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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才经过一战,但东疆军内却显得与平日里没什么差别,兵将们依旧按部就班各司其职。
郭良帐中,清影将笔放下,而后执起宣纸轻轻吹了吹,好让纸上的墨迹干涸。
“师傅,我写好了。”她站起身,接过郭良递来的信封,小心装入,而后封口。
郭良轻叹一声,“现在东疆局势如此紧张,按说是不该叫你舅舅来此的,但十四年前那事牵扯太广,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鲁逢俞是那时候才开始崭露头角的,而杨飒也是从那之后才入朝为官的。冥冥之中,今天这一切的果,似乎皆是十四年前种下的因!”
“嗯!师傅,我也有这种感觉。”清影点点头,十分赞同!“当年经历过这事,除了军中之人,就只剩我舅舅最为清楚,若是尚军医能让他恢复记忆,这一切就算完全解开了。”
师徒二人正说话间,门外大堂报告道,“军师,鲁……逢俞回来了!”
他的语中有些犹豫,透着迟疑,帐内师徒二人听罢也是大感震惊。
郭良快步上前,一把掀开帐帘,“你说什么?”他错愕地看着大堂,对上他同样懵懂的眸子,“人在哪里?”
“在医帐……”
大堂话音未落,郭良已经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清影自然也听到二人的对话,赶忙跟上郭良的步子。
大堂见二人以迅雷之速离去,微愣了一秒,也赶忙跑上去,他的责任是保护军师安危,要时刻跟随在侧才行!
大堂才跟上二人,就听郭良问道,“他怎么会在医帐?”
大堂赶忙解释,“他是身受重伤回来的,刚到营门口就倒地昏迷了,军医正在给他治疗,是盛将军让人来通知的,他说他此时正在军帐中盯着,让您放心。”
原来如此!为了防止军心不稳,鲁逢俞是天佑细作这事,他们并没有通告出来,所以,只有军中的将领知道此事。鲁逢俞突然回来,还满身是伤,士兵们见着自然要将他送进来。而知道这件事的阿盛,不放心,所以才自己盯着他,又派人来通知。
不过,这鲁逢俞怎么又会回来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郭良心中狐疑,转眼就来到了医帐,他一把掀开帐帘,就往里冲。
帐内躺在床上休息,或者坐在一旁包扎伤口士兵们与军医们,见着三人直冲向内室,不由得侧目。
冲入内室,郭良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鲁逢俞,他的身边,两位军医正在为其包扎。
郭良大步流星,边走边急切问道,“怎么样?”
东疆军的军医余壬午抬头看向郭良道,“鲁将军伤得很重!身上没有一块皮肉是好的,好在内伤还不算没得救,否则就算是尚老哥来了,也一样没戏。”
清影在一旁听着只觉诡异,心想:鲁逢俞是细作,但他们并不知道他在哪里,而且也未听闻是哪位将军发现了他?他受的伤一定与鎏宇无关!无论是作为细作本身,还是东疆副帅,这鲁逢俞的身手不弱,会伤得这么重,难道是天佑那边出了什么事……他背叛了天佑,所以被追杀,选择来东疆军避难吗?
不对!他是天佑潜入东疆军的细作,东疆军是绝不会放过他的!按常理来说,有哪个会刚出了鬼门关,就去闯进阎罗殿的?!
他会回来有两种可能:明知此处不安全,但没得选择,唯有回到东疆军可以暂时保命,而且他身上一定带有重要的消息,作为与东疆军谈判的筹码。
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并不是天佑的细作,是有人冒充了他,他是逃回来的。
清影想着狐疑地皱起眉,摇了下头,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一时想不起关键之处。
郭良给一直盯着鲁逢俞的南宫盛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盯着,而后拍了拍清影的肩膀,朝她点了下头,让她跟自己出来。
清影跟着郭良出了医帐,来到角落。郭良睨了清影一眼,问道,“你怎么看?”
闻声愣了下,清影抿起嘴角,摇了摇头,“想不透。”她说着轻叹一声,“师傅,你相信鲁逢俞他是细作吗?”
郭良倒是被她问倒了,这鲁逢俞虽然是东疆的副帅,与他也认识十来年了,但自己对他却不是很熟悉。他为人谦和,没脾气,对每个人基本都是一样的有礼,在军中的评价也很高。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除了对他的作战能力有所了解之外,生活上对他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所以他这个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真的说不好。
在刚刚得知他是天佑的细作时,他感到接受不了,是因为他毕竟是东疆军的副帅,这副帅是天佑的细作,对于军中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会有打击的,而他当下,仿佛回想起十四年前东疆大乱的一个原因——夏洺背叛鎏宇的消息打击了军心。
将郭良久久不说话,眼中还有着深深地疑惑,清影见状便明白了:师傅的犹豫,要么就是对鲁逢俞的为人持疑,要么就是他说不上来这人该不该信。
这时,南宫盛派小兵来通知师徒俩,“军师,鲁将军醒过来了!”
郭良与清影交换了个眼神回到医帐中。
鲁逢俞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艰难地抬着眼皮看向郭良,朝他缓缓伸出手,摆明了要同他说话。
郭良想也不想便上前去,倒是南宫盛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心,不自觉伸手拦阻,“军师!”他说着为难地瞥了一眼鲁逢俞。
郭良朝他点了下头,来到鲁逢俞身侧,心念这医帐中还有人不知道鲁逢俞是细作的事情,为了不引起不麻烦还是请他们出去的好。
南宫盛早有预料,先一步将军医们请出了去。医帐内,一下子就只剩下郭良、清影、大堂与气若悬丝的鲁逢俞。
郭良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怎么受伤的?”
鲁逢俞听着皱了下眉,“军师,为什么您没问,我这阵子去哪里了?”
“什么意思?”郭良听着感觉有些不对。
他以气声如是道,“前几日,末将准备去东塾时,遇上天佑的杀手,被他们虏了去,严刑逼问我有关东疆的细节,今早,好不容易才找机会逃了回来……可是,您怎么没问末将去了哪里?反倒问末将为何而伤?”
“你说你被天佑俘虏了?”郭良扬了扬眉,有些讶异。
鲁逢俞艰难地点了点头。
“师傅,看来是有人冒充了鲁将军来到东塾,好让我们失去戒心。”清影说着同郭良微微颔首。
郭良意会,弯下腰拍了拍鲁逢俞的手背,浅笑道,“鲁将军,看来是我们误会你了,你被人掳走后,有人冒充了你的身份来东塾。”接着他又将“鲁逢俞”来到东塾后的所作所为告知他。
鲁逢俞这才释然,微点了下头,“难怪,刚刚军师对我的态度如此。”
“好了!具体的事儿等你身体好点再说吧!现在还是养伤要紧!”郭良说着偏过头道,“清影,咱们走吧!别打扰鲁将军休息。”
清影轻应了一声,随同大堂与郭良离开医帐,鲁逢俞脸上的平和却在他们转身的瞬间化作阴鸷,他,眯着眼目送他们离去,嘴角默默地上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