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林晟还是依言照办了。萝莉都有一个属性就是傲娇。林晟抱着“她刚刚大概就是嘴上过过瘾”这样的心态,将戴维的尸体给带了回去。
林晟将戴维的尸体放在门口,戴维的死相可并不好看,胸口这伤口就跟马蜂窝似的,这别墅林晟进去都需要换鞋子,拖个尸体进去恐怕不是太妥帖。
朱丽就靠在过道上看着这个躺在地上没有一点声息的尸体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东西,林晟完成了朱丽交代的事情也不打算多做逗留,扭头就要回到楼上去,在经过朱丽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到朱丽手中擎着一把水果刀。
现在是吃水果的时候?林晟有点蒙,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朱丽,他很好奇朱丽这是准备干什么?林晟可以相信一个人可以在尸体面前面不改色,但是却不能相信一个孩子能在一具尸体面前吃得下水果。
朱丽的确是没有在尸体面前吃水果,不过却依旧是做了一件颠覆林晟世界观的事情。这个大号萝莉跑到了戴维的尸体前,将手中的水果刀扎进了戴维的太阳穴!
卧槽,戴维这不是都已经挂掉了么?你这一刀算不算虐尸?林晟看得那是目瞪口呆,他早就觉得这个小孩子不简单,却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不简单法。这是有多恨一个人才做鞭尸这种事情啊,更何况这还只是一个孩子啊?林晟实在是难以想象戴维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让朱丽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做完这一切,朱丽转头想要离开,却正好碰上了林晟震惊的目光,她低下头,假装没有看到林晟一样就要从林晟身边走过。不过林晟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朱丽离开,他伸手抓住朱丽的肩膀,道:“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一些事情。”
开玩笑,这种敢在尸体上捅上一刀的小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活人身上捅一刀了!林晟虽然有信心朱丽没有办法成功在自己身上做到同样的事情,但是他也不想和一个变态的小孩呆在一起啊。
“只是因为他是一个人渣而已。”朱丽抬头看着林晟的眼睛道。林晟倒是能从这样无惧的眼神中看到真实,不过他还是接受不了朱丽刚刚做的事情。
“就算他的品行不好,但是你也不应该那样做的,他是你的……额……”林晟说到这里有点卡壳,顿了顿才算是接上了,“丈夫啊。”
“不应该吗?”朱丽嘴角稍微勾了勾,那像是一个笑的表情,但是林晟从她的脸上找不到任何一点想要笑的意思,“对,是不应该,他就应该在活着的时候承受这些,承受这些痛苦,让他这样躺着接受这一切,真是太舒服了一点。”
等等!等等等等!林晟现在的脑子有点乱,戴维这是杀掉了朱丽的亲生父母吗?朱丽能有这么恨他,恨到都想要在戴维活着的时候用刀去扎他的脑袋?林晟无法理解朱丽这样的仇恨,一个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生出这样的恨意来?
9首发E
“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么?”林晟松开了朱丽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道。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好奇心起来了,他想要知道这个女孩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戴维他做了什么事情吗?”
“这是我的家!”朱丽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在林晟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突然变得愤怒起来,心底的愤怒就像是火山一样喷发了出来。林晟清楚地听到了从朱丽的嘴里面说出来的不是“house”而是“home”!
这是朱丽的家?林晟下意识看了看四周,他并没有从这个房子里面看到能够证明朱丽所说的话的证据,比如相片之类的一些东西。
“这曾经是我的家,他曾经只是我家的管家,”朱丽指着地上的戴维,脸上的表情愈加狰狞。
“末世之后,我的父母死了,”朱丽看了看客厅里面沙发那个地方,细心的林晟在沙发背景墙上发现了可以用来挂相框的钉子,那里大概曾经挂着一副画像或者是大幅照片,“我以为他会成为末世里面我的支柱,但是他没有。”
“确认我父母死去的第二天晚上他就到我房间里强奸了我,”朱丽道,“他告诉我他早就想要这么干了,他说他爱我,他说要我做他的妻子,他说以后会好好照顾我――当然他对外面也是这么说的。”
那的确是该死。林晟心中暗道。不是林晟有偏见,任何对小孩子下手的人,无论他有什么样的理由,他都是禽兽。哦,说这样的话,林晟还需要对禽兽说对不起。
“一夜之间,我的戴维叔叔就变成了丈夫,”朱丽自嘲地笑道,“丈夫。呵呵。”
“他口口声声说着爱我,让我当他的妻子。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却找到了他以前的朋友一起轮奸我。一直一直……”朱丽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终于恢复到了一个正常女孩的样子。
她哭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外面的军人呢?这种事情他们应该会管的吧?”林晟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有点蹊跷,外面的军人虽然有点向恶势力低头的意思,但是戴维算是恶势力吗?在外面他也不过是一个弱势群体吧?不然那车队的人怎么可以随意就结束他的性命?
林晟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朱丽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她止住了眼泪,开始猖狂地大笑:“你以为他们没有上过我吗?你以为就他一个人能守住我吗?”
林晟无言。对啊,如果只是戴维一个人,他是不可能守住这样一个有自己思想的孩子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偏远山区。唯一的解释就是,能够提供帮助的那个群体也变成了戴维的同伙。只是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真的是太可怕了,除了地狱,林晟找不到其他的词汇来形容朱丽之前的处境了。林晟也想象不到,一个小女孩,是如何在这中环境中坚持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