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失败了,大圈他们被沈飞打断了骨头,现在全在警局里。”蝎子低下头,不敢去看老板的脸色。
“卧槽!”果然他刚说完,韩志杰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指着他鼻子就开骂了“你都找些什么没用的废物,一群人对付一个,反而让别人给收拾了,妈的,当老子的钱很好挣吗?”
“杰少,沈飞不好对付,要我看不如算了。”蝎子硬着头皮劝道,大圈那帮人已经是他认识的人里最厉害的一伙儿了,有枪有人,结果还是被沈飞一人摆平,他已经不知道还能找谁来对付沈飞。
“算你妈个头!”韩志杰怒极之下朝他踢了一脚却没踢中,反而害的自己差点摔倒,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咬牙切齿的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有的是钱,给我找厉害的高手废了那个沈飞!”
“可是……”
“少爷,刚才有人送了张纸条给你。”管家忽然走进来说,他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片,封面上只写了‘韩志杰收’四个字。
“纸条?”韩志杰十分暴躁的劈手拿过,打开一瞧,里面只有一排蝇头小字:沈飞的舅妈和表姐住在大南街九十二号五楼。
韩志杰眉头一皱,是谁知道他想收拾沈飞,居然送了这么一张纸条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谁给你的纸条?”韩志杰问管家。
管家摇头“没看到人,刚才门铃响了一声,我去开门外面就没人,就看见门缝里塞了这么一张纸条。”
“嗯,没事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等管家出去把门关好,韩志杰将纸条揉成一团正想扔进垃圾堆里,手却突然一顿,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随手把纸团扔给蝎子,说“去照着上面的地址给我查,沈飞的舅妈她们是不是就住在那里。”
蝎子打开纸团扫了眼上面的内容,隐约猜到了韩志杰的想法,脸色凝重的问道“杰少,真的要……”
“沈飞既然次次坏我好事,我也不能让他过的痛快,要怪就怪他惹到了我!”韩志杰咬牙切齿的说。
¤l*&
……
下午的时候,沈飞接到了李亚男打来的电话,李亚男告诉他,那帮人的身份已经查清了,他们就是一群社会闲散人员,其中有几个身上还背着案子,专干一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不过这些人嘴巴都很硬,审了一天还是不肯吐露指使他们的人是谁,她让沈飞最近小心一点,幕后指使者可能不会就此罢休。
沈飞道过谢才挂了电话,昨天那种货色还没被他放在心上。
张佳怡认真打扮了一番,走过来说“我换好了,咱们走吧。”
今天是舅妈的生日,特意打电话叫沈飞一定要把张佳怡带回来吃饭,正好张佳怡也没什么事就痛快答应了,两人先去蛋糕店拿上预定的蛋糕,没有坐车,步行着往舅妈家走去。
舅妈还住在老街区,一到下午,沿街两边摆满兜售商品的摊贩,水果、蔬菜、特色小吃应有尽有,反正现在离饭点还早,又难得这么空闲,带着帽子墨镜的张佳怡攥着沈飞的大手,悠闲的在繁闹的街上漫步着。
一阵炒板栗的香味随风飘了过来,张佳怡左看右看才发现一位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弓着腰在摊贩中间摆了两个纸皮箱子,里面装满用棉布裹着刚炒好的板栗,有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坐在她身后的簸箕里,吮着指头眼巴巴看着他妈妈箱子里装着那些炒的油亮亮的板栗。
“想吃?”沈飞注意她一直看着那边,于是问道。
张佳怡点点头,板栗的香味已经勾起了她的食欲,两人刚来到纸箱子前,中年妇女就注意到了他们,随手抓起两三个递过去,热情的招呼道“尝尝吧,刚炒好的板栗,又香又脆。”
“谢谢。”张佳怡也没客气,拿过一个还散发着热气的板栗,用力一捏,咔的一声板栗壳就碎了,她放进嘴里咬了一半,又把另一把强行塞进沈飞嘴里。
“怎么样,好吃吧?”妇女笑容满面的问道。
“嗯,好香,麻烦你帮我称几斤。”嚼了几口,张佳怡两眼放光的说,她和林小琪林都是公认的吃货,这板栗显然很合她的口味,想也没想一开口就是来几斤。
“好叻。”妇女没想今天一开张就遇见了大主顾,当即便从身后拿出手工秤,又扯了个塑料口袋,让张佳怡自己想要多少就舀多少进去。
张佳怡掖着裙角刚要蹲下去,不远处忽然想起其它摊贩的惊呼声“不好,城管来了,快跑!”
街上的摊贩听到城管两个字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当即飞快收拾起自己售卖的物品想从另一头逃走,中年妇女或许是第一次出来卖东西的缘故,愣了一愣,等旁边卖水果的小贩提醒她快跑时已经晚了。
一辆印有‘城管执法’的皮卡车不顾这里到处都是人和商品,径直开了过来,前保险杠差点碰到半蹲在地上的张佳怡,幸好沈飞把她拉了过来。
只见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四个穿着制服,满脸酒气的男子,其中一个身材矮胖带着中队长袖标的家伙走到板栗摊子前,二话不说夺过中年妇女手中的秤杆,往膝盖上磕成两段,看上去比流氓还流氓。
“警告你们多少次了,这里不准摆摊,东西全部没收,你跟我回去接受罚款!”
他随手将断了的秤杆扔在路边,伸手就要去抢地上那两箱装的满满当当的板栗,中年妇女死死抓住另一头,苦苦哀求道“大哥,我是下岗工人,孩子他爸又生病起不了床,这些卖板栗的钱还是我找亲戚借的,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下岗工人怎么了,一样该遵法守纪,像你们这种影响市容市貌的摊贩就要坚决打击,别说这么多,把手给我放开!”
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对着两人指指点点,不过他们都是附近的居民,清楚这帮城管的蛮横霸道,所以大家敢怒不敢言,没谁自找苦吃站出来帮妇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