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和徐少康来到一个傣族的小村落,村民热情的招待他们,晚上还举办起篝火晚会。她跳完舞,走到不远处的大树下,对着夜空发呆。
她的离开,的确带赌气的成分,谁让他那么污蔑她。不知他有没有后悔这么做,是不是已经在回头找自己?现在是否因为找不到自己而焦头烂额?想到这里,一种快感盈满心头。这么变态的快乐她都喜欢,果然恶女的称号她当之无愧。
“怎么了?”徐少康先是拍了几张照片,这才在她身边坐下。丁一已经习惯他突如其来的灵感,在镜头面前依旧坦然自若。
“在偷着乐呢。”
“竟然瞒着我偷着乐,过分了啊。”、
丁一只笑不语,夺过他手里的烟和打火机。
“你吸烟?”
“偶尔。”
两人沉默的坐着,丁一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徐少康则是盯着忽明忽暗的烟头发呆。
第三十天。
丁一和徐少康在大理分道扬镳,临走前,徐少康问她能不能把使用她的照片,丁一无所谓的回答三个字:随便你。
到了昆明,丁一赶往火车站,急着取手机。几个好友联系不上她,这会八成要发疯了。
摸着口袋里剩下的几个钢镚,丁一叹气,这怎么回家啊!
上官风看见熟悉的身影,不确定的开口,“丁一?”
“啊。”她反射性的抬头,看到上官风站在储物柜旁。他瘦了,脸颊有些下凹,黑眼圈很浓厚,往日冷静自信的风采不再,焦急和担心写在脸上。
一个月不见,她看起来精神奕奕,丹凤眼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皮肤变黑了,看起来却更结实健康。如果说之前的表相是朵水莲花,那么现在就是向日葵。
看来他不在身边,她过的更好。
上官风忽略心头的喜悦,阴着脸朝她走过来。
“搞错没?该生气的是我吧?”上官风毫不客气的把她扔到床上,丁一捏着发痛的手腕抗议。
“你有资格生气吗?”
“拜托,我才是被抛下的那个。”
“是吗?那你有作为被抛弃者的自觉吗?”
“怎么没有,我不是识相的离开了。”
“shit。你应该打电话质问我,向我忏悔。”
“你犯错了吗?我凭什么质问你?我没有错,更不会向你忏悔。”
上官风半眯着眼,严重利光乍现,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浑身上下充满危险的气息。他只是想教训她而已,可没想到竟闹成这个局面,她没错,难道还是他错了不成?真想拿针把她的嘴巴缝上,省的她说出更气人的话来。
“一个好妻子,不会用这种态度说话的。”
“一个好丈夫,也不会乱扣罪名,随意丢弃人的。”
“我说一句你非要顶一句吗?”
“我顶一句你非要再说一句吗?”
上官风欺身俯在她身上,突然哈哈大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碰到她时,毫无理性可言。而近一个月积攒起来的怒气,在面对她是竟然也发不出来,这种无力感让他陌生,也让他害怕。
他该不会傻了吧?丁一想。
上官风看透她心头的想法,吻上她的嫩唇,试图带她迷失在情欲中,却不知,最先迷失的是自己。
接下来的十天,白天两人在昆明附近的景点转,晚上则在酒店疯狂做爱。那些天平淡而简单,惬意而满足。
回去的前一天,欢爱后上官风摸着她头上新长出来的头发茬玩。
“我没有养女人。”
“我知道。”
“这么相信我?”
“恩。”他白天把精力扑在工作上,晚上对她索求无度,不可能有那个精力和时间在外面养女人。
“那你呢?”
“我承认我骗婚,稍打听一下就知道,我名声不怎么好,没几个人愿娶我,所以,只能把注意打到你们这些刚回国的人身上。”
“还有呢?”
“药真的不是我下的。”是她做的,她不会否认,但不是她做的,打死她也不会承认。
“还有呢?”
“还有?什么啊?”
“Tom?”
这有关Tom的隐私,她只能这么解释,“我们只是好姐妹。”
还有一个问题,他很想知道那天办公室里,阿雨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可又怕这样的问题让她嘲笑。
一时间上官风沉默,她的丹凤眼里,清晰映出他的脸,如此的平静如此的清澈。
上官风捉住她的手,“你相信永恒吗?”
丁一呢喃出声:“我只活在当下。”
他板起她的脸,却发现她已经迷迷糊糊的入睡。
在外面玩了四十天,两人终于回到云林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