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第653章 晕过去
听到声音传来,倾漓当低头看过去,虽然有些心理准备去,却是当倾漓看到陌荇筠那一张被银狐抓伤的脸之时,不由得忍不住的想要笑出声来。
只见得陌荇筠脸上,此时左右两边分别整齐的留下五道抓痕,不过好在那抓痕并不算深,毕竟陌荇筠的功底不赖,身上自然是有着战气护着的。
见着陌荇筠暂时没有想要将银狐抓起来问罪的意思,倾漓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你脸已经被抓成这样了,倒是还有心情问这些?”
俯身朝着陌荇筠的脸上看了看,倾漓认真的估算着这张脸若是想要恢复过来最快需要多久的时间。
就在倾漓俯身看过去的当下,那蹲在地上的陌荇筠却是蓦地轻笑一声道:“这里有倾漓你在,难道你会不对我负责么?况且以你的本事想要要不了多久这脸上的伤便能够痊愈了吧。”
听着某人很不要脸的开口,奈何倾漓此时理亏在先,丝毫不能够反驳什么,唯有暗暗的叹了口气。
走廊里,似乎有路过的侍女随从听到了声响,此时小心的走过来,便是见得自家少爷蹲在地上,而在他家少爷面前,倾漓抱拳而立,身形微微的超前倾斜着。
两个人这一副样子虽然有些怪异,却是大体上也是没什么的,毕竟这船上的侍女随从们大多了解自家少爷脾气秉性的人,因此下在看过之后纷纷知趣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远了。
倾漓看着那旁边走过去的侍从,本来还打算着解释些什么,却是见得他们那一脸淡然的模样,本是到了嘴边的话也随之咽了下去。
“你还不起来?”
见着其他人离开,倾漓回身朝着依旧蹲在地上的陌荇筠看过一眼,随后开口道。
她方才已然检查过了,陌荇筠脸上的伤势不重,等她回去配出几服伤药来给他,三日之内必然可以痊愈。
听到倾漓开口,陌荇筠蓦地抬眼,朝着倾漓看了看之后猛地一动,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顶着一张花脸,陌荇筠难得竟是脾气好的没有让倾漓看出他有任何的怒意。
此时跟在倾漓身后,陌荇筠一脸浅笑的跟着倾漓进到了她的房间。
本就是船上的住处,因此下倾漓自然不会介意别人进入,此时迈步走进,倾漓先是朝着一旁摆放着的一只药箱走去。
那箱子里放了她这几日里收集和提炼出来的各种药物,在船上没事的时候她便是做这些来打发一下时间。
此时将药箱拎起转身走到陌荇筠跟前,倾漓猛地一松手,直接将那药箱放到陌荇筠跟前,随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坐下。”
本以为自己现在成了一名病人必然是能够得到某位药师大人的贴心关照,却是不想,此时看着面前这位冷面药师,陌荇筠脸上的笑意几乎就要绷不住了。
蓦地叹了口气,陌荇筠听言乖乖的走到一旁,坐下来。
伸手将药箱打开,倾漓随手从里面拿出一只银色的瓶子来,侧身对着陌荇筠道:“这药的效果极好,就是味道重了些,你且忍耐一下,最多三五日气味就会全部消失了。”
脸上笑意一闪,陌荇筠抬手将药瓶接过来,随后又向着倾漓露出一副邪笑道:“我伤在脸上,自己伤药的话恐怕有些不方便,所以你是不是……”
“砰。”
没等着陌荇筠把话说完,倾漓抬手间已然将身侧的一面铜镜丢了过来。
一声轻响过后,那铜镜在陌荇筠的面前微微晃了一晃吗,随后便是稳稳地立在桌面上。
眼底闪过一抹哀色,陌荇筠看着面前的铜镜又瞅了瞅自己手上的药瓶,不由得皱着眉头道:“这铜镜未免看的不甚清楚,若是有人来帮我上药的话那就方便许多了。”
陌荇筠说着眼神不由得朝着倾漓看过去。
此时正在自己的药箱里翻找什么的倾漓,蓦地听到陌某人开口,登时将手上的动作一停。
就在陌少爷等着某人来亲自给他上药的同时,对面的倾漓竟是径直的从他跟前走了过去。
迈步向前,倾漓此时走到门口,突然将房门打开,随后回身向着陌荇筠抬了抬手道:“既然陌少主你想要找人帮你上药的话,我想你的那些个随从侍女们应当都十分乐意效劳在对,少主脸上的伤势不可耽误,还是快些去找人上药才好。”
唇角微微勾起,倾漓话落直接迈步转身,径直的走回到自己方才站定的位置上。
桌子前,陌荇筠听言暗暗咬了咬牙,骂了句冷血后便是直接拿着倾漓给的伤药拍拍屁股走人了,只是在临走之前,某少主大人竟是连带着将倾漓方才丢过去的那面铜镜也给顺道拿走了。
倾漓看着某人离开,不由得眉头一挑,陌荇筠这个人不笨,甚至是个极为精明的人,只是有时候他表现出来的那种气息总是会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一种防备之感。
就好比方才,倾漓本是心上带着愧疚之情想着如何帮他将脸上的伤尽快治好,却是在某人迈步进来的瞬间,她便是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靠近,那感觉就好似在被什么人监视着一般,倾漓想着这几日里不时地会在附近感觉到陌生的气息靠近,却是一次也没有让她抓到过那个监视着自己的人。
细想下来,倾漓越发的觉得某人不简单的很。
海风骤缓,斜阳落下。
就在倾漓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的功夫,那由着船舱之中陡然传来一阵惊叫之声。
由着榻上睁开眼睛,倾漓侧耳听了听,在确定那声音乃是来至于某位伤病人士的瞬间当即安心下来。
走廊里,船上的一众侍女随从们听到声音顿时齐齐的朝着那声音来源的地方跑去。
只是当众人走到那间自家少主所住的房间外的时候,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逐渐的由着门缝里透了出来。
众人见此不由得捏紧了鼻子,屏住了呼吸,却是那气味着实是浓烈了些,以至于他们方才站在这里一会儿的功夫,已然觉得要被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