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烫人的热度令她有些心慌,他壮硕的身体顿时让她感觉自己十分娇小,就像只香甜可口的小羔羊,只能任人宰割。(www.321553.Xyz)
她不喜欢这种无助的感觉。
“放开我。”她扭动着身躯,想抬超膝盖将压在她身上的他一脚顶开,伹钳制住她的力道大得吓人,虽然她感觉不到痛,却难以挣脱。
他眯起闪着异彩的俊眸,低吼,“不要动!”
“凭什么?”她挑衅地瞪向他,举起唯一能动的双手推挤他。
她偏要动,他能拿她怎么样?
“如果你不想被我侵犯,最好乖乖听话。”他沙哑地说,环在她腰上的双手迅速攫住她的双手,压在她头上。
她却结实的身体就像甜美的,将他迷得头昏目眩。
“你敢?!”手脚皆被制伏,她气愤地挺直了背脊,相对的,那对的也更加贴近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她这动作无疑是在火上添油,卓奕华低咒一声,倾身在她耳旁说:“我敢不敢你可以试试看。”说着,他将早已胀大的顶向她的。
感受到那热硬的异物,贺知镜蓦地倒抽一口气,身子一僵,不敢再挣动。
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大,就算她懂得武术又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吃亏的永远是女人。
深知这道理的贺知镜只能气恼地撇开头不看他。
他深呼吸,待稍微克制住体内的燥热后,才缓缓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转头就卓”
“不****的事。”美眸盯着挂在墙上的山水字画,她态度冷淡地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
听见她的回答,他不怒反笑,嘴角微微扬起。
他盯着她柔美的侧颜,再度开口,“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有什么好问的,我和你没什么好说。”她没看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正停留在她脸上,那灼人的目光彷佛会将她的脸烧出两个窟窿,令她莫名的烦躁。
看着她拧起两道秀气的眉,他又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他很想知道。这问题盘旋在他脑中已久,所有的女人都爱他,偏偏只有她将他当臭水沟里的蛆一般厌恶。
他承认,他付大笔费用习武、使计住进贺家,全是为了贺知镜。
她是第一个勾起他兴趣的女人,也是颠覆他对女人全是翠细胞生物想法的女人。
打他有记忆以来,女人对他而言就像是洪水猛兽,她们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将他当成一颗会走动的钻石,她们贪图他的家世、他的外貌,想尽办法吸引他的注意,久而久之,他对女人的观感也就越来越差,甚至到了厌烦至极的地步。
他讨厌女人有目的的接近,而贺知镜却是他唯一想主动亲近、追求的女人。
她有着柔弱温顺的外表,骨子里却恰好相反。她聪明知性、落落大方,个性不驯刚烈、倔强直率,与她在公司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若说是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勾起了他对她的好奇心,那么她反差的个性则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在别的女人眼中,贺知镜或许是表里不一、装模作样,但在他看来,她并非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相反的,她很单纯。
女人喜欢被男人追求、欣赏是天经地义,她不过是显现她的优点、隐藏缺点……不,他不认为那是她的缺点,他认为那个真实的她,反而可爱得让人喜爱。
他是真心喜欢她,即便她将他当害虫一样看待,他还是想接近她。
所以他想知道,为何她如此讨厌他。
“那你又为什么老爱缠着我?”受不了他的视犀贺知镜终于转过头,直视他,决定正面迎击。
卓奕华唇角微勾,“我以为你知道。”
他喜欢她,这么明显的表现,应该不难懂。
“笑话,我为什么要知道?”她瞪大美眸,没好气地睨着他,沉吟一会后,又说:“只要你离我远一点,或许我会比较不讨厌你。”
他不缠着她,自然就不会感觉到她讨厌他,一举两得。
“办不到。”卓奕华斩钉截铁地拒绝,“在公司我们见面的机会或许不多,但下了班,你我很难不见面,我们住在一块,若是刻意回避对方,岂不奇怪?再说你长得既漂亮身材又好,是男人都很难忽视这么一个大美女,除非我性向有问题。”
不仅是她的外貌引起他的注意,或许他真是变态也说不定,他就是爱看她瞪着美阵,恶狠狠地警告他的模样。
当她双眸染上怒火时,浑身上下皆散发着盎然的生气,比起她佯装成一副柔弱没用的模样时更能引起他的注目。
他欣赏真实的她,却渐渐无法忍受她对他的厌恶。
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讨厌。
他的话让贺知镜在瞬间红了脸蛋,那抹红甚至一路由耳根红至她白皙的,令她无所适从。
看着她羞涩的反应,卓奕华双眸一黯,方才压下的燥热蓦地再次窜起,他得费尽心力才能暂时忽略那捣乱他思绪的燥热。
他用甩头,看着她晶亮无比的双瞳,“我不晓得你为何讨厌我,但既然我们还得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何不好好相处?你每回见到我都像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一顿,他思索了会又说:“不对,你比较像一只胆小的河豚,一紧张或感到害怕时,就会鼓起带刺的身体,你为什么会紧张?还是说……你怕我?”
“怕你?”她瞪大双眸,嘴角嘲弄地一撇,“我并没有紧张,而你也没有三头六臂,有什么好怕的?”
气死人了!她才不怕他,她是讨厌,是因为讨厌他才不想见到他。
俊眸闪过一抹精光,他薄唇微勾,压着嗓子,在她白净的小耳旁说:“既然如此,那下个周末,你敢不敢和我去约会?”
第6章(1)
宁静的早晨,冷风依旧,阳光为这寒冷的天气带来一丝暖意。
阳明山上,一栋洋式建筑里,窝着三位年纪相仿的小女人。
一位躺在鹅黄色大,神情慵懒;一位坐在白色书桌前,表情认真;另一位则是盘坐在丰毛地毯上,柳眉倒竖地盯着摆放在眼前冒着袅袅白烟的热茶以及三、四盘精致的小茶点。
“他说的对,既然你没怕他,不过就是去看场电影,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反正你不也常和你那票追求者去看电影。”丁筱仟趴在鹅黄色床单上,纤长*腿在晃呀晃的,翻着眼前的杂志懒懒地说。
“怕不怕是一回事,我就是没办法和他单独出去。”贺知镜坐在小茶几前,皱起俏鼻。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住在你家,难不成每天见面要像敌人一样怒目相向吗?你不觉得辛苦呀?”丁筱仟伸手抓了块饼干往嘴里塞。
“丁筱仟,不准在我吃东西。”冷凝的柔嗓飘来,莫繁璃视线仍盯着手中的原文书,背后彷佛长了对眼睛,警告着好友。
丁筱仟吐了吐小舌,乖乖爬下的床铺,坐到贺知镜身旁的坐垫上。“繁璃你别看了,知镜有烦恼,你快来帮忙想办法。”
莫繁璃拿下眼镜,揉揉眉心,来到她们俩身旁,一脸爱莫能助。“别问我,感情的事,我帮不上忙。”
她的话令贺知镜小脸瞬间涨红,瞪大眼,结结巴巴地忙否认,“什、什什么感情,谁跟他谈感情了!”
“我所谓的感情又不单是指男女之情,友情、亲情也是种感情,你干么这么紧张?”莫紧璃柔媚的凤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熏衣草花茶轻啜着。
“是啊!你干么这么紧张,是不是……”丁筱仟一脸暧昧的以手肘推着她。
“是你的大头啦!别乱猜,你们明知道不可能。”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她为什么如此讨厌卓奕华,这两位死党是最清楚的了。
丁筱仟耸耸粉肩,用一副“那不就得了”的表情看着她。“既然不可能,那看场电影又不会少块肉,人家好歹是堂堂夏腾立的总裁,据我所知,他接手夏腾立三年间,没传出半件绯闻,你称得上是他第一个邀约的女人,这份荣幸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该心存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