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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匆匆忙忙一上午,着实累坏了夏如浅,倒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心灵上的疲惫!夏如浅觉得这样的氛围和节奏真的很难适应。顿时为这个时代的女同胞们打抱不平起来。
用过午膳,夏如浅窝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自己初来乍到,就陷入这样的境地,自己也是醉了!
要怎么办才好呢?
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对,首先应该充分的了解他们才行!
第一个就是九王爷了!
可是,自己如果是正常的灵魂,突然问起九王爷的事,会不会显得太突兀呢?
“哎,九王爷啊九王爷,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九王爷么?”
“对呀。”夏如浅一个不查,竟说出了口,她立即惊慌的睁开眼睛。
云朵正好奇靠过来,满脸的不怀好意:“小,额,不对,王妃,您不是说叫我不要打听王爷的事吗?”
夏如浅一时语塞,眼睛转了两圈:“咳咳,那时之前!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云朵,你又搜集什么八卦了?说来本小姐听听。”
“王妃不会是对王爷一见钟情了吧?”
“云朵是皮痒了吗?”夏如浅板起脸来,一本正经。
云朵吐了吐舌头,说:“九王爷易君泽是当今太后的二儿子,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也是本朝唯一的一位王爷,因为在阿哥中排行第九,大家就九王爷九王爷的叫着。”
“嗯。”夏如浅点点头,装腔作势:“这个,我是知道的!”
“听说当年皇位之争,很多阿哥受到牵连,入狱的入狱,流放的流放,正赶上蛮夷来犯,太后上奏先皇让九王爷去戍守边疆,九王爷不负众望,击退蛮夷二百里,又取了敌军将领项上人头。”
怪不得他一身硬气,原来果真上过战场的铮铮汉子。
“捷报频传,先皇喜不自胜,要大肆封赏,可后来听说王爷来信说派兵布阵的点子都是当今皇上出的,册封就延后了,倒是赏赐了不少东西,王爷封王还是皇上登基以后册封的呢。后来王爷一直在边疆待着,两年前才受召回京的。”
云朵挠挠脑袋又说:“王爷一回来,京都的小姐佳人都疯了,各种赏月踏春宴会的帖子横飞,各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价格暴增,但是王爷哪儿的帖子也没接,王府后院也清静的很,只有几个通房丫头。小姐那时还说王爷是假正经呢!”
夏如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心里暗暗计较:既然他那时推脱了先皇的封赏,应该是无心帝位的吧,那,他和皇上应该是没有冲突啊。就算不是亲如手足,也不至于相斗相煎啊。
难道造反的是父亲夏邑林?
呸呸呸!
夏如浅立即摇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甩掉,又笑起来:这样的高富帅、官二代竟然不奢靡淫|乱真是难得。
想到王爷,自然又想到了自己,真是何其命苦,就好像看一本书,是从中间开始看的,前面讲了什么全然不知,却又至关重要,只能凭空猜测,真真是考验脑力和魄力。
接下来的几天和前面的节奏一比,简直就是慢动作。
九王爷再也没有现身,也没有什么访客,夏如浅窝在小院里悠闲自在。管家倒是来过几次,一次送了一众丫鬟仆人过来使唤,夏如浅自是懒得计较,扔给了云朵,让她看着安排。一次送来一张戏单子,说是如果在王府闷得慌可以点戏看。
夏如浅一听甚是欢喜,正无聊的很呢,接过戏单一看,顿时有些心惊。这繁体字自己着实不认识几个,若以后出现类似的情况岂不露馅?!夏如浅连忙打发走管家,将竹香叫到跟前。
“竹香我最近又想练新的字体了,你说我学哪家的比较好?”夏如浅斟酌着开口。
“王妃的小篆写的最好了,在丞相府的时候,常得老爷夸奖,小楷写的一般,王妃要再练练吗?”
“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不过,许是小篆写的太顺手了,小楷就是写不好,你去给我请个写字的师傅来!”
“是,对了,王妃,我在陪嫁物品里看到了老爷送您的琴,要给您拿来吗?”
夏如浅一听,头都大了,果然是大家闺秀,是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可是最后受折磨的都是自己!
索性将这些老师一并请了。于是上午学琴,下午练舞,晚上写字,倒也规律。但是总也不能请位老师来教识字,便有空就翻看书卷,凭着以前对古诗词的记忆对照着认字。
一日,夏如浅刚刚上完古琴课,教习的先生留下一卷古谱就走了,夏如浅抱着古琴有些头疼。
看来原先的那位才情是极好的,都打出了名声!近来教习的先生每每都是从最精华的地方开始讲,夏如浅听的一头雾水,只能私下里自己翻阅初级古谱,以求不要露出太大的破绽,可受尽了折磨!
此时,夏如浅抱着先生留下的课业,很是发愁。
竹香小跑着进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王妃,王妃,宫里来旨了!宣您进宫?”
“宣我进宫?谁的旨意?王爷可知道?”
“是太后懿旨,王爷知道,已经准备好马车,等着送您进宫呢!”
额,这是要出招了吧?!
夏如浅叹口气,说:“帮我梳妆吧!”
皇宫坤宜宫院落。
“今儿这菊花开的好极了!哀家听李嬷嬷说,是清儿你送进宫来的?”皇太后握住宁清的手,很是亲切。
“我记得太后您最喜欢这菊花了!说它大方优雅,不媚俗。昨儿我哥哥从江南回来,带了几株,我一看竟是我们京都没有品种,特意带进宫给太后瞧瞧!”
“嗯呢,还是清儿孝顺!哀家喜欢的很!”太后又瞧了瞧,满脸的欢喜之意,藏都藏不住。
“太后站了有一会了,要不要坐下歇息一下?清儿为太后泡茶喝?”宁清搀扶着太后,往院落里的石凳走去。
“也就是清儿姑娘,能劝得动太后。”李嬷嬷笑着将软垫铺好。
“怎么?你的意思是哀家很难伺候喽?!”皇太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