,有些人说,骁王妃无法忍耐骁王的冷落,与男人私奔了,有些人说,骁王妃被骁王的薄情寡性伤透了心,一气之下,潜逃出府,又有些人说,王妃被骁王爷的仇敌给掳走。
谣言的可怕,在于他的传播性和讨论性,水翊媣轻叹了一口气,嘴长在他们身上,也只能随他们说了。
回想起五天前,醒过来时,发现身旁坐着一个名女子,年纪很轻且容姿秀丽,她告诉她,这里是一间叫‘风月楼’的妓院。
原本以为自己是被那名男子卖到了妓院,但从那名女子口中得知,原来自己是被那名面具男子给救了,至于她肚子里的宝宝,不知是孩子福大命大,还是幸得老天保佑,经过一夜安胎,竟是有惊无险,总算是保住了。
但是,女子告诉她,如果再像这样出血,孩子一定会保不住,孩子的生命迹象很微弱,如果下次,母体再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很可能会胎死腹中,女子还并告诫她,往后一个月都不能过重劳累,不然,也会造成流产。
心中很是纠结,她要离开京城的,一定会长途跋涉,途中劳累不可避免,经过长时间的考虑,她还是不忍心亲手扼杀掉孩子,或许,在她肚子里的,只是一个小指头大的胚胎,毕竟是母子连心,当堕胎药放在嘴边时,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药碗脆声落下,药汁洒了一地。
女子本想多收留她几日,但是,她不打算久留京城,况且,城里出现了大量寻找她的人,满大街都贴着她的画像,无奈之下,她只好做男装打算。
水翊媣吃完馄饨,将汤底喝了个底朝天,拿出几枚铜钱放到桌上,叫了声,“老板收钱。”
老板回过头来,收起桌上的钱,露出一脸谄笑,“下次再来。”
水翊媣淡笑颔首,转身离开,她在街上走了许久。
突然在一个路口停驻,面容有些踌躇,看着对街的典当铺,摸摸怀中的那对耳饰,光着身子从王府出逃,本是身无长无,但意外发现耳朵上的耳坠,如果去典当的话,就有会盘缠去别的城镇,但这个耳饰,是水翊媣死去的娘亲留下来的,她这一走,肯定是不会回来了。
半晌,心中做下决定,她缓步走向当铺,进了当铺,对着掌柜叫道:“掌柜,我要当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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