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狐君听闻不由眉宇开朗,捋须道:“这个主意不错!”说完便就沉脸扫向慕九与陆压:“带下去!”想到这还没报上名的小子有可能是陆压道祖的徒子徒孙,不免又肝颤地加了一句:“虽是拘禁,却不许为难他们!”
&nb慕容少卿哪里知道他老子那段隐秘的过去?顿即大声应道:“谢父君。”
&nb门外涌进来几个人,刀剑抵住慕九陆压后心,便就将他们押着随慕容少卿出殿去了。慕九虽是一路抗议挣扎,又哪里反抗得了?加之还有个慕容雪姬不住在旁边盯着,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nb一路上推推搡搡,穿过大半个花园,又从假山后一丛紫竹林夹道穿过去,最后在一处石楼前停了步。
&nb石楼建得跟洪荒时期祖先辈们住的屋子似的,应是青丘立国之时就有的了。
&nb慕容少卿阴森地扫了他们一眼,说道:“先关进去,让流光陪他们玩玩儿!”
&nb侍卫们称是,随即按开壁上机关,顿时门洞内就出现个黑压压完全无法视物的黑洞。
&nb慕容雪姬道:“父君可是交代咱们好生对待他们。”
&nb“你怕什么?”慕容少卿冷哼,“难道父君还真会在乎几个小神仙的死活?”
&nb慕容雪姬微微笑一笑,望着陆压,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nb这里狼侍卫们便推着陆压慕九进了石门,走一小段通道,又到了个石门前,开门之后也不及说任何话,便将他们二人推了进去。
&nb“死狐狸快放我出去!”慕九攀住石门喊叫道,但她话音还没有落,石门就合了起来!
&nb洞内一股腥风扑面而来,黑压压完全不能视物!
&nb慕九两脚踏空,身子一沉便往底下坠去!
&nb脚沉的那一刹那陆压伸手托住她左臂,她顿时便如踩上了云头,稳稳当当定住了身势。
&nb陆压从怀里掏出颗夜明珠来托在手心,视线便渐渐落在明处,这是间约摸半亩地大的石牢,四面全是无孔无缝的石壁,顶上也是石头,简直无一丝透风。而脚下乌压压一片深不见底,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物事。
&nb要不是早八百年前就学会了闭气的本事,呆在这里头简直分分钟都要疯掉!
&nb“你为什么不反抗反抗?现在要怎么办!”
&nb她恼火地冲他道,都说好了一起办案的,结果他都好像压根没当一回事似的,他那么大本事,都能从慕容少卿手底下全身而退,如果出手也不一定会落到这下场吧!
&nb“我当然不会反抗,因为我就是故意的。”陆压扬眉打量四下,语气好欠扁。
&nb慕九扶壁吐血:“你脑袋是被门夹过了吗?”要不然怎么会活得这么不耐烦?
&nb陆压收回目光望着她:“如果不这样,那我们眼下十有**已经被狐君赶出青丘了。你难道希望白跑一趟吗?”
&nb说完他又举着夜明珠照着四处。这会儿光线又更亮了些,但是除了四面石壁,还是空无一物。“如果我们不利用慕容少卿留在青丘,想再进青丘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不去看看小狐狸的尸体,你想三个月里把真凶找出来也是绝无可能。”
&nb他这么一说慕九就明白了。
&nb原来他还真是故意的……
&nb“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出去不是吗?”她摊手转了半圈,这里连风都进不来,就算他会千般变化又有何用?变了也出不去。
&nb陆压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静立在半空,侧耳凝神倾听起周边的气流来。
&nb突然他把慕九拦腰一抱,如同流星一般飞快掠向了对面,而随着他起跃的动作,脚下黑暗处竟突然冒出个足有丈许高的绿眼秃鹫来!
&nb那秃鹫虽然头小身子粗,但这颗脑袋也足有水缸大,而一双翅膀展开来竟占据了石牢大半的宽度!就更不用提那双爪子了,上官笋那爪子算是大的,眼前这家伙的爪子竟然比他的还要大!关键是人家眼冒绿光,瞅着就是把他们俩当晚饭来的!
&nb――合着这就是慕容少卿那小子给他们预备的招待?!
&nb“抱紧我!”
&nb陆压扭头将她两臂扣在腰上,而后便带着她腾起飞上了空中,如同一条自如雍容的龙,游弋在这斗室上方。
&nb慕九紧紧抱住他的腰,丝毫也不敢放松,但他身上时而飘来的灵樨之香却不时骚扰着她,使她不觉有些分心……平时看起来并不很壮的他,没想到腰背竟这么紧实宽阔,耳畔秃鹫饥渴的声音不断传来,但趴在这样紧实的背上,她竟然也不那么紧张了。
&nb“呱呜――”
&nb缠斗了一阵,慕九还没弄清楚陆压是怎么出手的,就听秃鹫传来划破耳膜的一声厉呼,然后声音就蔫了下去,最后连展翅的声音也没有了。
&nb陆压收手定住身形,扭头跟后背的人道:“行了,出来吧。”
&nb慕九便松了手,站在云头上,抱住他胳膊往脚下看去,底下仍然黑乎乎,但却是再也没有动静了。
&nb“那个死银狐狸,心肠还真是歹毒。那老狐狸还交代他别伤咱们性命呢,他这压根就是没想把我们压活口啊!”
&nb“他可不只有这点本事。”陆压闲闲地掏出绢子捂住手背一道血痕,说道:“包括死去的那只狐崽在内,狐君共生了四儿四女,慕容少卿是八个人里心胸最为狭隘的一个,他不但擅长兵器,而且还擅御兽,如今整个青丘境内的兽虫无不服他管束。”
&nb说到这里他把绢子揭开,顺势望一眼慕九道:“所以,他一定还有后招等着我们。而且我们接下来行事也需得格外小心。”
&nb慕九并不知道他受伤了,因此对他这番话并没有很挂在心上,而是两眼一直盯着那绢子揭开之后血痕消失无踪才抬头看向他:“你的伤怎么会好的这么快?”
&nb她记得上次被上官笋抓伤之后还是她帮他治好的,而且还花了好多天时间,说是什么体内有邪力作祟,虽然这次伤没有上次重,可是既然他疗伤的本事这么强,为什么还要到她那里养上那么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