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差不多一两点的时候,我正半睡半醒的时候,人被林容深从沙发上抱了起来,我当时心里猛然一紧,仿佛被人抓了一下,可林容深只是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回床上后,自己去了沙发上躺下,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Www.321553.xyz)
这一夜很平安的度过,第二天早上,等我睁开眼已经是十点,林容深已经换上了昨天的衣服坐在餐桌边用餐,我躺在床上暂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望着不远处的他发愣了许久,忽然有些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
林容深翻着手上的报纸,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好看吗。”
听到他声音,我醒了神在心里想,是现实,根本不是梦,我们都长大了。
我翻身便从床上起来,可脚刚落地,我感觉疼痛一缩脚整个人便摔在了床上,林容深放下手上的报纸,坐在远处看向我问:“还好吗?”
我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强忍着没有叫出生,自己又再一次从床上爬了起来瘸着腿去了浴室,等洗漱完出来,林容深已经吃完了,我坐在餐桌边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吃着东西,林容深便坐在一旁看着我。
我想到昨天晚上,便问他:“我怎么在床上?”
林容深说:“我正要问你。”
我冷笑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想偷袭我?”
林容深挑了一下眉头,很从容应对问:“你认为我有这么无聊吗?”
我又问:“那我为什么在床上?”
他坦然承认说:“我抱上去的。”
他如此坦荡单的回答,反而让我接不上话,我一声不吭的闷了一口粥,并没有吃多少便放下了碗,跑到玄关处换上鞋子说:“多谢。”
林容深说:“我建议你穿平底鞋。”
我说:“不用,我可以回家。”
我正要去拉门时,林容深在身后唤了一句:“莱莱。”
我扭过头去看他,他想说什么,最后又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我说:“林容深。”
他挑眉:“嗯?”了一声。
我说:“我一直想问你,你收到我寄给了你的东西了吗?”我怕他听不明白,提醒他说:“孩子产的手续费。”
他说:“收到了。”
我说:“那一刻你什么感觉?”
他唇紧抿,良久说:“来不及的感觉。”
我说:“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
他看向我。
我说:“心如刀割,不,那感觉让人生不如死,你睁着眼睛感觉有人在你体内掏啊掏啊,突然一滩血下来,那孩子连哭得能力都没有,便死了,你一定很痛快吧?因为如你所愿。”我抬起脸看向头顶,不断眨着眼睛说:“昨天我看到宋丽的孩子,就在想如果你没有逼我打掉,现在的他应该也如宋丽孩子那一般大了吧,可是……我放弃了他。”
我说完,没有等林容深回答,也怕自己会在他面前泪满面,快速推开了门下了楼。
在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出租车后面,不断望着窗户外面的风景泪,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不断回想起以前的那个孩子,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在见到宋丽的孩子时,心犹如被人了一根针,疼得受不了。
终于到达家后,一推开门詹东便坐在沙发上看向我,我抽钥匙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语气特别正常说:“没有去公司上班吗?”
詹东问:“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我在玄关处换掉脚上的鞋子,如往常一般和他报告说:“在我妈那里住了一晚。”
詹东说:“你确定?”
我朝着厨房走去,拿上围裙说:“我给你做饭。”
詹东突然从沙发上起身,走了过来一把从后面拽住我问:“昨天晚上你和谁在一起?”詹东逼问:“是不是和林容深?”
我有些疲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有气无力说:“詹东,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詹东说:“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夏莱莱,是你根本没有给我时间!”
我说:“那你想怎样?”
詹东说:“离婚吧。”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大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詹东没有一丝留恋说:“我们离婚。”
这次我终于听清楚了,我说:“詹东你自己想清楚了。”
詹东说:“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夏莱莱,我跟本受不了现在的你。”
我说:“难道我受得了你?!”
詹东瞪大眼睛看向突然也激动的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詹东现在我并不想和你吵,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来考虑一下,如果你认为这段婚姻你实在走不下去了,离婚协议书你给我,我并不会有半点想要拖住你的意思。”
詹东冷笑说:“看来夏莱莱你是等我这句话很久了啊。”
我直接将围裙从身上摘掉砸在地下说:“这种当家庭主妇的生活我已经收够了,为了你詹东的事业我已经把自己该牺牲都牺牲得干干净净。”
我跑去卧室想要静一静,詹东从后面跟了上来,他说:“你什么意思?为我牺牲?夏莱莱,如果不是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你的生活会像现在这么自由?”
我去柜子内拿自己的衣服,也懒得折叠直接往行李箱塞,只想迅速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
他见我拖着行李,一把拽住我的手问:“你要去哪里?”
我说:“去我妈那里静一下。”
詹东忽然直接一巴掌朝着我脸呼了上来,他满嘴酒气指着我说:“你他妈是想去找林容深吧?!”
我被他一巴掌直接呼在了地下,这是詹东第一次动手打我,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打完我很狂躁的回了客厅,不知道拿了一个什么东西走了进来,直接摔在我面前说:“你他妈都给我好好看看!夏莱莱你们是不是有点太猖狂了点?是不是把我詹东当死人了?”
我低头去看,一地的照片,全都是我和昨天和林容深在一起的照片,他抱着我进酒店入电梯的过程全都被清晰的拍了下来。
我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詹东神色激动的指着我骂了一句:“你个!”他忽然朝着身后的花坛猛然一踹,屋内是陶瓷罐破碎声,那盆花四分五裂的躺在了地下。
紧接着,便是詹东的摔门声。
我从地下捡起那些照片逐一看了很久,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便找到卧室内电话给林容深拨了一通电话,电话一被人接听,我便气势汹汹大喊:“你他妈什么意思?来阴的是吗?”
电话那端的林容深问:“什么意思。”
我数:“什么意思?你装傻?”
林容深听到我语气不善,他没有和我争吵,而是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林容深你别在这里给我装孙子,你他妈要是看我不顺眼,直接来明的,耍阴招算什么男人!”
林容深也生气了,他说:“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聊。”便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听到嘟嘟的声音,气得直接把电话摔在了地上,拿起行李箱便出了门,到达我妈那里后,我左脸颊明显有手指印,我妈问我怎么回事,巴掌印是怎么来的。
我问我妈:“当初给林海鑫处理遗产的周律师还在吗?”
我妈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想问问家暴怎么处理。”
我妈尖叫出来,她说:“什么?!詹东打你?”
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来回应我妈,詹东居然敢打我,都他妈以为女人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