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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令人晕厥,“你的意图太……太过低下!”
“阴阳相合才能产生天地,我的意图哪点低下?”他突然朝她逼近,吓得玥仪又直往后退。“我不会强迫你半根汗毛的,玥仪卿卿。但我也毫不打算隐瞒你,我打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你是我的人,这点从你被我自溪水中救起时,就早已注定了。我会给你我的保护,为你固邦建朝,但我同时也要自你身上取走一样东西。”
玥仪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就算她拼命告诉自己快逃,她的双膝兀自发软,只能坐倒于榻上。“我不会——”
“你。我会自你身上取走你的情、你的爱、你整个的人都将属于我。”
她喘着气,紧张得连声音都哽咽在喉中,就像被他勾去了魂魄,明明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却也无力阻止他的一举一动。他修长优雅的指尖碰到她的双肩,缓慢得给了她足够的时间逃,但她却无法行动。
他的手游过了她的颈项,若有似无的徘徊在她的耳垂、下巴与脸庞之间,以一个温柔的动作轻抬起她的脸来,小心翼翼亦如对待最上等的宝玉,他低语着。“好细致、美丽,你外表纤纤动人,但我晓得你也是个最顽固的惹事公子。”
“你不可以……”她虚软无力的捉住他的手,希望他自动打退主意。
“我不会对你做任何超出礼仪之分的事。我只想取一点点香气,让我的思绪,暂时解馋止饥。”他的大手捧住她的脸颊,黑眼地舞动着,“而且我需要加强一点你戏演宠妾的角色,欢爱过后的女子是绝不会这样望着她的情郎的。你的双眼欠缺了一点点东西……”
危险在朝她招手,聪明的话她该立刻断拒。
他的唇看起来近得足以让她咬下,她会再次体验到刚刚他吻住自己时,那种像火烧又似水浇淋的感受吗?那种。痛中带甜、甜中带辣的陌生滋味吗?
就在她迟疑的一刻间,他的唇稳稳地刷过了她的,兴起一股麻麻痒痒的莫名感觉直窜身体而下,汇集在她羞涩的某一点,他像是浅尝醇酒似的,一口一小啄地逗惹着她,令玥仪不禁低吟出声。
纯熟的,他迅速掌握她微启双唇的刹那,霸道地以他的舌头迫人了她的唇间,恣意地晶舐她所有的温柔蜜津。
当他结束这漫长又短暂的一吻后,玥仪的脸已然霞光满面了,她着推开他,不敢置信他能在这么短短的一吻间,就让她同时经历有如地狱火烤般的炙热,与浮升天上的。
“你只能属于我,玥仪。愈早习惯这一点对你愈好。”
说完后,他吹灭了油灯,走出了她的客房,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了。留下她自己独坐于一片黑暗中,回想着他最后所说的话。
玥仪对于未来感到既是不安,又有着无法说出口的紧张期待。
第4章(1)
卫都,濮阳。
“毁儿少主人,不得了啦,少主人!”
一个面色苍白无光、双目黯淡的十二岁少年,自花园的角落抬起头来,看着匆忙跑过来的侍儿,不觉蹙起少年老成的眉头说:“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是……是您的姨娘,是玥仪大回来了!”侍儿武虹一面换气,一面指着门外说:“她回来了!”
“姨娘回采了!”姬毁的小脸上立刻放射出强烈的喜色,“真的是姨娘回来了吗?”
“不、不会错的。她回采了,就在城门那儿造成好大的骚动,我一听见外人在谈论,马上就跑回来告诉你。所以才会累得、累得像条狗似的。不止是这样而已,我还听人家说,说玥仪大她——”武虹稍微顿了顿,没再往下说。
“快说呀,你别卖关子呀!她还怎么了?她没事吧?该不是姨娘受了伤吧?”姬毁激动地摇着她的手说。
武虹吞了吞口水,“玥仪很好呢!可是……我了,你可别骂我或是责打我呀,少主人。不关我的事,只,是我听人家这么说的!”
“说?说了什么呀到底?”
“路人都在谖论纷纷着,说她和一个男子状甚亲密地回来了,他们都推测玥仪大用身子换了一个靠山回来!”
“什么!”姬毁满面怒火的红热着。“谁敢那么说,我非要割了他们的舌头!”
武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我、不是我说的,我听人家说的。”
“好,我就出去找那些人算帐去!”
武虹拉住了他说:“少主人你别去,你去了我肯定挨玥仪大的骂。求求你,别生气了,那些人胡乱嚼舌根就由他们去吧!咱们都晓得大绝不是那种人的。好了好了,快冷静下来吧!”
“可恶!”姬毁愤恨地踩着地说:“都是我不好,如果没让她去找那个什么神秘客、奇人异土的,今天她也不会遭人这么毁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这个王族子弟太过无能了!”
“先消消气,少主人。”武虹拉着他的手往外赚“您还是快快准备好迎接玥仪大吧!她一定很想早点见到你。”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送兮闲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并马骑于他身侧的玥仪,讶然地望向他,“你怎么会念这句诗呢?”
“卫国人怀念像武公那样的明君,做这首词来赞美他的德行,传颂天下。我偶尔问听到了,很喜欢,便把它记下来。”风侧脸回看她,并答道:“你这么惊讶?”
“有点。”她不好意思的红了下脸,“没想到我们这种小地方的诗歌你都晓得,真令我讶异。”
他点个头,“诗词代表一个地方的人民与习气。人们怀念武公的时代,从这首词中能充分体会得到。”
“你似乎还有点欲言又止。”
“积弱不振的国家,必定不是一朝一夕的。太怀念过去代表卫国人的民情过于温驯,而在靠近大河人气浮腾之下,国本必不安定。这么肥沃的土壤所孕育出来的人民,却可能是最疏忽怠惰的一群。没有办法抵御外彻,也就不是那么令人惊讶了。”风看着濮城街头繁华的景象,不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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