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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陶和君洋快步挡在佳容的前面,佳容却不在乎的拔开了这两人,笑吟吟的看向惠安公主说:“惠安公主真是好生霸道,来了我这大皇子府,见人便是一顿打骂。”
“你敢说本宫霸道?”惠安公主一张俏丽的小脸布满了寒霜。
佳容颇无奈的耸耸肩,说:“难道不是吗?我以为只有我们这种农家出身的姑娘才会这样,一言不合便是又打又骂。”
“你……”惠安公主胀红了脸。
佳容笑得极为真诚的说:“惠安公主上门,总不至于是为了教训我这府里的几个下人吧?”
惠安公主冷笑不止的说:“你这小贱民也是好大的脸呢!竟然敢说大皇府是你的府?”
“我是大皇子名媒正娶的妻子,他的家自然就是我的家!再者,我不知道是我没有文化还是公主没有文化,我们所认知的贱民竟然有所不同呢!”佳容眼底的寒霜一点都不比惠安公主脸上的少。
“大胆,你竟然敢这样和本宫说话?”惠安公主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这样的闲气。
她幼年时,虽不是嫡公主,但母妃也是皇上的宠妃,更何况这几年,母妃登上后位,嫡亲哥哥成了太子,谁在她的面前不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佳容甚是无奈,像看闹性子的熊孩子一样,问:“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和你说话?”
惠安公主下巴一扬,理所当然的说:“像你这样的贱民,只配跪着和我说话。”
佳容不雅的掏了掏耳朵说:“看样子惠安公主是不长记性了,我刚才不是才说过了,我是大皇子的妻子,按说公主还要叫我一声嫂子,不过公主不懂规矩,我也不怪你。”
“凭你,也配!”惠安公主怪叫出声。
佳容满不在乎的说:“配与不配不是你说了算,反正是我大皇子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惠安公主是四皇子的嫡妹,注定和他们大皇子府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既然是这样的话,佳容也没有兴趣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更何况这个惠安公主丁点不将赵锦看在眼里,否则的话,不会越俎代庖出手教训大皇子府的下人。
前院的人再不如三思院,也不至于没眼色到在一个公主的面前放肆,除了惠安公主故意寻麻烦,佳容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休想,本宫绝不会承认你的身份。”惠安公主低吼。
只要想到这人真有可能成大皇子妃,她就跟吃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佳容陪着胡搅蛮缠的惠安公主斗了几句话,发现她竟然忘了让她下跪行礼,心里颇为得意高兴,却也不敢在公主面前太过嚣张,满足的欣赏了一会惠安公主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才笑眯眯的走上主位坐下,并问:“说吧!你来做什么的?”
惠安公主几句话下来,被佳容气得头顶生烟,叫嚣着说:“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本宫,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一定要叫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佳容无奈的摊手,“公主,你这样就不对了啦!又不是小孩子,我们斗嘴,你吵不过我,竟然就想回去哭鼻子。”
惠安公主气急了,“你胡说什么,谁要回去哭鼻子。”
佳容努努嘴,“刚才是谁说的要去找皇上,难道不是你吗?”
“你你你……你胡搅蛮缠。”惠安公主气得跺脚。
佳容摊手,“公主,说话讲道理,究竟我们是谁在胡搅蛮缠?我真的想和你好好说话的,是你一直要和我过不去,不然你先冷静冷静,再和我说话吧!”
惠安公主咬牙切齿的看着佳容,残酷的冷笑,“你以为你攀上大皇兄了,你就会是皇子妃?你做梦吧!我看你能得意几时,大皇兄能护你到几时,你以为大皇兄请旨封你为大皇子妃,父皇就会答应了吗?你想都不要想,就算父皇答应了,你在本宫的眼里也只是一个低贱的农女罢了!”
她就是在宫里听说了大皇子要娶一个民女的事情,才忍不住好奇赶过来看看。
当然,她本来就没有安什么好心,不然的话,不会进门就打骂大皇子府的下人,这显然是不把大皇子看在眼里。
惠安公主的这些想法,佳容又何尝看不出来,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故意激怒惠安公主让她不好过。
佳容无辜的说:“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我又不在乎,反正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的看法又碍不着我。”
惠安公主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比她更嚣张的人,一时竟然有些怔忡,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佳容缓缓又道:“再者,你不认同我是大皇子妃又如何,难道这能改变什么吗?”
惠安公主贝齿紧咬。
佳容笑得得意的说:“其实我挺喜欢看别人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惠安公主是四皇子一派人,她若是犯了什么大错,这错误自然是按在了皇后和太子的身上。
佳容虽然很想引得惠安公主立即犯错,但也清楚眼下没有什么好时机,正得先在她这里挂一个恶名,让惠安公主记恨她,主动将机会送到她的面前,她待日后再徐徐图之。
若问为什么不直接交好,暗中行事,只能说她和惠安公主的立场生来就是相对的,万不可能有交好一说。
惠安公主突然暴躁的指着她身旁的宫人说:“兰瑾,给本宫打,狠狠的打,最好直接打死。”
她见佳容的第一眼起就不喜欢,若不是在宫里听说佳容怀有身孕,她就直接动手了。
顾忌到这一点,只能说惠安公主尚有些理智,目前几位皇子虽然各有妻妾,但除了两位小皇孙女儿,并未有皇孙儿,皇上对子嗣很看重,惠安公主不确定皇上会拿佳容如何,便不好动手,不过这会却是再也忍不得了。
惠安公主的性子本来就娇纵,到底是天之娇女,被人捧惯了的,第一次被人拿话挤兑成这样,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佳容不慌不忙的拿出一瓶药,轻轻掀开瓶盖,说:“这毒药也没有别的功效,就是让碰触到了的人,脸上立刻溃烂。惠安公主,你说你的下人手快,还是我把毒药往你脸上扔的动作快。”
“你敢!”惠安公主威胁佳容的同时,扯过一个宫人站在她的面前。
显然,小宫人也是怕极了佳容所说的毒药,巍巍颤颤却又不敢躲开,一副可怜样。
“我敢不敢,公主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你们是瓷器我是瓦,我不怕吃亏。”佳容娇笑不已的看着惠安公主。
惠安公主再是胆大,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哪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一听说会烂脸,不自觉的都后退一步。
佳容见吓住了惠安公主,又换了一副颇为可惜的样子,说:“原本在内室听到公主来了,特意拿了一瓶雪肌霜出来,想要送给公主,不曾想竟然和公主闹成这样。”
惠安公主想也不想的说:“你这贱民的东西,本宫才不要。”
佳容对于惠安公主一口一个贱民,听着觉得十分的刺耳,瞳光黯了黯,故意说:“是吗?不要也罢,毕竟上千两一瓶的霜,我也舍不得白给你。”
“呵,你这乡巴佬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糊弄谁啊?”惠安公主一脸嘲讽的样子,斜视着佳容。
又因为惠安公主出身高贵,一身贵气自小养气,这副样子做出来,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佳容恨得牙痒痒,心里早已经把惠安公主吊起来打了一顿,明明贵为公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骂人的词就这么多,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教养嬷嬷教的,佳容觉得她很有必要找公主的教养嬷嬷聊一聊。
但这会却还不能将厌恶显然出来,配合的问:“难道公主不知道我是神医吗?人称‘留一命’,又因为我是女子,颇为爱美,平时都会捣鼓一些让女子青春永筑的美颜药物。”
惠安公主虽然听说了大皇子要娶一个民女,但是哪里会去细细打听那位民女的身份,自然也不清楚佳容是这般厉害的人物。
当即愣了一下,然后立刻露出不信任的表情说:“你骗人吧!就你,也是神医?”
佳容抬手刮了刮自个儿的小脸说:“我现在是害喜害得厉害,看起来脸色有些寡淡,但是公主你不能否认我皮肤极好,不是吗?”
惠安公主眯着眼打理着佳容。
佳容一笑,大方的说:“公主不信的话,可以上来摸摸我的脸,那嫩滑的程度比起天天锦衣美食的你,也是不差的。”
惠安公主防备的看了佳容一眼,忍不住好奇的上前摸了一下,又立刻退到宫人的身后。
回顾了下手感,不情不愿的说:“你的脸没有我的嫩,比我差多了。”
佳容也不跟惠安公主计较。
是好是坏,她和惠安公主心里都清楚。
这一个多月来,她每天赶路,虽然因为害喜累得人模样难看,但是喝下的汤汤水水再怎么吐,也都有留在肚里的。
更何况她为了见赵锦时,能有一个好状态,每天的保养可一点都没有落水。
更何况她这几日在大皇子吃得好睡得好,一张消瘦下去的小脸,又快速补了回来。
“不过你既然准备了礼物,本宫不收就是看不起你,你拿来吧!”惠安公主自说自话的鼓眼看向佳容。
“是吗?那公主就看不起我吧!毕竟我这礼物又不想送了。”佳穿笑吟吟的将手中的雪肌霜往怀里一塞。
惠安公主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小人,瞪着一双溜圆的大眼,质问:“你这人怎么这样?”
佳容理所当然的说:“我就这样了,又能怎么样?毕竟是我的东西,我想送就送,不想送就不送。”
“你不送你就不要拿出来啊!”惠安公主不满的大叫。
她刚才摸佳容的脸,虽然并不觉得佳容的脸比她的嫩滑,但是却不得不说,手感也是极佳。
最重要的是佳容的身份摆在这里,佳容不像她,天天能够吃上燕窝那些滋补的美食,且有专人刻意养出她一身雪肌。
正是因此,惠安公主才有些相信这雪肌肤是真的好东西,不然的话,以她贵为公主的身份,哪里看得上佳容的东西。
佳容再次拿出雪肌霜晃了晃说:“公主想要,送给你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小条件。”
惠安公主厉眼质问:“凭你,也敢跟本宫讲条件?”
佳容微微一笑,淡然说:“一个小条件罢了,对惠安公主而言,根本不是事情,只是让你说话注意一些,毕竟小贱民这些字眼,我很不喜欢听呢!”
惠安公主一听条件是这个,不怒反笑,不怀好意的说:“你本来就是贱民,还不准本宫说?”
佳容正色,“公主就这么难听得懂人话吗?我虽是出身农户,不过却是良民。”
惠安公主嫌弃的说:“有什么差别,不都一样。”
佳容翻了下白眼,也不想与惠安公主计较,只问:“我就这么一个条件,公主能不能答应,答应的话,这个雪肌霜,你就拿去!”
惠安公主大眼不怀好意的转了一圈,才伸手说:“拿来!”
反正她骂佳容贱民这样的话,也不可能摆在台面上说,特别是等大皇子回府后,说不定大皇子就真的说动了皇上呢?
就是说不动,这女人也会是赵锦的庶长子的母亲,到时候自然不可能再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她。
佳容看不透惠安公主心里的算计,失笑的将雪肌霜交了出去,且贴心的说:“早晚净面后涂沫即可。”
惠安公主拿站雪肌霜闻了又闻,看了又看,才让兰瑾收了起来,再次打量佳容的目光也不如先前那般厌恶,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两圈后,问:“你真的是大神医吗?”
佳容挺挺胸膛,“当然!”
惠安公主不信的说:“怎么可能,我看大夫都是男的,而且越是厉害的大夫,年纪越大,你应该不比本宫大多少吧!”
惠安公主说两人年纪的时候,还用手比了一下身高。
佳容自小长在乡间,自不如惠安公主长在皇宫那般有营养,两人年纪相差多少,佳容不清楚,但身高看起来却是差不多的。
“不要拿那些凡夫俗子和我相比!一个人的本事不是看他的年纪,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世人称为‘留一命’?”
惠安公主很配合佳容的问话,好奇的接了一句,“为什么啊?”
佳容得意的扬扬首,说:“因为我在危难之际,能够留人一条性性命。”
惠安公主斜视着佳容,“你就吹牛吧!”
佳容表现出一副心高气傲被折辱了的样子,不愤的说:“公主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叫一人来试试,看我能不能治好他。”
惠安公主不怀好意的说:“好,本宫现在就去找人,你若是治不好,你就是故意欺骗本宫,本宫就打杀了你!”
佳容也不是那自大到目中无人的地步,故意戏谑的说:“只要公主不要故意挑上那无可救药的死人,我都有几分把握,毕竟我虽被人称‘留一命’,但也没有厉害到能和阎王抢人的地步。”
“行!一言为定!”惠安公主自以为找到了办法能光明正大的整死佳容,兴高采烈的就直接走了。
佳容望着惠安公主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满意的笑了起来。
她正瞧不知道该如何在国都打响名声,惠安公主便送上门要替她造势,这样的好机会,她若是拒之门外,她就是那大傻瓜了。
回到三思院,君陶才惊出一声冷汗的说:“幸好夫人没事,否则的话,主子回来不剥了奴婢两人的皮才怪。”
佳容歪脸不厚道的取笑说:“你们这话的意思是说赵锦凶残吗?嗯,我一会得告诉他才行。”
君陶不过侍候了佳容几天,也清楚她喜欢说笑的性命,当下配合的说:“夫人不要啊!奴婢还想好好的侍候夫人呢!”
佳容说:“好吧!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我就不去做那告密的小人了。”
君陶立刻嘴甜的说:“夫人最好了,奴婢以后肯定好好侍候夫人。”
君洋不像君陶那样活泼,人显得文静内敛一些,在两人说笑完后,她才略有担忧的说:“夫人,下次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再起正面冲突。”
佳容眉眼一沉,带了几分戾气的说:“我如何不知道,我也不过是试试这公主罢了。”
“嗯?”两个丫鬟不解的看着佳容。
佳容略有心疼的说:“一个公主而已,竟然就敢将大皇了不放在眼里,可见大皇子的局势有多不好。”
公主再受宠,也越不过皇子。
毕竟皇子再差以后也是一个亲王,没有哪一个公主会故意去和一个皇子作对。
更何况赵锦就是被废,总是皇上的嫡长子,现在他能被惠安公主这样对待,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两个丫鬟没有想到佳容会说这样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各自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佳容才说:“你们放心好了,我也不是那蠢笨的人,我是早就知道我们大皇子府和惠安公主不可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才会对她不假辞色,若是去了外面,碰到那些可以结交一二的人,我自然又会换一副嘴脸。”
君洋福了一下身子,说:“奴婢自然晓得夫人冰雪聪明,不然的话,也不会急着打出神医的名号,想来也是为了大皇子吧!”
佳容说:“可不是吗?人生老病死,这是不变的定论,但是谁又不怕呢!若我有本事在病危时救他们一命,一个人便等于有两条命,这样的情况下,若不是和大皇子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多数不会再刻意落井下石,与大皇子府为难。”
“辛苦夫人了。”君洋一个下人,也说不出其他的安慰话。
毕竟赵锦和佳容是夫妻,佳容为赵锦做什么也是什么夫妻间的事情,哪容得了她一个小丫鬟在中间说什么。
她没有资格立场去代赵锦说任何话,以上几句话,都已经有些逾越了身份,若不是夫人是这样的好性子,她原也是不敢说的。
傍晚,赵锦再次回府。
佳容已经自惠安公主那里听说大皇子求见了皇上的事情,便没有像往日一直问话,改问:“皇上怎么说?”
赵锦刚回府,就有下人告诉他,白日的时候,惠安公主来过了。
这会佳容问这话,他自然把问题想到了惠安公主的身上,皱眉问:“惠安没有刁难你吧?”
佳容失笑的说:“她一个小姑娘哪里就有能耐刁难得到我?”
赵锦宠溺的说:“你也不过比她大两岁罢了,怎么就一直长者的口吻了。”
佳容也不解释,只问:“你倒是说说,皇上那里怎么说的?”
赵锦虽然从下人那里清楚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但仍想听佳容亲口再说一次,便和她一样,问:“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在惠安那里受委屈,她这些年被皇后养得有些娇纵了,完全没有公主该有的风范。”
佳容笑眯眯的说:“不会啊!我觉得她挺有公主风范的,一副唯我独尊,世间所有一切都要围着我转的样子。”
赵锦揉了揉佳容的发,搂着她朝着床边走去。
佳容拉下赵锦的大手,握在手里,仰脸娇笑说:“好了,这次轮到你说了,惠安公主没有让我受委屈,你那里呢?没被欺负吧?”
赵锦想到白日的事情,目光闪了闪,然后才言不由衷的笑说:“我一个男人,谁会欺负我。”
佳容斜视着赵锦,摆明了不信任他的话。
赵锦揉了揉额间,这事他本来也没想多瞒,见佳容不高兴了,便坦言说:“皇上不同意我娶你为正妃。”
佳容了然的说:“我猜得到。”
皇上就是再不喜欢赵锦,也不会任由他娶一个农家女子,不单折了赵锦,也扫了天家的颜面。
赵锦怕佳容不高兴,忙抱紧了佳容说:“不过你不用多虑,这事我会闹得皇上同意。”
“会不会不太好?”佳容有些担忧。
赵锦却大笑出声,“有什么不好,我闹得越大,父皇越不高兴才越好,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来对付我们。”
佳容一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赵锦低垂眼,轻抚佳容的肚皮,缓缓说:“我们的孩子必然会有一个高贵的出身。”
佳容笑着开玩笑说:“这是一定啊!毕竟他爹可是大皇子呢!这小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赵锦嘴上不说,心里却默默想着,他说的高贵身份可不是指这个。
“你没跟皇上说我怀孕了吗?难道皇上不同意你娶我,也不认这个孩子吗?”佳容说着,突然害怕的捂紧了肚子。
赵锦忙将佳容抱紧说:“傻姑娘,别乱想,皇上不会动你肚子里的孩子,他虽然不同意我娶你做正妃,但不反对我收你侍妾。”
“侍妾?”佳容脸色阴沉的变了几个色。
赵锦叹息,“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就是怕你不高兴,你又要问,问了若我说谎的话,你又要和我闹,哎!”
赵锦也不清楚佳容那双眼怎么长的,每次只要他有点隐瞒,或是说点小谎,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
再加上佳容十分忌讳有人对她说谎,在一起久了,赵锦便习惯了有什么都和佳容说。
毕竟是夫妻,坦白一点也没有不好。
“原来我连一个侧妃都捞不到呢!”佳容自嘲的笑了一声。
赵锦不高兴的将佳容压在床铺上,恶狠狠的说:“胡说什么,这天下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做我赵锦的妻子,你是我唯一的嫡妃。”
佳容突然莞尔一笑,媚眼如丝的问:“唯一的吗?”
赵锦眼睛微眯,笑得像只老狐狸一样,不怀好意的说:“这就要看你表现了。”
佳容一个翻身,骑坐在赵锦的身上,妖媚的说:“我这就好好表现,务求把我家相公好好侍候好,求得这唯一啊!”
说着,佳容一双小手直接撑在赵锦的胸膛上,垂首就给他一个密密实实的吻。
赵锦本就是傍晚时分才回来,夫妻两人入室说话的时候,下人就去准备饭菜了。
君陶脚步轻快的走来时,就见君洋站得离门口远远的地方,不解的朝着他的方向看去一眼。
直到快行直门口,听到一声娇媚的喘息声,她才反应过来,通红着脸走到君陶面前,抱怨说:“你刚怎么不叫我?”
君洋斜着眼,好笑的问:“你让我这时候大叫一声,你是怕我活得不够滋润吧?”
君陶说:“你可以朝着我扫手啊?”
君洋无奈的说:“我把院里的小丫鬟都斥到外面去了,就留了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我以为你会机警的发现,谁知道你就直接往内室里冲了啊?”
君陶抿了抿嘴,没好反驳。
君洋却是趁机敲打说:“夫人性子好,但这也不是我们松懈的理由,你别忘了,主子把我们送到夫人的身边是为了什么,可不是让你来享福的。”
侍候佳容,对君陶君洋两人来说,可不就是享福吗?
佳容一个现代人,即没有古代小姐的娇脾气,也不习惯奴隶人,在她身边当差,只要不存了那害她小心思,一般都不会太差。
那些做事偷奸耍滑不好好干活的,也只会被佳容送走,对着下人喊打喊杀这种事情,完全不可能发生了佳容的身上。
夫妻俩恩爱了一回,才相扶着出来用膳。
赵锦看着佳容一副被宠爱过后的娇艳样,心里虽然觉得自豪,不过同时也担忧不已。
“没事吧?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有的话不要憋着,一定要和你说。”
佳容斜视着赵锦,戏谑的问:“你现在再来说这些,是不是晚了一点,刚才那般孟浪的人是谁?”
赵锦一声轻笑,没有丁点羞愧的样子,大方的承认,并说:“夫人都那般诱惑为夫,为夫若仍然不为所动的话,不是折辱了夫人吗?”
佳容努了下嘴,娇斥:“行了,就你有理。”
赵锦愉悦的笑了一声,略为执着的关怀着佳容的身体。
佳容不得不小声告诉赵锦,“其实怀孕的时候,除了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危险,不便行房,其他的时候,只要不是太激烈的话,都不会有影响。”
赵锦再三确定,“当真?”
佳容没好脸的嗔了赵锦一眼,“我会拿这事说笑吗?这孩子毕竟是我揣在肚子里四个月,我对他的感情,比你对他的感觉要深得多。”
赵锦挑着眉,虽然不满意这样的说法,不过却聪明的没有去和佳容争辩,否则的话,就这么一个问题,都有得他们吵的。
“既然无损身体,那我们团聚几日了,你怎么一直不让我近身?”说到这里,赵锦是有点幽怨的。
他第一次当爹,根本不清楚这些。
而且这次佳容过来的时候,面色憔悴难看,他哪里轻易敢动她,但是佳容却是清楚他晚上抱着她入眠时,是有多难受的,可是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却是一个字也没有透露出来。
佳容说得理直气壮,“肯定不能告诉你啊!刚来的那几天,我多么累啊!也就这一两天才好一点,孕妇的情况也减少了许多。”
赵锦也不过是随便说说,他哪里就是那种为了自己一时愉快,而不顾佳容身体的人。
否则的话,凭他的身世,就是再不被皇上所喜,想要一个女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佳容见赵锦没有说话,恶狠狠的威胁,“我告诉你,虽然没有危险,但这种事情,在怀孕时期做多了也不好。”
想到赵锦对她的维护,又怕她把话说错了,两人完全没有性生活,又加了一句,“做少了也不好。”
赵锦感兴趣的问:“做少了也不好是什么意思,难道做这种事情也有规定吗?”
佳容轻鄙的瞥了一眼赵锦,也幸好说这话的人是佳容,只见她没有丁占害羞的说:“做多几次也是有利于生孩子的,只是多得太多了,又会伤着孩子,所以这中间要把握一个度。”
赵锦听言,只当佳容在胡说,故而配合的问:“那夫人觉得该几天一次比较适合呢?”
佳容想了想说:“那就每三天一次吧!”
孟初没有意见,一口就应了下来。
接下的孕期,夫妻两人有默契的按照这条规定行事,倒折腾得有点像在做作业,失了原本的情调。
赵锦那里,还在每天央求皇上松口的时候,惠安公主就找了一个病人过来了。
此人得了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做手术,否则这样痛下去,性命怕是保不住了。
只是对于此人的病情,佳容有种作弊的感觉,故而问惠安公主,“你确定了就要我治他吗?”
惠安公主以为佳容治不好,得意洋洋的说:“你要是治不好就赶紧认输,别在这里拖时间了。”
佳容忍不住嘀咕,“我不是治不好,我只是觉得这也太容易了,就像老天爷给我开了挂,让我过关过得如此容易。”
“你在说什么,这肠痈你到底会不会治?”惠安公主也不怕叫出此人的病。
毕竟肠痈在这时代可以说是绝症。
没有谁敢在人的身上开刀子,自然就治不好这病。
“行,你既然决定了,我就医治他吧!”佳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特别是之前已经给肠痈的病患开过刀了,再次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动手术,也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
当下佳容想也没想,就拿出了自己的一套手术刀。
佳容先让下人熬了麻沸散给病人喝下了,等他昏睡后,便想让惠安公主请出去,毕竟手术可是要见血的事情,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敢。
惠安公主不安好心眼,就当所有人和她都一样,当下质疑的问:“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都请出去,你是不是想动什么手脚?”
佳容为惠安公主的智商感人的时间,有点不耐烦的说:“我再怎么动手脚,也得治好他,才能让他活蹦乱跳,不是吗?”
惠安公主眼珠子转了转,没有否认,却是坚持说:“不行,本宫就要在这里看着,省得你搞鬼。”
佳容甩甩手说:“随便你,只是等下别被吓得哭就好。”
惠安公主板着一张脸,只怕佳容故意吓她。
可是下一刻,她就见佳容掀起了病人的衣服,当下红了脸娇斥,“你好不要脸啊!然后刚才一定要让我出去。”
佳容脸黑了一圈,狠狠的白了惠安公主一眼。
“公主小小年纪,思想怎么如此龌龊。”
惠安公主立刻绷直了身子,怒气腾腾的质问:“你敢骂我?”
佳容懒得理会惠安公主,拿起手术刀,直接在病人的右下腹划了一刀。
惠安公主瞪圆了眼,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看着佳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惧怕。
“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过说你两句,你竟然划开他的肚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心啊!”
惠安公主突然歇斯底里的叫起来。
佳容眉眼未抬,只是不耐恼的说:“要留在这里看的人是你,现在鬼吼鬼叫的人也是你,若是没胆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惠安公主被佳容这一手,吓得人都僵硬得不敢动了,想滚出去也滚不出去,只能睁着眼,看佳容做了一个全程手术。
手术做完,佳容收了手术刀有一会儿,病人仍旧不见醒来。
惠安公主便疑心的问:“你是不是刚刚一刀把人捅死了啊?”
佳容不想和没有见识的惠安公主说:“我这是在救他,他这截肠子都烂了,再不拿出来,他会死的。”
佳容说着,故意恶心人般,将那截坏死的盲肠拿过来,在惠安公主的面前晃了晃。
惠安公主什么时候看过这样恶心的东西,又闻过这样刺鼻的血腥味,当下一副要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显得极其委屈。
“你故意的。”
佳容嗯哼一声,算是回答。
惠安公主气得牙痒痒,正要收拾佳容的时候,就见佳容已经和病人说起话了。
“醒了?是不是头有点晕,没事的,一会就好了,待会麻药过了,伤口就会有点痛,你忍一忍。”
得了肠痈的病人脑子有些昏,根本没听明白佳容说的是什么,只是胡乱的点着头。
惠安公主一听这话,又看人醒了,当下不服输的说:“你别傻了,你命不久矣了,刚才她在你肚子上开了一刀,还往你肚子里拿了一截肠子出来。”