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们发誓,如果我带你们走出这里,你们终生不T7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有所违,你们将万箭穿心,不得善终。”她向来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奔波于战场之上,争斗于朝堂之中,每一天都是在刀尖上跳舞,最忌讳最害怕的是什么,就是怕这几个字而已。
两个人都很爽快的发了誓,特别是彦信,速度快得她不爽到了极点。她走上去,借着微弱的珠光,割破自己的手指,把一滴血滴在一块石头上,然后疾步后退。
她的血很快就被那块石头吸收,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并没有让他们等待太长的时间,沉重的声音从脚下传来,随着石板移开,一点微弱的光从地下飘了出来。
初晨没有丝毫高兴,只感到毛骨悚然,她惊恐的望向四周未知的黑暗,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有人在暗处窥探着他们,虽然她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
萧摩云第一个跳了进去,彦信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看向她:“你还不走?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下到第二层的不是吗?”
原来他也感觉到了,他说得没错,就算是独绝和萧维钰就跟在他们身后又怎么样呢?她一样的要下去,不可能就这样一直呆在第一层。
“小心萧摩云。”彦信轻轻在她耳边说,他一直等着她跳下去之后才跳下去。
二层,是一个与第一层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们的周围都是光可鉴人的玉石墙壁,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每隔十丈左右就有一盏长明灯,历经了这么多年,长明灯仍然没有一点即将熄灭的样子。灯座上还镶嵌着一颗大小绝对不亚于萧摩云那颗夜明珠的珠子,散发着幽幽的光。初晨已经无比期待着第三层的辉煌。
她伸手去摸头上的机关,随她怎么跳也够不着,不由开始低声咒骂修这个陵寝的人,干什么要把那机关修得那样高。“不要关了。”彦信劝她,初晨白了他一眼,不关?不关等着别人跟在他们身后随时对他们下黑手吗?
看见她固执的样子,他默默地伸出手,他的意思很明白,要她借着他的身高去关机关。
初晨无奈地咬了嘴唇,搭上他的手,他搂住她的腰,将她高高举了起来。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初晨一阵恍惚,心跳如鼓,摸了半天才摸到机关。还没等她按下那机关,她就觉得身子一轻,头皮撕裂般的疼痛,她被人提着头发往上拖。
一道寒光贴着她地鼻子向上飞去。随着一声闷哼。抓着她地人松了手。她被人狠狠砸了下去。初晨晕乎乎地。只知道彦信伸手在她腰上巧妙地一托一转。她就被他推出去老远。等萧摩云把她扶起来。彦信已经和萧维钰斗在了一起。独绝。有着瑞帝一般面容地一个全新地独绝。站在入口下。微笑地看着她。
初晨像看见了毒蛇。一瞬间。她明白了很多地事情。她用要吃人地目光望着他:“是你。是你故意让流风知道我在那里地。对不对?”
独绝微笑着用另一个她无比熟悉地声音说:“反正你那样恨他地父亲。留着那个孩子也是个累赘。与其将来他一天追着你要父亲。你烦心。还不如我早些帮你料理了。虽然你当时吃了不少苦头。但我后来教你那么多地东西。又给你用了那么多地灵丹妙药。还帮你调整了走火入魔地经脉。现在我又帮你解决了这个烦。难道还不够补偿你吗?”
初晨说不出心里地感受:“原来你和无二始终是同一个人。我到底应该怎样称呼你呢?”她怎么那么笨呢?独绝。独一无二。独绝和无二就是同一个人。这就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独绝和无二同时出现地原因。
独绝笑着制止住萧维钰。对彦信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其实和你一样。有着兰若天氏地正统血脉。按辈分来算。你该称呼他一声堂兄。假如。不是你父皇李代桃僵。现在地太子应该是他。”
初晨这才发现。萧维钰。不。应该是天维钰了。他地鼻子活脱脱地就是另一个彦信鼻子地翻版。为什么她以前都没有注意到呢?她一直都以为他是瑞帝地人。谁知道此瑞帝非彼瑞帝。
“你们不要怀疑我的话。你既然已经知道进入这座陵墓的方法,就应该想得到,为什么你是当前唯一一个掌握这座秘密陵寝方法的人,瑞帝还要对你赶尽杀绝。他不是不想要这宝藏,相反他很想要,但因为他根本不是那个正统的继承人,所以他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他异想天开的以为,就凭绿绮夫人给他的那张所谓的藏宝图,他就可以得到这笔宝藏。我等了这么多年,居然给我等到了,当真是老天有眼呢。”独绝脸上露出又悲又喜的神色来,用一种怪异的神色看向彦信。
相比较初晨的惊愕,彦信倒是镇定得多。“就算是我父皇对不起你
是他和你之间的恩怨。他那么多的儿子,你为什么我一直都奇怪,你精心设计了荞山镇的事情,故意放走那个叫流风的女子,让她到左氏面前传讯,说初晨还活着,她现在就带着萧摩云去寻宝藏,让左氏派人去追杀她。在朝中苦苦相逼,让我寝食不安,又故意让阿怜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引我来这飓风雪原,不会只是因为我是兰若的太子那么简单吧?”
荞山镇的事情是独绝设计的?流风没有死?她又跑到左清面前去传讯,左清派人来追杀她?阿怜把消息透露给彦信,所以彦信才来飓风雪原?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是真的为了这笔财宝,还是为了揪出那幕后的人?怪不得他听见独绝说相信她一定会把他引到这里来的时候,根本就不在乎呢,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真相。这中间牵涉到了太多她想不明白的事情。萧摩云在她耳畔轻声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我们只要好好看戏就行。”
初晨不动声色地离萧摩云远了些,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可信的。如果她没有记错,荞山镇事件和她失去孩子的事情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次,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独绝手里把玩着噬光,低声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的。不管你是不是太子,只要你还活着,我就要找上你,不死不休。”
他的眼里仍然是那种似悲似喜的复杂情绪,眼神似乎飘到很远的地方:“我和他是双生子。我是哥哥,他是弟弟。当时,有人算了一卦,说双生子不祥,将会天下大乱。父皇打算留我,让人把他秘密处死。可是母后心疼他,让人把他偷偷养起来,我长到十岁,听说外面有这样一个弟弟,就去看他。我那时还小,不懂事,经常和他互换身份,溜出宫去玩。我向他许诺,等我荣登大宝之后,必然封他做亲王,让他堂堂正正地站在天下人面前。”
“我自以为自己对他真的足够好,他应该对我充满了感激。谁知道有一天我从宫外醒过来,就再也回不去了。我就要成亲的太子妃,竟然成了他的太子妃,而且还一心一意地爱上了他。就算是知道他是李代桃僵,却仍然不肯回头,反而和他一起来要杀我灭口。这个太子妃,就是你的母亲易香雪了。后来,又发生了许多我想不到的事情。”
“我曾经以为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独绝看向彦信。
尽管心中有所准备,初晨还是被这个消息给炸晕了。皇室丑闻多,父亲偷儿子的媳妇,儿子又偷父亲的女人,兄弟之间互相争夺同一个女人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关键是,不是说易后早就背叛了独绝吗?她为什么又会生下他的儿子呢?
“你有一个聪明绝顶的母亲。”独绝嘴角含着一丝微笑,甚至有些温柔,“她骗得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我的儿子,让我心甘情愿的放弃了报仇的计划,还千方百计地找来这把噬光给你防身,死心塌地的为你打算。如果不是你的脾气和瑞帝小时候,还有年轻时候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我都险些上当了。”
墓室中的几人,怀着各样的心思,听独绝说起了那段尘封多年的往事。
多年前,太子妃易香雪不爱温文尔雅的太子,偏爱桀骜不逊的瑞帝。甚至愿意冒着抄家灭族,谋害亲夫,身败名裂的危险也要助他登上大宝。阴谋得逞,她却心中难安,加上瑞帝登基后并不专宠她一人,反而言语当中都流露出对她心狠手辣的害怕之意。
贵人冷玉,一举得男,是为皇长子,连升几级,晋位贵妃,又兼传言其具有风氏血脉,得到半数以上世家大族的支持,成为瑞帝亲手培植的牵制易后的力量。毕竟国家已经安定下来,易后所依仗的军队,在这个时候不是那么重要了。后宫中,有子的贵妃与无子的皇后,一边靠着文臣,一边靠着武臣,分庭抗礼。
易后以退为进,到庙宇祈福。遇见了她早以为死去,假托为僧避祸的独绝,独绝见了她,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个报复她的机会,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他原本的计划是,逼迫易后,威胁易后,如果易后肯助他夺回皇位,那是最好,如果不肯,他便要她身败名裂,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皇帝带了绿帽子,皇后偷人养汉。
然而,事情往往不是按着人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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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写文,卡得厉害。就像从已经瘪了的牙膏皮里面挤牙膏一样,纠结万分,头发都快要被抓落完。阴谋诡计写得太多,脑子不够使,常常是坐在电脑前两三个小时,好不容易写出几百字,然后又删之。ORZ神啊,救救我吧!绝望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