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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做一种假设,也有可能是盗用你的号码发短信,不需要拿到你的手机。”萧瑟疲倦的叹了一口气,“沐眠是不是在外面?”
我说是,还有两个西区局的刑警也在。
“你去把他们叫进来吧。”萧瑟缓缓松开我的手,又一把握住,神态固执而恳切,“你留在外面别走,我等会儿还有话和你说。”
“我不会走的。”我带着抹怅惘与怔忡的情绪,嘴唇微微的颤抖着,俯首轻轻碰触他苍白冰凉的嘴唇,他立即用手按住我的后脑,含住我的唇,舌头钻了进来,重重舔舐着,我的每一缕呼吸几乎都被他吞噬掉,胸口急剧起伏着,而他自己也气喘不止,待我们分开后,他紧闭双目不动,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气力。
沐眠和那两名刑警进了病房,我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仍然头昏脑胀的,我担心自己再度睡去,狠命掐自己的大腿,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是怎么啦?”沐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旁,她的声音带着笑,“干嘛这么虐待自己。”
“我怕自己又睡着了误事。”我无奈地说。
沐眠在我身边坐下,对我报以安慰的微笑。“别担心,萧瑟不会怪你的。不过今晚的事情,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只是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我一时也理不清楚。”
她略一思索后问:“刚才听萧瑟说了,昨晚10点你醒来的时候,确定其他人都在屋里?”
我肯定地说是。
“为什么这么确定?”她又问。
“余萌说是10点,我看了墙上的挂钟也是10点,还有当时电视机开着,海新闻广场刚开始。”我回答。
沐眠点点头。“海新闻广场是每天晚上10点开始没错,你还记得当时的主播和新闻的内容吗?”
“是个女主播,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宿舍里没有电视机,我平常都不看电视,不管新闻还是其他节目。那时迷糊中还记得一点内容,好像开头是市里面召开重要会议,市领导某某某某出席,念了一大串的名字。
“你稍等,我马上跟海电视台那边确认。”沐眠立即联系了电视台面,得到的回复是,今晚海新闻广场的内容和我所说的没有出入。
这时有个穿警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沐眠说这是区局的刑侦技术人员,要检查一下我的手机,很快会还给我。
我从提包里取出手机,交给那个男人带走。恍惚间,有个画面从我的脑海深处浮了上来:萧瑟压在枕头下的那张报纸,那两起在废弃仓库发生的纵火案,死者江明和李浩,当年和萧瑟是一伙的。萧瑟突然决定出国,除了林恩墨,还有其他原因,他不肯告诉我,说好不容易才扭转了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让他继续保持下去。我机伶伶的打了个冷战。“为什么有人要害萧瑟,他和人结仇吗?他和江明李浩,有共同的仇家?”
“之前那两个案子我不了解情况,不好说什么。”沐眠在岛外的派出所工作,虽然是一个系统,但如果没有特别任务,和区局也是互不干涉的,“如果不是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我也不知道萧瑟出事了。”
“什么奇怪的电话?”我问。
“是用公共电话打来的,查不到是什么人。”沐眠思忖着,“那人居然知道我的手机号码,是个男人,他给我打电话,说仓库着火,萧瑟被困在里面,让我赶紧救他,还准确无误的报出了仓库所在的地点。我立即联系了辖区派出所的人,派出所的民警迅速赶到现场将火扑灭,救出萧瑟。经过初步勘察,怀疑有人故意纵火,派出所又通知西区分局刑警队和消防队出警,正好之前的两起纵火案,都是西区分局的刑警队负责的。”
“那个人,怎么会知道萧瑟被困在仓库里面?”我也觉得这事颇为怪异,能给沐眠打电话,说明对知道萧瑟和沐眠的朋友关系,应该是认识他们的,却又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不知是何缘故。
“我怀疑,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纵火犯。”沐眠的话让我大为惊讶,“仓库着火的程度并不严重,萧瑟也只是被浓烟呛得昏迷,并未被火烧伤,从时间来推算,应该是打完电话后才发生火灾的。”
“报纸上说,已经锁定了嫌疑犯,正在全力追捕?”我记得那则新闻的内容。
“是这样没错,但是嫌疑犯年纪较大,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虽然声音经过了伪装,我还是能判断出,是个年轻人。不过区局的人怀疑,和之前的两起纵火案是同一人所为,因为作案手法完全相同。”
听沐眠的意思,她似乎和区局的人有不同看法,她所怀疑的纵火犯和嫌疑犯不是同一个人。“你认为害萧瑟的人,和之前的纵火案没有关联?”
“现在还不好说,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模仿犯罪,也有可能是共犯。”沐眠推测。
区局的两名刑警从病房出来了,他们也问了我几个问题,和沐眠刚才问的差不多,看来他们的关注点主要在于是否有人动了我的手机。但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们舞团的那些人,会和萧瑟出事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理由要那样做。
我回到病房,在床沿坐下。萧瑟对我伸出手来,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异常冰冷,而且微微发抖。“你很冷吗,还是……害怕?”我轻声问。
他低叹了一声。“我原来是挺害怕的,但现在反而不怕了。是我罪有应得,我不应该当逃兵。”
“为什么这么说?”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加速了跳动,手也开始轻颤。难道萧瑟已经知道那个袭击他的人是谁?他曾经犯过什么罪,导致人家要找他复仇?
萧瑟烦恼的摇了摇头。“我现在昏头昏脑的,说不清楚,先让我睡一觉,明天再告诉你,行吗?”
“你安心睡吧。”我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他的面颊。
“陪我一起睡。”他的声音低而温柔,温柔得让我不忍心拒绝。
“好。”我应声。
他往床里面挪了挪,空出位置给我。我脱下大衣,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他侧过身来环抱住我,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我已经疲倦至极,很快便沉沉睡去。
我在晨光微现中醒了过来,曙色正从窗口涌入,灰蒙蒙的塞满了整间屋子。一时间,我非常朦胧和迷糊,不知自己身之所在。我又阖上眼睛,我仍然睡意浓厚。但是寒意袭来,我冷得发颤,这才察觉身上的被子只盖到腰间,我想伸手拉被子,这一动,环在我腰间的手臂立即紧了紧。“别走……”萧瑟的声音断续而模糊,“童忻……别走……”
我清醒过来了,我和萧瑟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不走,拉一下被子而已。”我柔声说。
没有任何回应,我轻轻拿开他的手,抬起头,见他双目紧闭,蹙着眉头。
“萧瑟――”我低唤。
他咕哝了一声,手垂落下去。原来他还在睡梦中,刚才只是梦中的呓语。我心中涌动着无边无尽的怜惜和凄楚,既然对我如此难舍,为何却又狠心决然地要离我而去,远赴异国他乡。
我把被子拉拢来,盖好我们,之后平躺在床上,仰视着天花板。我回忆昨晚在尹静姝公寓里聚餐的一幕幕,忽然一个最大的问题对我笼罩过来:“那个纵火犯怎么会知道萧瑟和我约9点50在星巴克门口见面?”我睁大眼睛,惊惶的望着屋顶,难道真的有人动了我的手机,偷看了萧瑟发给我的短信?
再度闭眼,开始试图分析,试图整理自己那份零乱的情绪,却是越理越乱。晓色在逐渐加重,室内光线也越来越明亮。
病房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我以为是护士来查房,没有太在意。脚步声渐渐近了,响亮而沉重。
我睁开眼睛,吃惊的愣住了。病床前站着的,竟然是萧鹏程!
我回过神来,吓得一骨碌坐了起来。
萧鹏程同样惊愕的望着我,脸上微微变色了。
“萧董事长……我……”我茫然失措地望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想要解释我为什么会和萧瑟躺在一张床上,却无从解释。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那张脸有股震慑人的神秘的力量,使我在他的眼光下瑟缩而无法发出言语。
半晌,萧鹏程调开了瞪着我的眼光,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他望着窗外,低低地问:“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就是……轻微的一氧化碳中毒……已经……没事了。”我结结巴巴的。
“爸――”萧瑟被我们的说话声吵醒了,喊了一声。
萧鹏程看着他,眉头紧皱了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让人告诉我一声!”
“我……怕你担心。”萧瑟眯着惺松睡眼,嗓子哑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