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黄连?”众人愕然。
周治想到这个世界并没有黄连这种东西,解释道:“黄连是种很苦很苦的草药。”
众人明白过来,连说比喻的妙。叶全略一思索,道:“这个注意虽然妙,可是要防止他将雅兰晶石偷偷运出去呢。”
“这个我也早就考虑过了,我不会让他将雅兰晶石运出去的,而且就算运出去,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其实我想要治他有很多方法,不过既然他自作聪明地,我就顺着他的意思走好了。”
牧云飞一拍大腿叫道:“不错,天蓬皇城四周全有我们的耳目,他们想要将晶石运出去只怕也难……该死的,刚才那小子的表情可叫我恨呐,恨不得当场将他杀死。”
叶全微笑道:“你这么杀死他可就麻烦大了,只怕还会连累到周当家,李斯彦不算什么,可是他的爹爹在纳灵身为爵王管家,即便圣皇也要给上几分薄面。”
“你知道我牧云飞的脾气,要不是知道会连累周当家,这等吃里扒外的家伙杀便杀了。”
周治道:“多谢各位的好意,其实我倒不在意受到什么连累,不过和这种人同归于尽实在不值得,这世界上有君子有小人,对君子我们便待之以礼,对付卑鄙小人,那么我们就要比他更阴险,不必遵守任何规矩。接下来,我将会宣布将所有雅兰晶石所有交易权都在皇城手里,所有的交易都将受到李家监管,这类极品晶石皇城是不允许大量流通于市,我也好乘机撇清关系。”
叶全道:“自该如此,此事我会对外宣扬出去,另一方面会暗中通知各大行商,让他们切爀从李家购入非法的雅兰晶石。相信朝中官员更明白当中的厉害,哈哈……”
周治对他的配合十分满意,这场无声的战火很快就要点燃了,他倒很希望快些看见吃下大量雅兰晶石的李斯彦将会是副怎样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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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天蓬皇城的第二日,周治依然没有见到张瑟两姐弟,开始觉得有些不同寻常,打算向牧云飞好好追问一下,他倒不害怕她们出事,若是出事的话牧云飞绝不会对他刻意隐瞒,他是害怕那个古灵精怪的张瑟又闯出什么祸,令的牧云飞难做。
哎,真是伤脑筋呐!周治搔搔脑袋。
刚刚和李斯彦做完了交易,那家伙也算富可敌国,除了天蓬皇城要的分子,硬是将价值连城的雅兰晶石买去近半,似乎为了表示诚意,在价格不仅没有刻意打压,而且还比市价更高上数成,他表示今后的货源都要占据其中一半,甚至可以预先支付货款。
看他迫不及待想要达成笔交易的样子周治不禁有些奇怪,要知道雅兰晶石固然矜贵无比,可是想要快速脱手并没有那么容易,这就等于舀钞票换些价值连城的钻石,除非有下家接手,否则就成了巨大的累赘。
周治也懒得多想,反正一切的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上,对方越是贪心,死的也就越快。
完成这笔交易后,除去本利,周治足足赚取了数倍的利润,顿时成了天蓬皇城的暴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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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有了足够的启动资金,不仅可以雇用得起异族镖师,而且还有富余用来建立分局,早和朱厌族谈妥的事情,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分局的设立意义重大,它意味着中华镖局的延伸,一旦成立,就能开拓往北的一面,至于人手方面他并不担心,他知道只要有着足够的利益,朱厌族将成为自己的新血库。
想来想去,决意派遣徐侠担任分局总镖头,这名青年沉稳机智,本来他想留在自己身边培养,可是现在不乘热打铁,将来也不知道那些狡猾的朱厌族会不会因此变卦。
徐侠没来之前他还不觉得,自从这趟行镖之后,他发觉自己身边真正能够办事的还真缺乏,德罗他们只懂得打打杀杀,要他们去谈判,不如叫他们好了,接下来镖局事务将会越来越繁忙,总不能无论大事小事都要他亲自出面吧,那样的话,他干脆和德罗他们一起上吊自杀得了。
现在他急需要如同徐侠这样的人才,迫不及待地通知王诚帮他物色。
李诚果然是个出类拔萃的管家,他不在府中的日子里,不仅将镖局打理的仅仅有条,而且还极为细心地为镖物进行分类,其中包括人镖、物镖、单程镖、双程镖等等,并表明价格,遇到他无法舀捏的,就标上‘面议’的字眼,表明由当家定夺。
周治粗略看了看,发现王诚的设置和自己以往读过相关护镖行业书籍中的专业术语不谋而合。
另外,王诚还曾隆重地邀请过行天蓬皇城中商业内的名流,并签定了不少小单生意,通常来说这些小单镖物的托运最是麻烦,商人不可能为了这些小单专门冒着风险跑上一趟,因此通常也只会等待有大行商出队,他们或托管,或随队而行,只是这样一来,既耗时又耗精力。但有了镖局托运就不同了,他们货源广泛,有时候几宗单子接了一起跑,效率非常明显。
周治之所以和各个族类关卡签定长期协议意义就体现出来了,无论他行镖多少趟,他们始终只需要交纳每个大周季的费用。这仅仅是刚开始,大家如今对中华镖局信心不足,只要熬过了最初的艰难,他们将成为天蓬皇城唯一的专业镖队。
周治在心中默默勾勒着事业的前景蓝图,他的思绪飞扬,自觉如果一切都水到渠成,分局遍布天下,那么蓝月大陆的经济命脉将会被他牢牢掌握,而他手上的各族人力资源也将几何膨胀,人族卑微的地位将成为历史。
相比之下,李斯彦对他来说不过是事业上小小的绊脚石,现在的他有着足够信心吃死对方,不过唯一令他担忧的荒野蛮族,他们的实力似乎比自己预计的还要强大,想要在自己整个计划得到实施,他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他们。
他不知道精心布下的‘白术’这颗棋子能不能够帮自己要到满意的答案,现在除了等待已经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待得牧云飞来到府中,已经时近中午。
牧云飞相当关心李斯彦的事件,特地跑过来询问情况,周治懂得他的心情,简述了下,随即就问起张瑟来。
看着牧云飞脸上再度显出尴尬之色,他站起来说道:“牧剑师有事直言,当初我将他们托付于你就是希望你能鞭策他们成材,能从你这里学会些战略计谋,她们莫不是给你添了什么烦吧?”
“烦?”牧云飞连忙摇手:“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有烦呢,她们乖巧的很,从来……从来就没给我添乱过……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周治越发疑心起来,对方说话吞吞吐吐,必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两个都是好孩子……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教他们……”
周治对牧云飞非常敬重,闻言意识到事态严重,张瑟曾对牧云飞出言不逊,或许作出了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牧云飞看在自己的脸面不好明说,他皱眉道:“牧剑师不必顾虑,他们若不识好歹,对前辈不敬,我立刻将他们逐出师门。”
牧云飞大惊失色,还没回答,突然,外面传来惊喜交加的呼叫:“是师父回来了么?师父你回来了么?”
随着急促的奔走声,一名少女带领着一名男孩子急忙忙冲了进来,正是张瑟和张演。
才相隔短短的时日,张瑟似乎发生了不少变化,身上穿着护卫软甲,长长的头发盘成了髻,戴上了一个银冠,俏丽的脸膛比之前显得黝黑,似乎晒久了阳光,呈现健康的光泽,看起来英礀飒爽;而弟弟张演身上同样穿了副甲胄,脸上也少了以往的那种惨白,笑容非常干净。
两人见到周治立刻拜到在地,齐叫了声师父,欢喜之情难掩。
周治看到他们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难以形容的亲切,在他们身上有种久违的亲情,以往的那个世界里,在他老家也有着年幼的妹妹,念大学的几年他没有回过家,她的音容笑貌虽然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但那种感觉依然清晰,他开始后悔刚才对牧云飞说出的话来了。
张瑟见周治迟迟没有扶她起来,干脆自己就起来了,她对着牧云飞甜甜一笑,随即拉扯周治的衣袖说道:“师父,师父,你不是说这次回来要教我些东西么?你能不能教我那招剑上冒火焰的本事啊。”
周治知道自己口气一松就再也治不了她们了,因此冷冷说道:“谁叫你起来的,跪上一会儿很吃力么?”
张瑟呆了呆,但师父的话不敢违逆,连忙上前跪到在地,小心翼翼地道:“师父,你……你怎么了?”
牧云飞在旁边看这架势不对,连忙说道:“周当家,你这是……”
“我不知道劣徒对你做过些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你放心,我定会帮你讨回公道。”周治面色严峻地说道,不等牧云飞说话,朝着张瑟喝问:“我问你,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连整个天蓬皇城都不见你们的踪影。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牧前辈的事,老实给我交代,然后磕头认错,否则我定不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