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凯风将他们送到林家楼下,没有跟着进去。
顾冬阳也不再招呼,两人毕竟不是挚友亲朋,简单道谢后就扬长而去。
林囦囦一直呆呆的,讷讷地跟着顾冬阳上了楼,也没顾得上这些。
秦凯风站在楼下,靠在车旁望着林囦囦房间的那个窗口,很久,很久,最少有三根烟的功夫。
他缓缓地吐着烟雾,最后一丝焦躁也随着香烟的殆尽慢慢舒展。
最终那个窗户还是没有打开,他踩灭烟头,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这不是南风吗?”秦凯风刚要关上车门,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外力拽住。
是司徒凌芳,她刚从外面回来,还提着购物袋,看样子是到前面的市场买了什么东西。
“阿姨,新年好!”
“真是南风啊,亏我前些日子在你外婆家看了照片,不然我都认不出你来了!”司徒凌芳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阿姨,大年初一您还出去买东西啊?”秦凯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随便扯谈。
“是啊,家里忘记买桂皮了,好多店子都关了门,我跑了好几家才买到的!”
“进去坐吧!”司徒凌芳拉着他的胳膊就走。
“不了,阿姨,下次吧,过年就不打扰了!”
虽说是不错的理由,但是秦凯风还是拒绝了。
他知道,是该了断的时候了,自己不得不放手了。
“阿姨,我先走了!”秦凯风微笑道别。
司徒凌芳云里雾里,他刚刚遥望的是囦囦房间的窗口吗?他是不是找囦囦有什么事?为什么又不上去说?
秦凯风开车在林家小区周围转了很多圈,漫无目的,像是忘了回家的路。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去哪儿。
最终决定离去的时候,他的车又在林家楼下停了几秒,然后,油门踩到底,绝尘而去,没有回头。
司徒女士上楼后看到门口的鞋子,知道两人已经回家,直接到囦囦的房间去确认。
“是南风送你们回来的吗?”
“嗯,他刚好到附近办事。”刚刚一直魂不守舍的林囦囦立马答话,突然像上了发条似的活了过来。
“妈,你累不累,我帮你按下肩膀吧!”林囦囦说着就上前行动。
一旁的顾冬阳被她莫名巧妙的对话惊的不知所措,不知道她是故意演戏,还是突然想通了。
“对,阿姨,你照顾伯父辛苦了这么久,今天的饭就我们来做吧!”顾冬阳跟着献殷勤。
“不用了,你们——没事吧?”司徒凌芳疑神疑鬼。
“没事啊,挺好的!”囦囦笑得灿烂无比。
“你去看着我爸吧,中饭就交给我们了!”她又把司徒凌芳推进书房,林爸在那里看书,安详惬意的很。
“怎么?你也是被赶进来的?”司徒凌芳笑问。
“没有,我一直在书房。”林爸一脸茫然。
“这俩孩子今天莫名其妙的很!”司徒女士依然摸头不知脑,但还是听话的呆在书房,随手拿起一本杂书翻阅起来。
林囦囦兴高采烈地跑到厨房,又在百度上查了几个菜谱,正儿八经的在厨房噼里啪啦地折腾起来。
顾冬阳也帮了不少忙,两人最终的成效还算不错,捣腾出四菜一汤,加上司徒女士之前做好的半成品,加热以后也拼成一大桌了,十分丰盛。
做菜的时候顾冬阳试探性地问过囦囦几次,囦囦都笑而不语,假装不闻。
顾冬阳的心事又沉了一分,不知道该怎样探知林囦囦真实的心境,到底是恶化还是释然了,还是根本在演戏,她到底想干什么?仅仅是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吗?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囦囦的心情似乎一直不错,此后再无不良情绪发生,还比之前勤快贴心不少,完全不像恶化的征兆。
幸福的日子总是一逝而过,转眼已是初八,新一年的工作又开始。
一切似乎循规蹈矩,日子归于宁静,顾冬阳多次暗地测试无果,也渐渐放下戒备和担心,相信林囦囦已经自愈。
这天,是节后上班后的第四个周六。
囦囦突发奇想的说要泡澡,还买了一堆玫瑰花瓣和精油蜡烛什么的,在浴室里泡了半天。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咧……”
“囦囦,有那么舒服吗?”顾冬阳见她进去个把小时都没出来,在门口询问道。
“很舒服呀!”
“已经一个小时了,差不多了吧?”
“嗯,好了!”林囦囦说着就从浴缸里起身,她毫不掩饰地欣赏着自己的胴体,雪颈长腿,似乎还不错。
“哎呀——”一声凌厉的尖叫伴随着一个重重的碰撞声险些惊破顾冬阳的耳膜。
“囦囦,你怎么了?”守在门外的顾冬阳心急如焚。
……
没有声音。
“媳妇儿,你别吓我,你是不是摔倒了?”
……
依然无人应答。
“你再不说话我可要踹门了!”顾冬阳急得额角青筋暴露。
“我的背——好像——断了!”终于有声音飘出,虚无的,十分无力。
“你别动,我进来了!”顾冬阳怕真出什么事,毕竟浴室摔出问题也不是什么新闻。
顾冬阳一脚踹开那门,果真,林囦囦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那样子不是一般的痛苦。
不过,还好,她裹了条浴巾,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还没那么尴尬。
“你别动,我抱你起来。”顾冬阳先轻轻地将林囦囦的头部放在自己手肘折叠的部位,然后,另一只手慢慢放到林囦囦小腿的位置,一把将林姑娘横抱起身。
“怎样,是背上摔疼了吗?”他将她放在床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又柔柔地询问着。
那雪白的浴巾虽说覆盖住关键部位,但露在外面的雪颈与修长的双腿却格外诱人,某人的小脸因为洗澡的缘故,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小苹果,明艳诱人,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某顾不过多停留几秒,喉头却不受控制地动了动,似乎还伴随着一个隐隐地吞咽动作。
“没有,是下面,痛死了!”林囦囦表情隐忍。
“啊——是吗?”顾冬阳轻笑,“我帮你揉揉!”他脸上晃过一丝春光,手却若无其事的帮着林姑娘翻身。
“是这里吗?”某顾按了按她的小蛮腰。
“不是,还下面一点。”
“是这里吗?”某顾往下,正好按在她的臀瓣上,柔软Q弹,让人遐思。
“嗯,对——你使点劲儿!”林姑娘好不享受,“嗯——力气再大点——”
“要不,你把这浴巾脱了,我好好帮你按按。”
“这个太厚了,力道不好掌控。”某顾道貌岸然的要求脱掉脱掉,那谦谦君子的正经样子简直可以拍照留存。
“这样——不好吧?”林姑娘娇羞踌躇起来,毕竟这部位——容易让人误会。
“没事,我不看。”某顾说着就假模假式地闭上双眼。
“呵呵——”林囦囦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顾冬阳倒不解。
“色胚,还在装!”林姑娘赤裸裸地嗔骂。
“你再不正经可别怪我说话不算话!”顾冬阳贴近囦囦的小红脸,不怀好意在脸上呈现的淋漓尽致。
林囦囦听得清楚,继续笑着,半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也没人让你说话算话啊!”
“你说什么?”顾冬阳捕捉精准。
“没什么!”林囦囦笑盈盈地装糊涂。
“我的听力很好,囦囦!”顾冬阳对上囦囦的眸子。
囦囦被他看的发热,怕自己下一秒直接被融化挥发,赶紧把脸侧过去,生怕被某人发现早已蔓延的一塌糊涂的红晕。
顾冬阳不再说话,从囦囦的锁骨一点一点地吻了上来,手上也开始忙碌,气息变得迷离粗重。
浴巾快被扯掉的刹那林姑娘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募地摁住正在自己身上忙碌的大手,端端地问道“那个,你……第一次?”
某顾抬眸,不悦地挑了挑眉“怎么,不可以?”
“没有——”
“那什么,好巧……我也是!”林姑娘羞人答答面红耳赤地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
“所以……可以继续了吗?”某人的嘴角明显有一丝愉悦的坏笑晃过,可立马又回复严谨。
毕竟,正事要紧,刻不容缓。
林囦囦眼波流转,眉眼上翘,看样子对回答颇为满意。
她直挺挺地躺下,大义凛然地叫嚣道,“来吧,相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