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闵骁面色一沉,眸中掠过一抹阴寒,冷声道:“谁在你面前乱嚼舌头。[www.k6uk.Xyz]”
阡雪吐吐舌,亲了亲李闵骁的脸颊,撒娇道:“不要这么凶嘛,没有谁在我面前嚼舌头,我想认识一下她,毕竟她是你的妻子,往后我们总是要见面的,如果是易相处的人,那我也就不必担心了。”
李闵骁眸色一暗,紧锁的眉头,泄露出心中的纠结,他温柔的搂住她的肩,低声承诺道:“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阡雪眸中隐去一抹暗淡,淡淡一笑,道:“你待我这般好,我哪能有什么委屈,怪只能怪和你相遇得太晚,不能独自拥有你。”
李闵骁心头一紧,不知怎么的,脑中尽然浮现出水翊媣苍白倔强的娇容,他不禁摇头,想晃掉脑中挥之不去的画面。
阡雪见他摇头,心头一阵抽痛,不禁道:“骁,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李闵骁蓦然抬眸,凝视眼前这张和明月一模一样的脸,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他压下心中的浮乱,轻声道:“不是,你要是不喜欢,我把她们全都送出府,可好?”
闻言,阡雪连忙摇头道:“不行!骁,你这么做,只会陷我于不义。”
李闵骁扬眉,眸中浮现过一丝欣喜,她果然和明月一样善良,勾唇轻笑道:“好,就依你。”
阡雪眸子微闪,抿抿唇,柔声道:“那我先回去了,杏儿被拦在外面,不能进来,一定等急了。”
李闵骁微微颔首,送她出了院子,并对杏儿交代道:“好好照顾小姐,出了任何差错,本王唯你是问。”
杏儿赶紧道:“奴婢知道。”
李闵骁目送她娇小的身影离开,倏地转身,阴沉着脸,走进水翊媣所在的房间,踏入房中时,见水翊媣正在替秀儿拭泪,秀儿抬起头来,看到李闵骁的身影,不由浑身一颤,连忙欠身行礼道:“王爷!”
李闵骁面色一冷,径自走到水翊媣跟前,对秀儿冷冷呵道:“出去!”
秀儿不放心的看了水翊媣一眼,无奈地躬身退下。
李闵骁黑眸中一片阴鸷,锐利的盯着水翊媣,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沉声质问道:“水翊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他承认自己一直对她存有偏见,遇事不能秉公办理,做了很多错事,但错已铸成,也许是出于补偿的心理,他打定主意,如果她亲口承诺,这孩子是他的,他就信她这一次,准许她把孩子生下来。
水翊媣转眸,面无表情的冷睨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李闵骁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气怒不已,咬紧牙关道:“你不要以为不说,本王就查不出来。”
半晌,水翊媣冷声道:“我不会打掉孩子,随便你去查。”
李闵骁碰了个冷钉子,怒瞪着她,寒声道:“水翊媣,要是被本王查出你红杏出墙,本王绝饶不了你!”对方依旧是一语不发,许久,他压制住想要将她掐死的冲动,拂袖离去。
水翊媣看着他愤然离开的背影,不由嗤之以鼻。
*
出了南枫苑,李闵骁便吩咐暗卫斩庭,去宫中请一名最擅妇科御医,来王府替王妃诊脉,接到命令,斩庭即刻快马赶赴宫中,不到一个时辰,一顶豪华马车便停靠在骁王府门口。
水翊媣正午后小酣,突然,被秀儿叫醒,她忽生警觉,只见李闵骁站在床头,负手而立,神色阴郁看着她,而门外,正有一名年迈的御医等候。
李闵骁命秀儿替水翊媣盖好被子,以挡住她脚下的金链。
不一会儿,抱着医箱的御医,被秀儿领了进来,行过礼后,老御医恭敬地把两根手指搭在水翊媣的手腕上,半响,脸上露出一抹怪异之色,缓声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的确有喜了,不过……”
听到老御医欲言又止,李闵骁俊颜骤然一沉,道:“不过什么?宋御医,有什么话,但说无防。”
闻言,水翊媣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颤,紧咬着嘴唇,垂下眼眸,暗自猜测,是不是孩子有什么不妥?
宋御医面色沉滞,拱手道:“王爷,实不相瞒,王妃气血双虚,喜脉十分薄弱,可能是怀孕初期,母体受到过伤害,不巧落下隐患,直至生产,王妃一定要多加注意,不然,极易造成小产。”
李闵骁英眉微隆,薄唇紧抿,犀利的眼神淡扫,冷冷问道:“王妃有孕几月?”
宋御医被李闵骁盯着脊背发凉,面色惶惶道:“回王爷,因为王妃体内有股寒气淤积,让老臣无法断定胎儿的准确月份,只能大概估算为二个多月,不足三月的样子。”
闻言,李闵骁眼眸猛地一怔,缊怒道:“宋御医可是太医院当中,最擅妇科千金的大夫,怎么扔给本王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
宋御医被他利刃般的眼神震住,额际直冒冷汗,战战兢兢道:“王爷息怒!微臣马上开几付补身养生的方子为王妃尽补,待王妃再安胎余月,将寒气祛尽之后,届时,微臣再为王妃探脉,必能告之王爷确切的日子。”
李闵骁利眉重挑,眸中一道嫉恨闪过,冷冷道:“你去把方子开好,本王再派人送你回宫。”
宋御医拱手叩谢,诚惶诚恐的退下。
李闵骁眸子泛起一道红光,如果照宋御医刚才的估算日期来看,她是入住空庭院后,怀的身孕,这一结果,让他该死的在意!
他转过头来,冷冷的睨着水翊媣,沉声道:“水翊媣,本王就再留你一月!”只见水翊媣垂着眸,依旧没有回话,仿佛是不屑与他说话般,让他气怒交加,阴冷着脸,拂袖离去。
秀儿看着王爷离去的冷酷背影,心头不由一颤,眼中闪过愤概的光芒,王爷怀疑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怎么能这么想!
入住空庭院,她可是一直陪在姐姐身边,那些日子,她都是卧床休养,怎么可能与别的男人私通,难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姐姐,你不要多想了,保胎要紧……”
“秀儿,什么都不用说了,那个人,一开始就没相信过我,我也从未奢望他会相信,这个孩子,得之,我认;不得,我命。”淡淡的嗓音中,却透着异常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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