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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心雨:人的一生,常常行色匆匆,刻意追求着一个又一个奋斗目标,仿佛那目标一旦达成,自己便离幸福又近了一步。其实,心雨并不反对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只是偶尔也该放一放手边的工作,在自己的亲人身边停一停,倾听他们的诉说、满足他们的心愿,不要只顾着追求大海、而忽略了身边的小溪。其实,如果我们能静静欣赏一下小溪边的风景,一样让人流连忘返。不是只有大海才拥有美丽,有时候,天堂一般的日子就在我们的身边。
第3-122问:为什么江海才是百谷之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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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秋末,大街小巷早已是落叶遍地。阵阵秋风再不像原先那般温柔,而是变得肆虐无忌,带着一丝刺骨的寒凉,一下子卷起地上的落叶和沙尘,呼啸着疯狂而去。
清晨的庐州城里仍是一片寂寥,少有人影。迟到的朝阳好不容易才从群山之后露出头来,似乎还带着秋乏的浓浓困意,总也不肯痛快地升起来,当真是一天比一天更懒了。
尽管红艳的朝阳已将自己灿烂的光辉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这片土地,但要想驱赶寒夜的阴冷,却远不是那么容易的。冬日还未正式降临,便已先在深夜偷偷显露一把自己的淫威。
这样寒冷的黎明,大多数人家还都沉浸在香甜的美梦之中,谁也不愿意离开那暖暖的被窝呢。
突然,一声尖锐的惨叫打破了早晨的安静!随即,一个黑衣人从一条小巷子里冲了出来,那手中还抱着一个刚刚抢来的包袱。
“抓贼啊!有人抢劫啦!救命啊!”巷子里传出了呼救声。
一位正在巷口挑着担子运货的年轻人正好目睹了抢劫的一幕,抢匪手中的尖刀还反射着刺眼的寒光,吓得他双腿发软。倒退出好几步,肩膀一斜,那一担子的货顺势摔在了地上。
年轻人眼见着那黑衣抢匪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恐惧已经占满了他的整颗心。他胡乱挥舞起手中的扁担,惊慌失措地喊道:“啊,你别过来!”
那抢匪倒是也不为难这胆小如鼠的年轻人,只飞身一下子跃上了房顶,准备逃之夭夭。年轻人见劫匪身轻如燕,如同在腾云驾雾一般,不禁看得呆住了。
这时候。一位身着捕快衣衫、腰间佩刀的壮汉大喝了一声:“哪里逃!”言毕,带着一队官兵飞身追了上去。
而其他官兵则到巷子中照看那个被抢之人,也有一名官兵来到了那年轻人面前。询问他是否受伤。年轻人忙摆手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啥大事。”
随后,这些官兵以调查此番抢劫为由,将那被抢之人和唯一见过那劫匪的年轻人一同带回了知府衙门。
而与此同时,众位捕快对那位黑衣劫匪穷追不舍。那劫匪慌不择路,竟然脚下不稳,跌入了一家民宅之中。官兵迅速将这所民宅包围了起来,其中两名带队的捕快跟着那劫匪跃入了院中,前后夹击,将那劫匪堵在了中间。
那民宅里只住着一对母女。院中的异动和那捕快的吼声早已惊醒了她们二人。那母亲哆哆嗦嗦地躲在被窝里,浑身缩成了一团,大气都不敢喘。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劫匪和捕快在院中打斗了起来,兵器频繁碰撞,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刺耳之声,吓得那位母亲魂儿都没了。
而她的女儿虽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倒显得颇为镇定,早已迅速穿好了衣衫。凑到窗边,悄悄打开一条小缝儿,明眸闪动,密切关注着院中的情形。
“哪里来的劫匪,竟这般大胆,敢来我庐州府作恶?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省得我们兄弟麻烦。”其中一名捕快一边打斗一边高声威吓道。
可那劫匪却似乎并不买账,嬉皮笑脸地言道:“呸,就凭你们俩这点本事?给老子提鞋都不够!”
这句话可着实惹恼了两位捕快,两人顿时火冒三丈,愤然怒吼道:“大胆狂徒,看刀!”说着,他们手中的大刀舞得更快了,那招式也愈发狠毒了。
劫匪毕竟双拳难敌四掌,虽然嘴上说得硬气,可体力却是渐渐不支,不一会儿工夫便有些招架不住了,额头鬓角大汗直流。
“哼,大爷没空和你们逗痒痒,告辞啦!”那劫匪讥讽了一句之后,向地上狠狠扔下了一只小球。球随之后,院中顿时腾起了一阵浓浓的白烟。
此时,那在窗前偷看的女子心中暗道:不好,只怕这贼人要溜之大吉了。她嘴角一撇,冷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将窗子关紧,又转身回到了床边。
这时候,女子突然听得自家房梁之上传来了“咔、咔”之声,她不禁一惊,抬头看时,却又并未发现任何不妥。她虽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院中浓烟渐渐散去,那两名捕快咳嗽了好一阵子,才清了清嗓子,说出话来:
“屋中之人莫慌,我们是庐州府捕快,正在追踪一名刚刚抢夺他人财物的贼寇,惊扰之处还望见谅。不知此宅院的主人可在?”
那屋中女子一听这话,忙怯怯地答道:“大人,家中只有小女子与母亲居住,多有不便,还望诸位大人退到院外说话。”
那捕快面带尴尬,痛快地答道:“好好好。”随后跃出了这家宅院,并在大门口静静等候着。
这宅院的正门是一处铺面,高悬的匾额上只有三个大字“一品香”!不错,这正是娄氏和她的女儿所经营的绣庄!
这所宅院并不算大,只分为前后两院。母女俩在临街的前院开了绣庄,而晚上就住在后院厢房之中。
此时,那位镇定自若的女子范芷清已经来到了母亲的房中,柔声安慰着惊魂未定的娄氏。待到娄氏的情绪缓和了些,她便穿戴整齐,让女儿在后院等待,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前院,打开铺面大门,将两位捕快请进了家中。
而这两位奋力擒贼的捕快正是韩良栋和韩良材兄弟。两个人已在大门前等得实在无聊,好不容易盼来了开门之人,却是一位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的女人。
今日的娄氏一身玫瑰色长裙,胸前和裙摆上照例精心绣着不少花纹,肩头还披着一件红色的锦缎披肩。尽管衣着靓丽,但却掩饰不住娄氏那眉宇间残留的几分惊慌之色。
众人在正厅落座之后,韩氏兄弟亮明了身份,娄氏忙躬身施礼。韩良栋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位夫人,不瞒您说,刚刚那劫匪一阵烟雾之后便失去了踪迹,为谨慎起见,我们想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形,例行公事,还望夫人切莫见怪啊。”
娄氏一听这话,心情顿时阴沉了起来,她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低着头答道:“韩大人,方才妾身被院中的响动惊醒,恐慌至极,一直躲在房中,院中的情形妾身着实不知,还请大人们恕罪。”
韩良栋听后,微微颔首,带着几分怜悯瞟着娄氏,言道:“哎,让夫人受惊了。”
娄氏飘身一礼,客气地言道:“多谢大人体谅。”
“对了,刚才院中和我们说话的女子又是何人呀?”韩良栋突然问道。
娄氏偷眼瞥了一下正座之上的捕快,谨慎地言道:“哦,那是妾身小女范芷清,她生性羞涩,待字闺中,故而不方便出来相见。”
韩良栋眼一转,微笑着说道:“既然不方便见面,那就隔门问话吧,我们退到门外去。”说着,两位捕快站起身来,主动走到了正厅门外,大方地一展臂,言道:“还请小姐出来答话……哦,只几句而已!”
娄氏见状,也不好推脱,也只得唤出了自己的女儿范芷清。
不一会儿工夫,一位浓妆艳美的女子从后堂中款款而出,艳惊四座。正厅的房门半开半掩,韩良栋兄弟正好看了个清楚。
那女子身材修长,一身逶迤如雪的拖地长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随着那女子细碎的脚步,裙摆微微颤动着,正如那傲雪盛开的红梅迎风独立枝头一般。
淡淡的碧色丝带系于腰间,倒愈发衬托出美人如花般的艳丽。手臂上还挽拖着丈余长的烟罗紫轻绡,更是平添了几分飘逸。
这女子便是范芷清了,她虽略带羞涩地低垂着眼帘,但那动人的姿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她只怯怯地站在母亲的身后,一言不发,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门外的捕快官兵,那如丹果一般的红唇嫣然一动,带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美人如斯,身段婀娜,自然生出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都是那样令人*。韩良栋兄弟不禁暗自感叹,这样的女子如何二十三岁依然待嫁闺中呢?
“清儿,还不快见过大人。”娄氏低声提示着女儿。
范芷清飘身行礼,举止落落大方,口中规矩地言道:“是,民女范芷清见过两位大人。”言毕,她眼眉一挑,终于略略抬起了头,向着韩氏兄弟送去一个娇羞的笑容,随后又忙用袖笼掩住了自己的绯红如霞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