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孙静的一番话,荆喜倒是想起来她了,那又怎样!就像孙静自己说的,她俩的的关系并不亲近。
荆喜看了一下表,耽搁了这么一会儿,都已经块九点了,索性不出去跑步,她折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斌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了一下,见是荆喜进来了,马上站起身,走到客房的电话前,“要点什么东西吃。”
他的表情淡淡的,好像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
很称职的保镖!
工作中没有带入自己的情绪。
昨天才吃了包子,妈妈和姥姥不能吃油腻的,想了一会儿,给李斌报了几样早点。
李斌拿起电话按了餐厅的号码。
荆喜轻轻的推开妈妈房间的门,妈妈和姥姥已经醒了,姥姥在洗脸刷牙,妈妈在收拾行李。
“妈,昨天睡得好吗?”荆喜笑嘻嘻的进去,坐在床边,帮妈妈整理东西。
“挺好的!就是你姥觉得床太软了,睡的有点腰疼。”妈妈说着话,伸手接过荆喜装好的鞋子,往行李箱里放,眼里的幸福都快溢出来了。
“那我等会儿给姥姥按按。”荆喜关心的说道。
“别听你妈的。她就是瞎操心,我好着呢!这么好的房子,这么舒服的床,我要是再睡不好,那也太没福了。”姥姥从洗手间里出来,嗔怪的冲着荆喜的妈妈瞪了一眼。
“就算妈妈说的夸张点,我还是要给您按按。”荆喜起来,搀着她的胳膊,走到床边坐下。
“今天还要爬山,一定要有充足的精神才行。”荆喜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药膏,其实她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姥姥的脚很小,是旧时裹的小脚,出了大拇指,其他四个指头被硬生生的折断,压在脚底。
脚是姥姥自己裹得,因为她是孤儿,家里的父母,奶奶都饿死了,为了不被人笑话,她自己咬着牙,忍着泪,拗断的脚趾,包成了三寸金莲。
勤劳爱干净的姥姥,每天都会把裹脚布洗的干干净净,又浆的洁白无瑕,脚也是每天都用薄荷水泡,她的小脚没有一点异味。
荆喜把姥姥接到北京之后,只要她在家,就会用药膏帮她按摩脚。
这么多年,姥姥的脚还是不能走太多的路,但是折断的脚趾头已经可以伸直了。
今天要爬山,荆喜担心是她的脚会疼,准备给她的脚提前按摩一下。
又听到妈妈说姥姥的腰疼,就顺便一起一起按了。
妈妈没有骗人,姥姥的腰的确有点不舒服,荆喜的手法很好,只稍稍好了一小会儿,姥姥就觉得浑身舒畅,没有一点不舒服的地方了。
荆喜又给妈妈按了一通,直到外面传来周媚说话的声音,荆喜才和妈妈她们走出房间。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早点,大部分都是天津的特色菜,有豆浆,包子,煎饼,窝窝头,还有锅巴菜,卤豆腐等,冒着热气,香气扑鼻的食物,总是会让看的人胃口大开。
周媚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扎了个马尾辫,额头还带了一个发带,看到荆喜她们出来,打了一声招呼,就回房洗漱去了。
等到周媚一身清爽的出来时,看到大家吃的真香,忙拉开椅子坐下来,伸手拿了一个耳朵眼炸糕,咬了很大的一口,“哎呀!”
周媚烫的直接把炸糕扔了,两只手不停的在嘴巴边扇风。
荆喜指着她狼狈的样子,笑个不停,妈妈和姥姥连声的喊她慢点儿吃。
结果告诉荆喜,看人笑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悲剧荆喜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出洋相的人变成了两个,妈妈又赶紧的给荆喜拍背顺气,“都多大的人了,吃饭还会呛到。”
荆喜从来没有听过妈妈这么亲昵的语气,一时间有点愣愣的,把周媚的笑话她的话忽略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妈妈看到荆喜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眼眶红红的,着急了,望着姥姥求助。
姥姥几十岁的人了,虽然不识字,没什么文化,却精通人情世故,在荆喜的家里住了几年,早就看出她对家里的人不是很亲近,而她的女儿仍不自知,总是当着荆喜的面,不知不觉中
对她妹妹和弟弟更亲近,面对荆喜时,她的女儿又换了一种客气的态度,这哪是一家人相处的样子,姥姥在一旁都替她着急,私下里,她也提醒过她,可是女儿的心粗,根本就想不到这一点。
终于看到母女两的关系有了缓和的迹象,姥姥才放下一半的心,放下的这一半是荆喜的心,知道她的心里是爱着家人的。
还有另一半,姥姥看看女儿担忧的表情,叹了口气,面对情商如此低的女儿,她也是很无奈。
“没事的,被呛着肯定会难受一会儿的。”姥姥安慰她道。
妈妈和爸爸一样是家里的老二,姥姥一共生了五个孩子,老大柳如莲,长的漂亮又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手,嫁给石油公司的一个开单位班车的司机。
荆喜的妈妈名字是柳爱莲,因为大姐能干,她的家务活就拿不出手了,是个假小子的性格,十八岁进了纺织厂,成了一名挡车工,后来嫁给了荆喜的爸爸荆已文。
荆已文从小给一家鞋店的老板当学徒,带孩子,做饭都会,柳爱莲嫁给他之后,就都是荆已文做饭,她上的是三班倒的班,也顾不上家里,有了孩子之后,性格还是粗线条。
荆喜还有三个舅舅,如今还留在乌鲁木齐。
荆喜平静的一下心绪,冲着妈妈暖暖的笑了一下,“妈妈,我真的没事,就是刚刚水呛到了鼻子里,有点难受,这会儿已经好了。”
妈妈出了一口气,露出放心的样子。
荆喜和姥姥相视一笑,妈妈还真是单纯的好骗。
看着卫襄的目光冷冷地,一副厌恶的模样。
姥姥和荆喜的小动作,这屋里的人就除了妈妈没有察觉,李斌和周媚都看在眼里,也不点破。
“荆喜,我听李斌说,你刚刚也出去跑步了,我怎么没看见你啊?”
“我没出去,只在门口看了一场有意思的戏,就回来了。”荆喜看了李斌一眼,见他若无其事的端了一碗豆浆,喝的津津有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