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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站直了身子,笑着问:“亲,我的辣鸭脖儿呢?”
骚叔说:“我……”
薇拉一脸正经:“我真的没奢望过天鹅的脖子,我只想问――我的辣鸭脖儿呢?”
骚叔说:“别闹。我跟你说,阿甘来了!”
薇拉一下就不笑了:“他在哪儿!”
骚叔再次环视了一周,低声说:“他就在附近。”
薇拉抓紧了骚叔的胳膊。
骚叔继续说:“前天他来应聘保安了,现在他是这个公寓的保安!”
薇拉嘀咕了一声:“我的天……”
骚叔的脸上现出一丝悲壮:“刚才,他拿着一个丁字棍想杀我。”
薇拉问:“你和他打起来了?”
骚叔点了点头:“嗯,我把他打倒了,就在车棚那儿。唉,他是个病人,本来我不该动手的,可是……他步步紧逼,根本没法对话!”
薇拉说:“我们怎么办啊?”
骚叔看了看薇拉,突然说:“过去你认识阿甘,也认识小题,对不对?”
薇拉说:“他说的?”
骚叔顺水推舟:“对,他说的。”
薇拉说:“胡说八道!你打他打对了!让他满嘴跑火车,打死他!”
停了停,骚叔说:“明天我们搬家吧。”
薇拉看了看他,说:“搬哪儿去?”
骚叔说:“搬我那儿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骚叔就把薇拉叫了起来。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带上了一些生活用品,下楼。
骚叔注意到,薇拉特意带上了她那张库尔勒地图。
他们来到楼下,已经有一些老人起来晨练了。骚叔又看见了那个玩鹰的老头,他沿着甬道朝前走,目不斜视,他的肩上依然站着那只鹰,那只鹰和他的表情很像,它也看着前方,目不斜视。骚叔没看见那个曾经吓他一跳的熊孩子。
薇拉说:“他会不会正在偷窥……”
骚叔低着头,快步走向停车场:“别说话,赶紧走!”
两个人上了车,骚叔锁上了车门,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他并没有彻底解除戒备,把车开上大街之后,他兜起了圈子。
薇拉问:“你到底住哪儿啊?”
骚叔说:“刚才那个带红色牌楼的小区。”
薇拉说:“我们怎么不进去?”
骚叔说:“后面有一辆车很可疑。”
薇拉看了看后视镜:“哪辆?”
骚叔说:“已经被我甩掉了。”
接着,骚叔调转车头,回到那个红色牌楼前,拐了进去。
骚叔把车停到了地下车库,带着薇拉乘电梯来到了他8楼的住所。
进了门,薇拉放下手中的东西,感慨道:“你家真豪华!”
骚叔说:“我们家。”
薇拉起得太早了,她躺在床上睡起了回笼觉。
骚叔打开电脑,又去看阿甘的漫画,他的漫画停留在《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再没有更新。
他藏起来了,不再给骚叔任何提示。
大家都上班之后,骚叔关了电脑,查到了薇拉那个公寓的物业公司电话,拨了过去。
骚叔:“喂,您好,我找个人。”
对方说:“你找哪位?”
骚叔说:“保卫部的阿甘。”
对方说:“你等下。”
过了好半天,对方才回话:“他辞职了。”
骚叔一愣――阿甘只上了两天班就辞职了!
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放弃了。第二,他已经知道骚叔带着薇拉离开了,他继续在公寓当保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他会不会知道他们已经住进了骚叔的小区呢?
对方见骚叔不说话,又问道:“你还有事吗?”
骚叔赶紧问:“他不是刚上班吗?怎么就辞职了?”
对方说:“不知道。他没要工资,留张字条就不见了。你是他什么人啊?”
骚叔说:“我是他亲戚。”
对方说:“你亲戚有病。”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骚叔发了一会儿呆,走到窗前,朝下看去。
几个小孩在挖泥,一个小孩在荡秋千,几个老人在附近一边看护他们一边在闲聊。一辆黑色的车从地面车位开出来,一个女人下了车,把车位上的三角地锁立起来,然后上车慢慢开走……
没看见小区的保安。
他看了一会儿,走向了卧室。
薇拉还在睡着。
骚叔在她旁边轻轻躺下来,侧着身子观察她。
薇拉睡着之后更漂亮了,脸蛋红扑扑的,散发着青春的热量。睫毛长长的,纹丝不动,那么安静,就像湖边的水草。
骚叔的双眼越来越迷蒙,眼皮终于沉沉地合上了。
薇拉轻轻磨了一下牙,把身子转了过去。她含糊地嘀咕了一声:“小题,藏好……”
骚叔一下就瞪大了眼睛,他用手指做支撑,慢慢慢慢慢慢地坐起来,把脑袋伸到薇拉面前,竖起耳朵听。
薇拉又嘀咕了一句:“你要保护好你和你啊……”
骚叔皱了皱眉。
等了好半天,薇拉又说话了:“滚开!……”
可能她在梦中受到了惊吓,她激灵一下,睁开了眼睛。
骚叔赶紧缩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动作,他顺势抱住了薇拉。
薇拉转过身来,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
骚叔说:“快中午了。”
薇拉抻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骚叔也坐了起来,他说:“你又说梦话了。”
薇拉说:“是吗?被那个精神病吓的。”她一边说一边下床。
骚叔抱住了她的肩膀:“你说――小题,藏好,什么意思?”
薇拉眨了眨眼睛:“我说了?”
骚叔点点头:“你说了。”
薇拉又眨了眨眼睛:“啊,是这样的――我梦见了罗布泊,一群变异老鼠在追小题,她藏到了一个沙丘下面……唉,自从认识你之后,我也开始操心那个团队了。”
骚叔说:“当时你在哪儿?”
薇拉笑了:“我在做梦啊,我怎么知道我在哪儿,我好像飘在半空中。我很怕她被那些老鼠发现,都急死了。”
骚叔又问:“你说――你要保护好你和你,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