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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小丫头、言凌景上百名剑阁弟子,一刹那,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们看到了此生最不可置信、最不可能、最震撼人心的是事……
虚空犹如海浪一般激扬动荡,远方空间裂开十数道漆黑的口子,十数位身穿剑袍的老人一步迈出,出现水莲上空,如临大敌!
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破空声,阵剑阁的造化长老亦纷纷赶来。阵阵倒抽冷气声传出,阵剑阁长老们只觉得心在极速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蹦出体外,爆裂而亡,他们惊疑不定……难道那无与伦比的威压来自那个少年?
“不……不可能……”
十数位圣境太上长老中,有人开口,声音都在颤抖。
那至强威压,让阵剑阁所有人都无法承受,即便是处于小世界中闭关的他们,若不是这股无上至强的威压仅仅持续一瞬间,他们必然如明崇等人一般无二,整个人轰然跪下,膜拜。
正因如此,这些长老方才头皮发麻,极致的恐惧,甚至之比崇等百名弟子的恐惧还要强烈无数倍。没人比他们了解,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
阵剑阁长老们不敢靠近,短短百丈高空,如同不可逾越的天堑,生怕惹得那人一丝不快,尽管他们认出了那人只是个实力在开天境的小家伙。
太上长老彼此对视,他们咽了咽唾沫,半响之后,待他们目光变换数百次,终于有一老人上前一步,带着忐忑、惊慌、尊敬,抱拳道:“前……前辈……可否出来一见……”
老人喉咙滚动,吞着唾沫,只觉得整个人口干舌燥,正是阵剑阁副阁主,明崇的父亲明翊。
可很快的,在场的长老皱起眉头,因为林清依旧站在那里,站在跪拜的百人面前。
殊不知,林清此时也脑海轰鸣滔天。
水中之画里,他化身帝尊,执掌帝宫,统御宇内域外亿亿生灵,可林清没想到那种至高无上的威压竟然对他影响这么大,宛如深入骨髓了一般,以至于在现实中,自己举手投足之间,竟然展现出一二。
“前辈,还请现身一见?”明翊带着浓浓的紧张不安,再次颤巍巍的开口。
“玩大了。”林清内心苦笑。
缓缓转过身子,林清当即看到阵剑阁这些长老身体就是一哆嗦,继而十数为圣境太上长老目光犀利,绝世锋芒,似乎要透过林清,看到那隐藏的强者。
他们自然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林清造成的,显然认定林清体内尊强大无法想象的高绝之人。
干咳一声,林清祭出阵剑符,高高悬空。阵剑阁长老们睁大了眼,马上躬身行礼:“原来是师叔的朋友,晚辈拜见前辈。”
林清直接愣住了。
啥米?
朋友?
你们哪里看到了师叔祖的朋友了?
林清真想近距离的瞅瞅这些老家伙是什么眼神,摇摇头,林清对着虚空中的一处,朗声道:“弟子林清见过师伯。”
人群中,当代阵剑主邱墨走出,青年模样,脸庞瘦削,一头黑发,猎猎随风作响,气宇非凡。
他右手一团雾气,游离不定,幻化出成千上万道无形的气流,席卷而开。
林清敏锐的察觉到,那气流是一座座灵阵,有着无数玄奥符文,隔绝虚空,独立存在,当中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轻易的将周边虚空震裂一道道黑乎乎的空间裂缝。
“阵剑?!”林清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惊骇阵剑那飘渺不可测的诡异形态。
微风吹过,雾气一闪而逝,邱墨出现在林清一丈之处,再三扫量了林清,邱墨方才缓缓开口:“刚刚那是位是师尊的朋友?”
不等林清说话,邱墨立刻领悟,“前辈乃世外高人,不见我等小辈再正常不过了,可小师弟,请你一定将代我阵剑阁向师尊的朋友问好。”
林清无语了,看来他们依旧认定有大人物隐藏在自己体内,好吧,你说是就是喽。
林清不再纠结,不过这‘小师弟’的称呼还是不能要的,否则辈分就乱了,“弟子是师叔祖的隔代传人。”
………
良久良久之后,明崇等人先后清醒过来,一个个默默的回到各自洞府修炼去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何等的惊恐不能自主,勉强抬起头来,望向林清离去的方向,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敬畏。
他们有种预感,日后他们和林清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他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如天与地、巨龙与蝼蚁一样。
言凌景面如死灰,他压制不住心中的惧怕,就算他有剑阁第一大后台,此时也不能带个他半点安全感。
今日,林清的恐怖、强大,言凌景仿佛再次回到了天生世界,被林清踩在脚下,看到了那犹如九天神邸的威严目光。
言凌景浑身冰凉,心头尽是绝望,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中,继而眼前一黑,竟然昏死过去。
在场所有人,唯有小丫头展倾认定,那就是林清,是林清的未来,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小丫头肯定,林清体内没有什么大能者隐藏。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直到一个崭新的时代开启,之后的很久,久到不知多少万年,小丫头早已站在天道的巅峰,她依然记得今日这一幕。
………
阵剑阁主阁,内部一方世界,林清于阵剑主邱墨并肩而行。
在林清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阵剑主一步一苍老,短短五六步的距离,阵剑阁阁主邱墨便已白发苍苍,脊背弯曲,驼了下去。
“你说的是真的?”完全变了一副样子的邱墨皱眉问道。
林清早已经呆滞,愣愣的看着这个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老人,同时林清一阵头大,他解释了三遍,可邱墨还是不可置信。
林清自己都不知道,水莲上的一幕,最根本原因是因为他自己,那种至强至神的气势,在东域古绝城的沁雪楼,便显露过一次,并被雪家长老雪发现。
苍老幽深的目光深深的看了林清一眼,邱墨转而叹息道:“师尊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开创画阵一道,可阵剑阁十万弟子无能,不能继承他老人家的传承,幸好,有你。”
“师尊,无憾了!”
阵剑主内心被无尽狂喜所充斥。
“其实,师尊在少年时,不过是阵剑阁一平庸弟子,天资垫底,故而师尊放弃了修炼,转而寄情于山水,以心作画,抒写胸怀,结果另辟途径,终于千年之后创出画阵之道,至此,师尊修为一跃万里,成为阵剑阁嫡传弟子第一人,成为阵剑主第一人选。”
“令人扼腕的是,师尊是大限之前踏入圣境的,而为了开创画一阵知道,师尊在造化境服用过太多的命元灵药,从而导致圣境之后寿命不足,如今师尊是没有时间去闯一闯真皇境了。”
“天妒英才,即便如此,依仗画阵之道的无上玄妙,三百年前,师尊在各大禁地中斩杀过不止一尊真皇,画阵子之名,连禁地都列为一个禁忌!”
“杀真皇?”
“不止一个?”
林清简直如同是在听天书,不比之前十几位太上长老心中的骇然差多少,他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绪,可如何也平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