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面向其他人,“这些对于你们所有人而言都是如此。所以你们测试出来没有拥有特殊体质的,根本不必要气馁。
“只要你们肯努力肯用心,最终都会成为你们梦想的大侠,到时候仗剑走天涯,笑傲江湖不是梦!”
所有人都感觉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是啊,就算我天赋不如别人,但是只要我吃得苦,有大决心大毅力,努力付出了,总会有所收获的,不是吗?
不独是那些孩子们,就连白不衣这个已经活了一把年纪的人,这会儿也被姜容的一番话狠狠激励了一番,心有所触,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果不愧是血玉墨印戒认可的人!果不愧是他们的门主啊!
这份心性,这份毅力,这份胸襟,何愁以后成不了事?
迎着众人炽热崇拜的目光,姜容心里其实很虚,要她说,修炼什么最重要?第一是天赋,第二是机缘!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成功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上那百分之一的天赋。
若是没有那百分之一的天赋,任你百分之一百九十九的努力,也甭想触摸到成功的苗头。
就像支票上有再多的零,却没有前面那个“一”也是白搭。
但是她能说这个话吗?她能说天赋比努力更重要么?当然不能啊,谁叫她是他们的门主呢?总不能给他们泼冷水吧?说:孩子们,你们别努力啦!努力再多也是枉然。
其实努力还是要有的,当你有了那一份天赋之后,努力越多就越有用。然而要是你连那一份天赋都没有,那还是趁早歇歇吧,别浪费时间精力与感情了。
这个第二重要的,就要数机缘了。
机缘这个东西,玄而又玄,但其实说穿了,就是运气呗。
你运气好,掉下悬崖都能大难不死,然后捡到前人遗留下来的绝世武功秘籍,至此人生就像开了挂一样,一路高歌猛进,打小强灭怪兽美女投怀送抱财宝源源不绝。
若是运气不好,呵呵,就算你是仙二代,有个掌门爹大能妈牛逼哄哄的家族在背后撑腰,最后也能自己把自己作死,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千夫所指身死道消。
当然,咱这是武侠世界,而非修仙文,就不讨论那些虚的了。
题归正转,姜容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这话又怎么说得出口?总得给门下的小幼苗们一点想象与成长的空间啊。
就算他们都是普通人又怎样?银子她多得是!天材地宝管够!武功秘籍不是事儿!
这样还不能打造出一个绝世门派来?她也只能无颜面对苍天了!
只要有她这个门主在,他们罗天门的前途差不了!更别说现在还发现了吴天冬这个绝好的苗子。他一个就顶得上别人十好几个了。
咳咳,这样想貌似有点不大好,不过事实的确如此。
当然前提是他的品性得过关,若是人品太差,那迟早也是个祸害,武功越厉害,造的孽就越多。
依次和十二个小朋友亲近了一番后,姜容就将姜澜丢在这儿,让他和白不衣两个去应付这些磨人的小家伙们了。
她自己则溜之大吉,朝清和堂去了。
结果刚来到清和堂门口,就见着有人在这里闹事。
“不是说免费治疗吗?怎么我大老远跑来却要收费了?这清和堂说话不算数,还看什么病?”
“就是,就是,清和堂太不地道了!”
“既然免费那就一直免费啊,为什么要停啊?害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白跑一趟!这不是消遣人嘛!”
“清和堂既然要装大善人,免费为我们老百姓看病,可这才不过三天呢,怎么就又要收钱了?就不怕菩萨佛祖怪罪下来?”
“我就说清和堂没安好心,说什么免费治疗,还不是为了吸引客人搞出来的噱头!如今看见来了这么多客人,这不立即就反悔了吧?”
“走走走,到别处看病去,我看斜对面的那家回春坊就很好嘛!这只晓得搞歪门邪道的清和堂,想来也没什么真本事,我还怕他把我给治死了呢!到时候可就亏的大喽!”
各种针对谩骂清和堂的言辞漫天飞,好像清和堂不免费为人看病就罪大恶极了一样。
不过人群中也有之前在这里免费看病得了恩惠的,这会儿自然看不过去清和堂被这么污蔑,于是就出声了。
“我孙子的病就是清和堂治好的!哪个敢说清和堂不好?”
“清和堂之前实打实免费看诊了三天,还外带送药,这是多大的恩德啊,你们怎么不知感恩反而还来污蔑人家?这是什么道理!”
“清和堂装没装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前儿我腰痛的毛病就是这里的任老大夫给我治好的。任大夫的医术那可真是没得说的,我那腰痛的毛病都折磨了我好些年了,结果到了人家任大夫的手上,就那么一推一拿,三两下就给弄好了!”
“没错儿!清和堂没有骗人,清和堂大夫的医术也是经得起考验的,容不得你们这些人在这里泼脏水!”
“人家清和堂也不能喝西北风呀!怎么可能一直为咱免费看病?天底下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好事儿?能够免费三天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亏得你们还有脸在这里说三道四!”
“就是,既然你为那回春坊说好话,那你就到回春坊去呀!还杵在这儿干嘛?”
两方人马争吵不休,还有那好事者抱着膀子在人群外看热闹,清和堂可是再一次大出了风头。
姜容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进了清和堂,结果大堂中根本就没人守着。
转到后院一看,任广白和川穹几个正在大槐树下围着桌子喝酒吃菜呢,真是好不自在快活!
任由外头吵翻了天,他们都不当一回事儿,兀自在这里乐呵。
见了姜容,任广白一招手:“公子来了啊?来,陪老头子我喝两口。”
姜容走过去,任广白倒了口酒进肚,袖子一抹嘴,咂咂有声,“这紫泉酒啊,真是名不虚传哪!单喝便已滋味无穷,再配着陈记的香酥花生米、鲁味斋的酱肘子、顺福的猪耳朵,那滋味儿,绝了!”
旁边川穹几个忙点头,嘴里嚼个不停,一手筷子飞动,一手酒壶倾倒,生怕吃得慢了似的。
姜容坐到一边,直接拿手捏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边嚼着边笑骂道:“你们这都饿死鬼投胎呢,吃得这么急,小心噎死!”
川穹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嘴里含糊不清道:“好不容易今儿闲下来了,不得把前几天落下的都给补回来啊?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袖子一甩万事不管?”
“哟呵,小穹子,你好似对我很不满啊?”姜容挑眉看他。
“不敢,不敢。”川穹没什么诚意道,又埋头吃去了。
几人吃饱喝足,没什么形象地抱着肚子靠着大树打着饱嗝,迎着漏进树缝的太阳光眯眼打盹。
外面的一切喧嚣好似都被阻隔在外,影响不了几人的心境。
不过姜容可还指着这清和堂给自己赚银子赚功德呢,不能再任由事态严重恶化下去了,正准备问起的时候,一道醇厚的声音响起来:“外面是怎么回事儿?就没个人去管管?”
几人看去,一个瘦削高挑着天青色窄袖锦袍的中年男子立在院门口,正望着他们。
任广白一见之下立时有些傻眼,“陆小子,你咋回来了?”
陆善经正朝这边走过来,闻言似笑非笑道:“进完货,我可不就回来了?”
陆善经一笑,老怪倒霉,小鬼要叫。
他乃是清和堂的掌柜,同时也是幕后的老板,总管医馆里的一应事物,无论是任老怪也好,还是底下三个小厮也好,都得听他调度。
任老怪要做实验,要研究医术,就需要大量的药材,而药材是卡在陆善经手里的,所以任老怪不敢不听他的,怕被他断了药。
至于川穹半夏川柏三个,不够陆善经一只手拿捏的,到了他面前那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只能乖乖就范。
可以说,他们对于任老怪的忌惮害怕那是明面上的,浅层次的,私底下照样阴奉阳违,甚至敢和他对着干。
但是对于陆善经的害怕那就是发自内心的,深层次的了。
原本有陆善经这座大山压在头上,他们不敢有丝毫妄动,更不敢偷懒怠工,但是这一没了人管束,他们就无法无天了。
本以为可以趁着陆善经外出收购药材多松快松快两天,没想他这次这么快就回来了,还逮到了他们凑在一块儿喝酒吃肉,这下子可就遭了。
千万千万不能被他给当场逮住,不然可有的苦头吃了!
半夏反应快,三两下蹿上树跑没影儿了。川柏也不慢,沿着墙角挪出了院子,就剩下川穹还傻愣愣地杵在原地,直直地盯着陆善经。
最搞笑的是,当陆善经走到他面前来了,他竟然冲他打了个大大的酒嗝,那酒气,冲得人哟,恨不能将他踹进他老娘肚子里回炉重造才好。
任老怪掂掂自己受惊吓的小心脏,弓着身子悄无声息钻进了他的小药房里,走前还不忘了将剩下来的酱肘子揣进怀里。
陆善经温柔地冲川穹笑了笑,手搭在他肩头,“川穹,酒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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