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同人衍生 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

79、第七十九章

  hi~您好。(m.321553.xyz手机阅读)见到我就说明小天使需要再多买几章了哟。

  雪芽长到十六岁,从未见过这种架势。

  雪芽是个清倌出身,从小在勾栏院长大,寻常的清倌到了十五岁就该挂牌开始卖了,但雪芽运气好,挂牌子的第一天就被一个病怏怏的大善人买了去。

  大善人不仅心善,面皮也生得不错,雪芽做好了献身准备,哪知道大善人买了他却不睡他,只让他在身边伺候。

  说是伺候,也都是些不打紧的活,比如唱唱小曲,倒倒茶。

  大善人宠他,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在大善人身边一年,雪芽都快忘了前十五年的遭罪日子,整日像只小孔雀招摇。

  寻常小倌被赎身,是不能随便离开深宅,成日被拘在小小四面瓦墙,但雪芽不是,只要他带上幕篱和奴仆,即可随意上街的。

  可这样的舒适日子对雪芽来说太短暂,今日傍晚大善人突然去了。雪芽还没来得及哭,这小小民宅就闯进来数十人,个个身材高大,腰间佩刀,凶神恶煞,吓得雪芽直接腿软倒地,毫无反抗之力被人扯着头发拖到院子里。

  随后的动静,他便不怎么清楚了,因为他后颈处横着一把大刀,压得他根本不敢抬头。他膝盖都跪疼了,腿麻了,总算听到熟悉的声音。

  “……此人是陛下买来唱曲的小倌,买之前调查过家世,奴籍出身,母亲是妓子,父不详,从小在红月楼长大……”

  这个声音是大善人身边的王管家的,王管家素来不喜欢他。

  雪芽听着王管家说的话,怔了一下。

  陛下?

  是他听错了吗?

  可还未等他想清楚这一处,就听到王管家说,“横竖是个奴籍,将军随便料理了便是。”

  雪芽身体一哆嗦,顾不得脖子上的大刀,颤巍巍说:“不要杀我,我……”

  话未说话,头上就狠狠挨了一下,是刀背拍了他的脑袋。

  这一下打得雪芽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犯晕。

  “君后还未出来,还是待君后定夺吧。”

  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

  雪芽虽头犯晕,但也努力把这两人的话听了进去,又是陛下,又是将军,现在又来个君后。他细细一琢磨,后背就冒出冷汗。

  世人皆知当今陛下娶了一位男皇后。

  说到这位男皇后,雪芽从旁人那里听了一嘴。

  男皇后名为贺续兰,出身高门,十六岁就当上状元郎,随后入仕翰林院,成为翰林院修撰,后而升为翰林院侍郎,过两年,又升为翰林院大学士。

  眼见风光无二之际,当今圣上病重,药石无灵,钦天监日夜占卜,最后算出有人可以给皇上冲喜。

  而这个人就是贺续兰。

  郦朝虽好南风,但古来今往还没有男人给男人冲喜的先例,更何况是让贺续兰这个翰林院大学士给当今陛下冲喜。

  雪芽不知其中的沟沟壑壑,冲喜一事发生的时候,他才十二岁。反正,最后贺续兰不仅给皇帝冲了喜,还成为皇后。

  因为贺续兰是男人,众人不称他为皇后,而为君后。

  雪芽察觉出他伺候一年的病秧子可能是当今圣上后,心中尽是绝望,觉得他这条小命估计是保不住了,可他又不甘心。

  他还年轻,还没有过上好日子。

  当初离开红月楼,他跟楼里那些人都炫耀过的,说自己要去过好日子了,让他们不要太羡慕。

  可现在他要死了。

  坚信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雪芽一边惶恐不安,一边在心里疯狂地盘算着如何活下去。可左右都想不出,急得雪芽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就在此时,他听到王管家用极其谄媚的声音喊道――

  “君后。”

  此声后,之前那个沉稳男声也喊了一声“君后”。

  雪芽听见这动静,完全不敢动了,若换是平常人家,这位君后就算他的主母,他是被爷养在外面的人,外室见到主母总是害怕的,更别提对方可不是什么寻常主母,而是当今君后。

  雪芽这边大气不敢出,但他感觉到有只靴子伸到他面前来,以不容抗拒的力气挑起他的脸。

  他不敢挣扎,僵着脸抬起来,在抬头的一瞬,眼中含上泪。

  在勾栏院待了这么多年,求饶的样子,他摆出无数回,也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容易让人心软。

  虽然对方算得上他的主母,但死马当活马医,只要对方是人,他总要卖卖惨。

  而这一抬头,雪芽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就愣怔在原地。

  原因无他,只因眼前青年的长相同他有五分相似。

  但说相似,只是五官,神韵是完全不同的。

  青年一袭靛蓝色宽袖袍,白玉冠下的脸丰神俊秀,凤表龙姿,堪称人间仙君。雪芽向来自持美貌,但看到这张脸,莫名生出自卑。

  仿佛自己只是对方的赝品。

  除了相貌、神韵,对方通身气派也不一般,身无利刃,仅简单站在这里,气势便已完全盖过身后一群带刀侍卫,尤其是那双带着审视的双眸,让人不寒而栗。

  雪芽此时又突然想起大善人总喜欢盯着他的脸看,原来他以为大善人慕他美色,现在看来,可能是把他当成眼前人的替身,以人思人罢了。

  红月楼有一位客人便是如此,据说他心上人病死,他就在楼中找了一位与他心上人有三分相似的小倌。

  那时候雪芽还笑,给人当替身,找人当替身,都是笑话。

  如今他成了这个笑话,他还不敢笑,也不敢哭,瑟缩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挑起他下巴的软底靴子收了回去。刚收回去,就有人上前跪在地上用丝帕仔仔细细擦了擦青年的靴面。

  雪芽一瞅,发现擦靴的人是向来不喜欢他的王管家,嘴角不由一抽,但又不敢显露,忙重新低下头。

  在没看到青年的脸时,他还敢用他这张脸卖惨,现在他只恨不得把脸藏得越深越好。

  雪芽想谁都不喜欢看到自己的赝品。

  他今日怕是死定了,他阿娘说他这辈子一定会有出息,他怕是注定要辜负他阿娘的一片苦心了。

  静默片刻,雪芽终于听到声音响起。

  “带走。”

  极轻的声音,如玉石相碰。

  “是。”

  这句话刚落,雪芽后颈处重挨了一下,立刻人事不知。等他再醒来,是在一辆马车上,他被五花大绑,旁边全是箱子。

  雪芽花了一刻钟庆幸自己活下来后,就偷偷用脸挑开车帘,想看看这马车是要去哪,可他刚挑开,一把大刀就横了过来,吓得他立刻缩回去。

  外面传来讥笑声,“破兔子,仔细你的头。”

  他才不是破兔子,要是兔子,也该是香兔子。

  雪芽忍不住在心里哼了一声,他知道大部分男人最看不惯他们小倌,爱叫他们为兔儿爷,但雪芽想他已经被赎身,也算不得小倌了。

  头是不敢往外探了,但雪芽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问:“这位爷,这是要去哪啊?”

  “上京。”

  不知外面人发善心还是觉得告诉雪芽也无妨,将目的地直接说出。

  而马车里的雪芽听到“上京”二字,脸色骤白。

  半个月后,雪芽抵达只在商人嘴里听过的上京。

  那个瑶台琼室、软红十丈的上京。

  已迈入冬日的上京比雪芽长大的江南小镇要冷上许多,雪芽窝在桌下,抱着双臂,满怀期待等着贺续兰回来,等得他腿都要麻了,才终于听到一点声响。

  有人进来了。

  雪芽眼睛一亮,屏住呼吸,他住的小镇沿海,红月楼更是建在湖上,他自幼水性好,龟息术练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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