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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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名爵。
聂远担忧的看着江衍:“总裁,别喝了,回去吧。”
“回去?”江衍一把甩开他的手,再一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那个家什么都没有,回去做什么?
那个女人怕是现在跟那个小明星喝的正欢,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些辛辣的液体流进胃里,麻痹了神经,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忘记那些痛苦。
这些日子不是不想跟她说话,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里他都在等着她来,等着她给他一个解释,只要她迈出那一步,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计较,不在乎。
就算蒋欣然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冷漠无情,他还是选择了包庇她。
可她呢?
时隔半月,他等来的只是一封辞职信。
哦,不止,还有她跟别人的把酒言欢。
他在她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一个挽留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用力的捏着酒杯,眼眶一片猩红,须臾之后,却重重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
茗香湾。
小哲希在老管家的睡前故事中进入梦乡。
老管家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出来,迎面撞上了扶着江衍回来的聂远。
“少爷喝醉了?”
“嗯,醉的跟一滩烂泥似得。”
老管家下楼吩咐张妈煮醒酒汤。
聂远吃力的把江衍扶进卧室,江衍一米八九,足足比他高十厘米,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他身上,聂远感觉下一秒他就要给压死了。
好在,马上就到床边了。
床边,他松手,江衍整个人失去重心似得倒在床上。
聂远累到大口喘气。
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走出卧室,刚走出房门,得,撞上了同样喝的烂醉的秦挽歌。
哦,不,更准确的说是被宋牧搀着的秦挽歌。
聂远眉头一蹙,这小子的手居然敢放在夫人的腰上!
这可不得了,要是给总裁看到了,那还不得给气个半死?
聂远唇一抿,脸色一沉,走上前来:“秦小姐交给我,宋先生可以离开了。”
宋牧本来也没有久留的打算,只是担忧的看了一眼秦挽歌:“照顾好她。”
嘿,这语气,说的好像他们夫人是他什么人一样?
“不劳宋先生担心。”他不悦的吐出一句。
宋牧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聂远:“最好是这样。”
转身,离开。
聂远看着宋牧的清高的背影,扯了扯眼皮,嘿,这小子还挺冲!怎么着,还想跟总裁抢女人?
须臾,他收回视线,避过重点部位,扣着秦挽歌的胳膊给她往房间拽,中途好几次秦挽歌东倒西歪差点儿倒他身上,吓得聂远脸色都白了。
以总裁的占有欲,这要给他知道,明儿就指不定把他给开除了。
好不容易走到侧卧,汗都流了出来。
正要往进送,聂远顿住了脚步。
目光若有所思的在秦挽歌的面上徘徊。
总裁醉了,总裁夫人也醉了,中国有个神奇的词语——酒后乱性。
在这种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
几秒,聂远一挑眉,眼底露出丝丝猥琐的笑意。
没再多想,三下五除二把秦挽歌给弄到了主卧。
把人往床上一放。
看着躺在一张床上醉醺醺的两人,聂远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总裁啊,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做完这一切,闪人。
夜色深深。
主卧里,许是空调的温度有些低,江衍给冻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头痛欲裂,胃里有什么来回翻滚,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不断的往上涌。
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几秒,他忽然猛地起身,朝着洗手间跑去。
吐了一番,漱了口,感觉舒服了不少,才往回走。
这么来回一折腾,意识清醒了。
他清楚了看到了月光下,床上那团模糊的黑色轮廓。
那是谁?
他走过去,扳过那团黑色的轮廓,随着他的动作,秦挽歌散在脸上的柔顺秀发散到了耳边,露出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
唔,是秦挽歌。
江衍的神色当即就变得难看至极,这小丫头还知道回家?
“小牧牧,来,喝啊,我们再喝!”就在此时,秦挽歌忽然魔怔了似的抬起了胳膊,在空中胡乱挥舞了几下。
江衍的神色更难看了。
小牧牧?叫得可真亲密,他怎么没听她叫过他小衍衍什么的?
“小牧牧,我......”醉酒的秦挽歌丝毫不知江衍此时的愤怒,又不知死活的低喃。
居然还敢叫?
江衍顿时怒了。
俯下身去,薄唇快准狠覆在她的唇瓣,彻底阻断了她的呢喃。
女人的唇瓣有种独特的香甜,混合着酒液的味道,愈发的让人沉迷。
原本只是浅尝辄止,却忍不住想要更多。
整整半个月的分居,此刻,再尝到她的美好,掩藏在心底的那些思念就像是海水一样,席卷而来,淹没了他。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全线崩盘,只剩下一个声音在脑海里不停的循环播放,很想要她......想要她......要她......
这夜,在酒精的刺激下,江衍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要了她一遍又一遍,不知餍足一样。
醉酒的秦挽歌格外的迷人,像只磨人的小妖精。
直至快天亮,两人才相拥睡去。
―――――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以前。
凌家别墅,蒋欣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只说了一句,江衍和秦挽歌在做那种事。
挂断电话,蒋欣然早已紧紧咬住唇瓣,唇瓣有血迹渗出亦不自知,只是盯着空气,眸底射出一道愤恨的冷光。
让他们两个再发生点儿什么然后重修旧好?
不可能!
她费了这么大功夫好不容易才让两人之间出现了裂缝,差点儿连命都丢了,难道就要因此功亏一篑?
休想,她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在沉沉的夜色中坐了许久,女人浸在无边黑暗中的那张脸终于透出一丝阴冷的笑,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既然她不能阻止这件事情发生,不如,就来一招将计就计,让那个践人彻底死心......
良久,她敛了笑,看向身侧的凌霄。
他还在熟睡,睡颜安静,可是,这不代表着他不会突然醒来,如果他突然醒来,怕是会坏了她好事。
半晌,她打定主意,掀开被子,下床。
因为她的睡眠质量不好,家里是备着安眠药的。
找了安眠药,拧成药粉,倒入水中,搅匀。
“凌霄,起来喝水。”
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喊他,凌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蒋欣然面带笑意的端着一杯水:“喝水。”
凌霄从未对蒋欣然有过任何的怀疑,更何况,现在他的意识不太清楚,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难得的看到了蒋欣然如此温柔的笑容。
他一时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
接过水,快速的喝完一整杯,抱过蒋欣然,重新沉沉睡去。
半个小时后。
男人的呼吸声沉重而均匀。
蒋欣然睁开眼,穿衣服,下床。
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凌霄。
抱歉,她没得选择。
凌晨四点,江衍被张妈叫醒。
刚刚才一番芸雨沉沉睡去,江衍半眯着眼,目光一片涣散的看着张妈:“什么事?”
“少爷,喝了醒酒汤再睡,否则明天起来会头疼。”
张妈是家里的老人,早上起这么早给自己熬醒酒汤,江衍没有任何的怀疑,喝下。
凌晨六点,蒋欣然来到茗香湾。
茗香湾的密码一直没换,她熟门熟路的输入密码,进入。
客厅里果然静谧无比。
上楼,主卧,推门而入。
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床上那凌乱的痕迹还是让她的心口剧烈的疼痛起来。
那是欢爱过的痕迹。
她最爱的男人此刻就躺在那张床上,臂弯里抱着的,却是别的女人。
怎么会不恨?她恨不得剥她的皮,喝她的血!
不过,好在,江衍马上就会回到她身边。
她胸口剧烈起伏,微微眯起的眼睛,透出嗜血般的冷厉,须臾,所有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仿若从未发生过。
她勾唇,唇角的笑意如罂粟般邪魅。
缓缓的褪掉身上所有的衣服,掀开被子,躺在江衍的另一侧。
拿出手机,拍照,摄像。
早上七点,睡梦中的秦挽歌察觉到一阵冰冷,浑身一个冷颤后,猛地睁开眼。
入目。
白色的天花板,光秃秃的墙壁,绛紫色的天鹅绒窗帘,以及,身上遮了一半的黑色格子被子。
这一切,都在证明着一件事情,她......好像又走错房间了。
头痛欲裂,太阳穴处突突的挑着,这种宿醉的痛楚,她不是第一次体验。
目光一片涣散,愣了许久,视线才聚焦。
她撑着身子缓缓坐起身来。
看向身侧的男人,哦,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身侧的男人和......女人。
被子只遮了一般,遮不住乍泄的惷光。
女人纤细白希的大腿像是灵巧的蛇,环在男人健壮的腰身,手臂环着男人的脖颈,脑袋亲昵的扎在男人的怀里,看不清楚面孔,只能看到散在她脑后如海藻般的长发。
秦挽歌有一瞬间的恍神。
像是有什么猛地砸了一下她的脑袋,所有的思绪都飘飞出去,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感觉像是在做梦。
可她眨眨眼,眼前的场景还是一沉不变。
时间像是被定格,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好像下一瞬就要跳出心口。
就在这时,身侧的床垫微微往下沉了沉。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秦挽歌缓慢的眨了眨眼睛,视线里,女人从男人的臂弯间缓缓起身,那张脸,终于毫无遮挡的呈现在阳光之下。
那带笑的五官,像只骄傲的天鹅,熟悉的不屑,熟悉的挑衅。
蒋欣然,又是她。
体内的血液一瞬间沸腾,在她体内叫嚣着,叫她几乎忍不住一瞬之间扑过去撕烂这张阴魂不散的脸。
但她忍住了。
良久,她缓缓开口,却连下巴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蒋欣然浅浅笑着,那笑,刺眼至极。
她掀开被子,下床,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yi丝不gua的曝露在阳光里。
细小的空气尘埃里,秦挽歌清楚的看到了她胸口的红痕,那是......吻痕。
眼睛一瞬间被刺痛,她闭了闭眼睛,感觉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脖颈,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至极。
这吻痕是谁留下的,毋庸置疑。
可能出现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快速播放,像是一帧一帧电影镜头,每一幕都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她简直不敢想象,江衍埋在蒋欣然的身上,以同样亲昵的姿势,做着他们曾经所经历过的甜蜜。
就像是被她刻上印记的所属物有一天被别人玷污。
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心感,在胃里翻涌着,唯有攥紧拳头,把指甲嵌入掌心,那须臾的刺痛感才能叫她忍住发疯的冲动。
而她面前的这个始作俑者,蒋欣然,她像是一个得意的胜利者,将衣服一件一件套回到自己身上,带着满脸的得意看向她:“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秦挽歌盯着她,目眦尽裂。
蒋欣然只是挑了挑眼角,淡淡的落下一句:“想知道的话,跟我来。”
明明知道事实的真相会有多残忍,可她偏偏控制不住自己,醉酒的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八点,上岛咖啡厅,我等你。”蒋欣然拿了手机,拎了包,面带嘲讽的从她面上扫过,离去。
不知在床上坐了多久,直至掌心传来一阵痛意,秦挽歌缓缓摊开手,掌间一片猩红的血迹,像是在无声的嘲笑着她有多么可笑。
良久,她闭上眼,一颗豆大的泪珠砸落,砸在冰冷的掌心,晕开了血迹。
―――――
上岛咖啡厅,蒋欣然垂眸看了看时间,八点刚过五分。
那践人不来了?
不可能。
她笃定,她必然会来。
闲适的收了手机,继续搅拌着桌上的咖啡,一股咖啡的香气瞬间在鼻尖四溢开来。
就在这弥漫的香气之间,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
蒋欣然缓缓勾起了唇角。
再抬眸,秦挽歌面无表情的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秦小姐喝什么?”蒋欣然的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喜悦,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秦挽歌没有心情在这里看她拙劣的表演。
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挽歌的眼神很阴寒,饶是在这阳光明媚的夏日都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她有一瞬间的恍神,旋即,浅笑开来。
没说话,只是垂眸,从一侧的包里,拿出了一沓照片,推到秦挽歌面前。
秦挽歌顿了一下,才接过。
第一张,江衍的手放在她的腰际,唇,却落在蒋欣然的脖颈。
第二张,蒋欣然在上,江衍在下,她,在床角。
第三张,江衍在吻她,而蒋欣然,在吻他的耳朵。
......
这样的照片有十几张,照片画面猥琐而糜烂,那样的场景,几乎轻易的就能透过这些照片浮现在眼前,生动,刻骨。
原来,昨晚是这样荒唐的一夜。
秦挽歌盯着那些照片,眼眶一片猩红,指关节用力到变形,几乎要将那些照片揉碎在指间。
这些肮脏的东西,叫她痛不欲生!
蒋欣然满意的看着秦挽歌的反应,身体微微前倾,轻如鸿毛的声音低低的落在她耳边:“知道那个传闻吗?”
秦挽歌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唯有眼泪快速集聚的水汽,证明着,这话她听到了。
“江衍在床上有特殊癖好”她微微眯眼,眼底的笑意比阳光都要刺眼:“现在你应该知道了,他在床上的特殊癖好就是——3p。”
尽管看过照片,这个有些疯狂的念头就已经浮现在她的脑海,可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江衍是这样的bt。
可现在......
“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留我在他身边吗?”蒋欣然继续道,声音透着一股极度的兴奋:“之前,就是我和姐姐一起伺候他的。”
“可江衍跟我说他从来没有跟你发生过关系!”秦挽歌强忍着眼泪不掉落,阳光下唯有长睫在剧烈的颤抖。
秦挽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坐在座位上笑的花枝乱颤:“你信吗?我跟他夜夜同床共枕。”
“可江衍的技术分明......”
“不好是吗?”在她说不下去的时候,蒋欣然接过了话:“秦小姐,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演技派?”
所以,从头到尾江衍都是在骗她?
秦挽歌闭了闭眼睛,声音忍不住的哽咽:“可他......为什么要骗我?”
“不骗你你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更他在一起,不骗你又怎么能得到你?”蒋欣然喝一口咖啡,笑的丧心病狂:“你还真以为他爱你?之前的拒绝你以为真的是我姐姐的缘故?他不过是在欲擒故纵,秦挽歌,不这样,你怎么会被他骗到手?”
眼泪终于无法遏止,一瞬间奔涌而出。
原来,她自以为是的爱情,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如果说蒋欣然的话不值得去相信,可那些照片呢?
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事到如今,她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
恍然间,她想起之前曾经在总裁办公室里看到的两个漂亮小姑娘,回想一下聂远当时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那么快的为江衍撇亲关系,当时她竟没有多想。
现在看来,原来一切都早有预兆,只是她没发现而已。
真是傻的可笑。
最后的最后,秦挽歌选择了落荒而逃。
回到茗香湾时,江衍还在熟睡。
长久以来见不得光的癖好终于得到了满足,才会睡的这样安心吧。
看着阳光下那张俊美的脸,秦挽歌再一次泪流满面。
她早该看清,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份千疮百孔,令人做呕的婚姻,是时候结束了。
―――――
飞机飞上九万米高空,载着这一年来所有的悲欢离合,消失在熟悉的城市。
秦挽歌没什么东西要带走,她孑然一身来到他身边,又孑然一身离开他。
她唯独舍不得的,只有小哲希。
可惜,她不能再继续陪他,不知多年后再见,他会不会恨她。
看着窗外大团的白色云雾,秦挽歌心口阵阵酸涩,胃跟着也有些不舒服,莫名总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忘记吧,忘记这痛苦的一切。
就像,他从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
江衍醒来,是在下午。
房间里光线很暗,窗帘依旧拉着,唯有几丝金黄的光线透过缝隙洒进来。
沉闷又寂静。
脑袋很疼,混沌不清,总有种睡了很久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依稀记起昨夜,他跟小丫头......
对了,小丫头呢?
江衍习惯性的伸手,想要将小丫头卷进怀里。
却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