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开天台的辰牙显然不知道自己所隐藏的鬼祟行迹已经暴露了,他心情很爽的提着一只烤焦的烤鸟落到了院子里,背靠着一棵巨大的槐树吃起了鸟肉,但是不知为何,此刻他脑子所想的全部都是玲珑的一眸一笑。
“真是奇怪,我为什么会想起她,她已经不符合族典上所列出的标准了啊……”辰牙挠挠头,他感觉自己在见过了玲珑之后,便突然变的奇怪了。
“难道是海鸟烤焦了之后再吃就有毒了?”辰牙百思不得其解,他觉得自己该去问问亚撒,是不是那个叫玲珑的丫头给自己施展了什么幻术,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小丫头。
而正当他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齐格弗雷德突然找到了他。
“原来你在这。”
“呃?你找我?”听到齐格弗雷德的声音,辰牙急忙从胡思乱想中苏醒,抬头看着这个高大的家伙。
“恩,哪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去烤鸟了。”齐格弗雷德撇了一眼辰牙手中的烤鸟,抓过来咬一口。
“呸,你的烧烤技术有失水准啊,怎么这么难吃?”齐格弗雷德吐掉了嘴里苦涩的焦块,在狼牙岛时他可是吃过辰牙的手艺,那个跟现在可是天差地别。
“失误了而已。”辰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呓……你的鼻子……”这时,齐格弗雷德才注意到辰牙乌青的鼻梁和高高肿起一个大包的脑袋,顿时惊讶的按住辰牙摸了摸他的鼻梁,有些不相信的问:“我扔的锤子不是被你挡住了嘛,你的鼻子怎么青了,难道是被震出了暗伤,到现在才发作?”
“呸!就凭你那下,也想伤得了我?”辰牙一把推开了齐格弗雷德,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这是我摔的。”
“摔的?你也会摔交?”齐格弗雷德不相信,辰牙在藤蔓无数的丛林里都能箭步入飞,没理由会在爬楼时摔交,如果真是摔了,那也是被自己震伤了的缘故。
“我一个没注意摔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辰牙被齐格弗雷德的质疑眼神盯的有些心虚,顿时提高了嗓门吼道。
可辰牙嗓门越高,齐格弗雷德便觉得他越没有底气,越想越觉得是自己伤到了辰牙的缘故,这让他突然有种很爽的成就感。
“嗨,弗雷。”辰牙嘴里衔着根草茎,双眼无神的望着天问:“你说……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啥?”辰牙的问题让齐格弗雷德愣的半晌没回过神来,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古怪的问题,而且……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是说……她们和我们一样是人对吗?但是我总觉得她们跟我们不一样,而且……面对她们,我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辰牙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内心的感受,只能含糊不清的解释。
听到这里,齐格弗雷德似乎明白辰牙到底在疑惑什么了,他记得很清楚,在自己六七岁的时候,也曾有过辰牙这样的困惑,不理解男孩和女孩到底有什么不同,还有为什么世上要有女人这种生物。而当时,齐格弗雷德的父亲给予了他解答,这理应是父亲的工作,但辰牙却没有经历过这些,他没有像齐格弗雷德一样,从小便和无数女孩一起长大,唯一了解外面世界的父亲,也在六岁那年便离开了这个世界,甚至没有等到辰牙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便离开了。所以,女孩对于现在的辰牙来说,更多的像是一种突然从书中冒出来的生物,这让他突然之间便有了无数的疑问以及困惑。
“你以前觉得女孩是什么?”齐格弗雷德打算以引导的方式来让辰牙自己找到答案,当初他的父亲就是这么做的。
“是人,和我们一样的人。只不过长的不一样罢了,就比如印加人、努比亚人、维京人,长得都不一样,但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以前我觉得女人也是这样,可是现在我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就说你吧,你和我长的不一样,可我并不想摸摸你的脸,或者胸部什么的,但是……”说到这里,辰牙红了脸,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
而辰牙的思维方式实在太过古怪,这让齐格弗雷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他突然发现,引导的方式似乎没办法让辰牙想通这一切。
抿着嘴努力思索了一阵子,齐格弗雷德勾着辰牙的肩在他身边坐下道:“连神都有自己的母亲,没有人是凭空出现的。就像大树,它永远只能长在大地上。而男人就如同大树,女人就是大地,大树的种子只有落到地上才能长出小树。”
齐格弗雷德把女人比做是土地,这似乎让辰牙找到一些共鸣,但他依然有些疑惑,迷茫的问:“假如女人是土地的话,那么没有人会对一块贫瘠的土地产生yu望吧,假如是肥沃的土地,那到还说的过去。”
辰牙想起了玲珑那青苹果一般的胸部,这和族典中的记载不符合,正是这一点,让辰牙疑惑,是不是自己的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任何土地都是有它的价值的,而且,哪怕是沙地,都会有变成沃土的那一天。”齐格弗雷德感觉越来越绕口了,连他自己都快搞不清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复杂关系了。
不过,齐格弗雷德这信口胡说的解释,到是让辰牙想明白了一些。
他想起了在巴托维亚时看到了那位身强力壮的大妈,据说那位大妈快五十岁了,而玲珑显然才十六岁的样子,联想起自己,自己六岁的时候同样很弱小……
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结合起来,似乎让辰牙暂时想通了一些,脑子里也有了个对女孩大致的定位。不过……他目前还不太成熟的思想又被齐格弗雷德误导了之后,似乎女人仅仅成为了一种资源。
“好了,我似乎想通了,谢谢你,弗雷!”辰牙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纠结在脑子里的困惑被解除让他非常的高兴。
“等等,你真的想通了?”齐格弗雷德有些不确定,因为他开始觉得自己刚才所讲的那些并不是真正的答案,他不想辰牙因此而误解些什么。
“我想明白了,我确定!而且,你也说了,男人和女人的存在从亘古开始就是如此了,连神都是如此,何况是我们凡人。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是想不明白的,跟着感觉走是了,至于……至于让我变的奇怪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就像我的父亲那样……”
齐格弗雷德听说过辰牙父亲壬辰牙的故事,没错,早晚有一天,辰牙将会接触真正的爱情,或许他现在还不明白,但是少年时的懵懂反而是最可贵的。
想到这里,齐格弗雷德会心的一笑,他想起了在十四岁时,自己在哥哥贝奥武夫的鼓舞下,用他教的那种乱七八糟的方式追女孩的往事,那一段珍贵的记忆,到现在齐格弗雷德都难以忘却。
而现在,看着懵懂的辰牙,齐格弗雷德觉得就像看到了那时的自己,幼稚的让人发笑,可有过这样的经历才是完整的人生,齐格弗雷德不希望辰牙会像他的先辈一样,只为使命而活。
“嘿,你难道来找我只为我和聊天?你不会是有什么事忘了说吧。”恢复常态的辰牙狐疑的看着齐格弗雷德,他觉得齐格弗雷德一定忘掉了什么事。
“该死!”被辰牙这么一提醒,齐格弗雷德才想起来此的原因,忿忿的瞪了辰牙一眼后说:“你让我差点忘了件大事!”
“什么大事?”
“刚才,亚撒和我说他的鱼人与他联系了。”齐格弗雷德压低了嗓音,在辰牙的耳边小声说道。
“是巴洛?”辰牙的眼神中闪过惊喜。
齐格弗雷德点点头:“还有他的族人。”
“他们什么时候到?”
“就在今天晚上,亚撒和他的奥术小组申请了晚上在礁石群加班,他们会用幻术帮助巴洛和他的族人在夜色中潜入哈玛斯。”
没错,巴洛一条水下小艇或许能够瞒过哈玛斯的警戒,但假如数量众多的话,难保不会被人发现,而亚撒显然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
“这真是个好消息。”辰牙用力搓了搓手:“我们去准备一下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将让那些对我们不怀好意的人大吃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